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题揭晓,全国甲卷的命题为“人们因技术发展得以更好地掌控时间,但也有人因此成了时间的仆人。”小北火速帮大家请教几位传播学大佬,看看如何从媒介技术研究的角度,精准切题:

刘易斯·芒福德(Lewis Mumford,1895-1990)
与大多数研究者不一样,芒福德认为现代工业时代的关键机器并不是蒸汽机,而是在工业革命700年前就已经逐渐出现的时钟和透视技术。在他看来,时钟是一种完美的技术发明,可以被称为“完美机器”。时钟和透视技术重新规定了人类的时空观念和秩序感,因此,它们是非常典型的元媒介。

芒福德详细地阐述了时钟和透视技术是怎样重塑人们的时空观的:时钟的出现规定了人们的行动的标准化节律,而透视技术及其在标准制图上的应用,建构了空间的距离感,强化了人们在空间中运动的愿望,从而使人原本分离的时空观统一起来,并建构起人们征服时空的欲望和可能性。时空一旦与运动协调起来,想要利用时间和空间的渴望就爆发了。

此后的技术史便是人类征服时空的历史。芒福德认为,在征服时空的过程中,最为有效的技术体系有三种;其一是战争,其二是交通系统,其三就是包括大众传媒在內的通信系统。不过由于身处即时通信的时代,芒福德对于即时通信的理解,感性多于理性。

约翰·杜海姆·彼得斯(John Durham Peters,1958-)
彼得斯认为,任何可以规定和调整社会中的时间、空间和权力的东西,都可以被看做媒介。所以,像历法、节气、地图、钟表等在平常人看来与媒介无关的物,在彼得斯那里都被视为真正天然的媒介。

贝尔纳·斯蒂格勒(Bernard Stiegler,1952-2020)
在斯蒂格勒看来,当下的技术工业体系以数字技术为主导,每个人既为数字工业工作、服务,又受惠于数字化生活。这是一种不仅出卖劳动力,而且出卖知识与心灵劳动的过程,在此过程中人的本能需求被彻底掏空。这是斯蒂格勒对弗洛伊德的再阐释。

受德里达的直接启发,斯蒂格勒提出的解决之道是利用技术的两面性,即技术本身是一种药,兼具毒性和药性,既会毒化人的生存状态,又内含了解救之道,单纯地反对和逃进技术不仅不现实,也是对人的本质的弃离。

其实除此之外,对技术与人的关系进行讨论的学者还有很多,以上内容均摘自胡翼青老师的《西方传播学术史手册》,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再详细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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