2002年,家住河南洛阳的罗子良正在家里晒被子,妻子杨金霞从娘家回来后,让罗子良去老丈人家帮忙挖地基,罗子良看了一眼妻子说:“让你去拿户口本办结婚证,你却给我领回来一份苦差事!”
杨金霞:“我人都是你的了,一个本本有那么重要吗?再说,还差几天才满二十周岁!”罗子良嘴里念叨着“你弟弟要娶媳妇盖房子,凭什么让我去干苦力!”说着,不情愿地前往老丈人家。
罗子良一到门口,看到老丈人一家子蹲在墙角吃西瓜,罗子良心想,刚好解解渴,正要凑过去,不料,小舅子杨全军猛的站起身说:“姐夫你先去挖,我们吃完就过去!”
罗子良看了看老丈夫,头都没抬,气的罗子良拿起铁锨去挖地基,他站在不足半米的坑道里,连转个身都费劲,挖着挖着铁锨把戳到猪圈墙上,将一块土坯戳了下来,摔成八瓣。
罗子良担心老丈人找麻烦,想捡起来按在墙上,就在他一块一块捡起来时,发现土坯里面有黄豆豆,罗子良用铁锨拍碎了一块土坯,找到了五颗,看起跟大豆差不多大,罗子良看了看杨全军还在吃瓜,赶紧装进了裤兜里,心想,这到底是铜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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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担心不知道怎么解释时,杨全军扛着洋镐走了过来,罗子良一直用后背挡着猪圈墙上的窟窿,杨全军看罗子良鬼鬼祟祟的,说道:“不要在一个地方挖呀!”说着开始示范了起来。
这时,老丈人让杨全军开着三轮车去拉土,杨全军也不喜欢挖地基,丢下洋镐就跑了,罗子良这才长舒一口气,赶紧用破碎的土坯堵上窟窿。
没有了顾虑,罗子良放开手脚挖地基,挖了没一会儿,竟然下起了雨,罗子良心想,这雨下的太及时了,丢下铁锨就往家里赶,一路上兴奋跑跑跳跳,时不时拿出金豆豆看看,到了家里,一脚踹开门,拉着杨金霞进了屋。
杨金霞甩开罗子良的手说:“大白天的,你抽什么风?”罗子良从裤兜里掏出金豆豆,杨金霞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金子!哪里来的?”
罗子良迟疑了一会说:“路边捡的!”杨金霞疑惑地盯着罗子良说:“你不是去挖地基了吗!跑路边干啥去!”罗子良理直气壮地说:“你没看到下雨了吗!还怎么挖?”
杨金霞拿着金豆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名堂,于是打开一盆清水,放在盆里洗了洗,说:“像是金的!”杨金霞让罗子良送到金银店融了给她做个耳环,罗子良:“你可真是棒槌,万一是个宝能卖不少钱,要是融了打耳环那太可惜了!”
杨金霞:“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卖,卖了,回来给我买个金耳环!”罗子良骑着摩托车来到中州东路古玩街,走进了一家古玩店,交给店家,店家看完后告诉罗子良,所谓的金豆豆其实是清朝的铜鎏金纽扣,罗子良迫不及待地问道:“能值多少钱?”
店家出价五百元一个,罗子良认为虽然是铜的,但怎么说也是清朝的,还是鎏金的,也算是古董,应该要比五百元值钱,店家:“鎏金只是一种加工工艺,就是把金和水银合成的金汞剂,涂在铜器表层,加热使水银蒸发,使金牢固地附在铜器表面不脱落的技术,正因为是清朝,才给你五百,要不然就是个破烂!”
罗子良一听不是真金,顿时有些失落,拿着铜鎏金纽扣准备回家,刚走出店门不久,想起答应给杨金霞买耳环,心想,五百就五百吧!两个也能卖一千元,买个便宜点的耳环总比空着手回去好。
刚要返回古玩店,被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叫住,问道:“你是不是有货要出手?”罗子良点了点头,老头让罗子良拿出来看看,罗子良:“你要是买,我就拿出来!”
老头:“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我看不到货,怎么买?”罗子良拿出鎏金铜纽扣递给老头,老头看了看说:“一个一千!”
罗子良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觉得多问一个人,价格会翻一倍,说道:“太少了不卖!”老头:“那你出个价!”
罗子良不知道深浅,担心出高了老头不买,出少了自己又不划算,于是说道:“我不卖了!”话音刚落扭头就走。
老头盯着罗子良的背影说:“你个信球货!”这时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子走到老头跟前问道:“你们俩刚才在干嘛?”老头疑惑不解地说:“你谁呀?”女子:“刚才那人是我姐夫!”老头:“我要买他手上的古董,他嫌价格低走了!”
