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水平能不能测试出来?当然可以了。其实这个公式古人以1000多年以前就说过了,只不过,许多人只是为了写字,并没有这么严格地去做它,一个人想要提升书法水平,就必须知道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只有这样,才会明白自己以后要努力的方向。这个公式适用于任何人,包括那些书法名家、大家,当然也包括你自己。现在说一下这个公式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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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式是唐代书法家孙过庭说的一段话,他是这么说的:“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初谓未及,中则过之,后乃通会,通会之际,人书俱老。”这段话其实是说了三层意思,第一层:初学书法时就要像古人那样写得平正有序,第二层是在平正的基础上,要追求变化,第三层意思就是要达到通会,然后就有了人书俱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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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三个阶段,我们也可以把它叫做衡量书法水平的一个基本公式。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按照这个公式对照自己的书法水平,在许多人看来,可以大部分人都是处在第一个地步上,就是在临摹古人作品的阶段,这个阶段要求人们要取法于古人,学习古人的笔法、字形、章法等基本能力,有的人在临摹与创作的阶段中,有时候感觉没有灵感了,就要去临摹古人,这其实就是第一阶段还没有走出来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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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阶段,就是在前面一个阶段的基础上,有了扎实的临古水平,写什么像什么,也能写到位,例如他在学习颜真卿书法时,不论写什么字,都会把颜体书法写得很扎实,但这时,他就要“务追险绝”了,这里的务追险绝,意思就是要追求变化,不能老是停留在第一个阶段之上,为什么要追求变化?其原因很简单,就是要让自己的书法表现出自我风格,也就是自成一家,吃了古人的“粮食”,要把这些营养变成自己身体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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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们举个例子。王厚祥是书法名家,他的狂草是从唐人怀素而来的,他在学习古人书法时可谓是做到了形神兼备的地步,只要懂得书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有非常扎实的学古能力的,这是因为他在第一阶段上打下了好的基础。但是在第二阶段时,王厚祥在险绝方面却走上了另一条路子,他并没有在古人书法风格的基础上追求变化,而是用当代书法艺术性的特点在寻找自己的书法风格,即用时间、空间、笔法、墨法等让这些元素支撑自己的书法特点,能不能走通?还需要靠时间来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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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第二阶段的变化时是最为困难的,这方面就像金蝉一样,要经过前一阶段的能力验证后,还要脱去以前的外壳,最终要穿上新的外衣,但这个过程是非常艰难的,也是痛苦的。变化的要求是,既要有所学古人的那些“基因”,也要有自己对客观世界的感受、理解与实践,这个阶段风格的形成,是要得到人的技法、学识、修养、阅历、境界等诸多因素的制约与影响,因此,如果把这个公式比作一条直线的话,第二阶段的线段则要远远大于第一阶段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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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阶段,是通会与人书俱老。经过一生大部分时间的修炼,这个时候,人的技法水平已不再是书法所要强调的问题了,它只是书写中的一个习惯与自然了,也不在乎这个字写得和古人是否像,那个点画是不是没有写到位,而是要在书写过程中如何把自己情怀、学养和阅历融入到书法作品中,让人一看,这就是一位有涵养、有学问的人所写的,它直接反映了书写者本人的气质,也许这样的作品不再浮躁了,退掉了火候,像一位儒者那样的安详与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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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上面的公式与分析,大家是不是觉得学习书法怎么这么难?书法说到底,前面大半生都是在修炼修为,要学技法,学风格,更为重要的是要加强个人的修养以及学识的提升,而到了最后才能达到“无为而治”的阶段。从这个角度来说,书法其实是写自己,并不是写古人,但古人却是自己风格形成的基础。大家觉得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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