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怀秘书日记中的彭总两位棋友:作战参謀高瑞欣和总司令朱德

下象棋,是彭总主要的业余爱好,上至朱总司令下至身边工作人员,都是他的棋友。在下棋时与对弈者完全处在平等地位,非常认真,又非常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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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瑞欣是西北野战军司令部作战科的参谋,是彭总的小棋友之一。开始彭赢的次数较多,后来高赢的次数也多起来。因为高的身材矮,一次彭输棋后,对高开玩笑说:小高小高,棋艺高,可惜个子再也长不高。高立即回答说:你赢我次数多,棋艺比我高,可你的个子比我高不了多少,今后也难再长高!引起旁边观棋人们一片哄笑。

彭总到抗美援朝前线后,不久,即调高到志愿军司令部工作,不幸高在入朝刚十几天,1950年11月25日,遭美机轰炸与毛岸英一同牺牲。罹难后,彭曾致电西北军区,称高为解放大西北作出过贡献,并慰问其家属。周恩来向毛泽东报告毛岸英牺牲事,信中也提到“高瑞欣是一个很好的机要参谋”。

1954年12月24日前,总干部部曾拟电稿请将毛岸英遗骨运回北京安葬。彭于24日为此写信给周恩来:“我意即埋在朝北,以志司或志愿军司令员名义刊碑,说明其自愿参军和牺牲经过,不愧为毛泽东的儿子。与其同时牺牲的另一参谋高瑞欣合埋一处,似此对朝鲜人民教育意义较好,其他死难烈士家属亦无异议。原电稿已送你处,上述意见未写上,特补告,妥否请考虑。”周恩来于25日批道:‘‘同意彭的意见,请告总干部部另拟复电。”同时将此件转送刘少奇、邓小平阅。后来毛岸英遗骨移葬于朝鲜桧仓烈士陵园,立有墓碑,但无高瑞欣墓。彭得知后很不高兴。

彭和朱德总司令这两位老战友、老棋友,在吴家花园的一盘残棋,竟成为两位元戎之间的最后一局。彭在庐山会议后迁居吴家花园。以战友身份来看望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就有长期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朱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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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面后走进屋内,彭照老习惯把棋局摆上。但不久却传出彭的粗暴声音,后来即看到朱总司令很生气的样子从屋里走出来。彭对朱大声说:“请总司令以后不要再来了吧!”工作人员见此情景,十分惊愕。后来,浦安修谈及此事,说,据她后来知悉,两人下棋时,朱老总在谈话中对彭的处境表示同情,并说他住在西山,离这里很近,可以常来看望。彭听后发火,说我犯了错误正在反省,不帮助我,反而说这些话。并说,请总司令以后莫再来了。说罢就要收棋。朱老总只好起身就走。

彭这一举动的动机是什么,是真的不高兴,还是为了使朱老总免受更多责难有意作出的姿态呢?曾身为中国人民军队总司令和副总司令、中华人民共和国10位元帅中名列第一、第二的两位开国元勋,从此一别,终生未得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