罗子良骑着摩托在大街逛游,年轻女子坐上车直奔杨全军家,女子叫周雨欣,是杨全军的女友,周雨欣一回到家就告诉杨全军,在古玩街看到罗子良卖古董,杨全军和周雨欣商量后,决定去姐夫家看看。
杨全军来到罗子良家,从姐姐杨金霞嘴里得知,罗子良捡到金豆豆的事,杨全军让杨金霞拿出来看看,杨金霞告诉弟弟,罗子良拿去卖了。
杨全军哭哭啼啼地说:“家里盖房子的钱都是借的,和周雨欣结婚的钱还没着落,能不能别让姐夫卖了!”
杨金霞:“不卖留着下崽啊!”杨全军不好意地说:“你给我,我有熟人,肯定比姐夫找古董店卖的高!”杨金霞一听能多卖钱,痛快答应了,可转念一想,说:“你姐夫万一卖掉了怎么办?”
杨全军斩钉截铁地说:“他卖不掉!”杨金霞疑惑地说:“你怎么知道他卖不掉?”杨全军告诉姐姐,你就别问了,等会姐夫来了,你就当我没来过。
杨金霞不知道弟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了想只要能多卖钱,不得不按照杨全军的主意来,没一会儿,罗子良来了,一进门就大喊大叫,杨金霞装的很坦然,只是问道:“卖掉了吗?”
罗子良告诉杨金霞,让耐心点等着,过几天肯定会有人上门来收,果然,第二天中午,杨金霞出门买菜,刚走不久,两个中年男子找上门,罗子良以为是古董贩子,大大方方地掏出鎏金铜纽扣,男子看后问道:“从哪里弄来的?”
罗子良:“这你就别管了!一个两千元,要的话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男子掏出工作证说道:“我们是文物站的!”罗子良一听傻眼了,愣在原地不敢吭声,男子:“幸亏你没卖掉!要不然你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罗子良:“这是我捡的,又不是我挖的!”男子:“这是清朝的鎏金铜纽扣,你是不是拿到古玩店去卖了?”
罗子良心想肯定是戴眼镜的老头举报的,可他一细想,老头怎么会知道家里的地址的,罗子良搞不明白,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没收了鎏金铜纽扣。
罗子良傻坐在院子里不知所措,他想骑着摩托车去找老头,刚要出门,杨金霞提着一篮子菜回来了,问:“怎么了你?跟丢了魂似的!”
罗子良:“古董被文物站没收了!”杨金霞一听埋怨道:“你说你能干成啥?要是别贪心,早点卖掉多好,现在好了,连根毛都没捞着!”
吃过午饭后,杨全军来到家里,叫罗子良下午去挖地基,到了老丈人家,杨全军杀了西瓜,罗子良第一次感受到小舅子对自己如此尊重,吃完西瓜,杨全军觉得罗子良挖地基不在行,于是让开着三轮车去拉土。
罗子良觉得杨全军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对自己格外照顾,杨全军嘱咐罗子良让去前天拉土的地方去拉。罗子良满口答应,可到了地方,到处都有别人挖过的痕迹,罗子良管不了那么多,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往三轮车上铲土。
铲着铲着,一阵金属摩擦,刺耳声音传出,罗子良一看地上又出现了类似的金豆豆,罗子良简直不敢相信,扇了自己两耳光,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转头看了看四周无人,拼命地在地上挖,没想到挖出一个破碎的坛子,里面竟然装着一坛子一模一样的鎏金铜纽扣。
罗子良仰头看了看说道:“天啊!这会真是发财了!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小舅子!”
罗子良脱下外套赶紧将鎏金铜纽扣包了起来,冷静下来后,罗子良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近几天遇到的事有点奇怪,他搞不明白,老丈人家猪圈墙里鎏金铜纽扣怎么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盖猪圈要打土坯,可能是老丈人去年盖猪圈时,从这里取土,挖到了鎏金铜纽扣,打到了土坯里面,被自己阴差阳错找到了,想到这里,罗子良难掩心中的喜悦。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罗子良想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挖到鎏金铜纽扣的事,罗子良将包着鎏金铜纽扣的衣服藏在了一棵树上。
回到老丈人家后,罗子良谎称自己不舒服,要回家吃药,没想到杨全军安慰道:“不舒服就回家休息!还给了罗子良二十块钱让其去买药!”
这让罗子良感到无比温暖,想着等自己卖了鎏金铜纽扣一定分给小舅子一笔。
回到家的罗子良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才能不知不觉地卖掉。几天后,罗子良去树上取铜纽扣,刚出门就看到杨全军女友周雨欣在路边。
周雨欣见到罗子良一口一个姐夫,叫的罗子良浑身起鸡皮疙瘩,罗子良让周雨欣去家里坐坐,周雨欣拉着罗子良来到草场一个草垛后面,罗子良:“你神秘兮兮地要干嘛?别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