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罪案类故事,情节经过艺术加工
旨在破解真相,探查人性,弘扬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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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砸吧着嘴装模作样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细腻精巧的气泡以及余韵绵长的酸度令其心荡神怡。

如此迷人的冬夜里,他不在乎‘火柴熄灭’后自己将要面对何等黑暗与寒冷,此刻,意犹未尽的他甘愿沉溺在美好的幻象中,即便、一切转瞬即逝……

酒至浓时,他口齿不清的跟着晦涩的背景音乐哼唱起来:

‘阿巴拉唔、阿巴拉唔,亚凯了迪斯美唔阿斯吗那嘎达拉唔,阿巴拉唔,阿巴拉唔…’

(译:到处流浪、到处流浪,命运伴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到处流浪、到处流浪…)

第1章

2015年2月25日——农历正月初七,这天是上班族们回归工作岗位的首日,万鸟离巢无不是一脸‘极不情愿’,清晨八点,街边的早餐摊主动作利索的根据食客需求装袋,而拿到果腹食物的人则面无表情的消失于街头巷尾……

翻过年,庄衍翘首等待正月初七,他所惦记的是外地同事归来时行囊里的美味,陆采为地地道道的川妹子,而唐勇则是潮汕人,今年这俩人分别带回的冷吃兔和卤鹅最大程度满足了庄衍的味蕾。

一顿丰盛的早餐还没来得及消化,急促的来电铃声便将刑案组办公室里的轻松气氛驱逐,出警迫在眉睫,因此桌上的残局暂缓了被清进垃圾桶的命运。

报警的是一对老年夫妇, 清晨七点刚过,两位老人牵着一只中华田园犬在寒池公园晨练,途经一条林间小道时二人意外发现了男尸。

半小时后,庄衍踏入了案发现场,同时他看到率先抵达的同事已然围着一位靠坐在石椅上的‘绅士’展开了勘查工作……

“庄队,我是寒池公园的值班警务,我叫武栋。”未经世事的年轻警务说起话来都有些哆嗦:“今早接到张奶奶和孟爷爷的报警后我就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当时人就已经凉透了,所以我赶紧通知了你们…”

“夜里公园有没有巡场保安?”说话间,庄衍瞥了眼坐毙的被害人。

目测死者年龄约摸五十,身着西装且裹着黑色大衣的他面容安详的靠坐在石椅上,而被害人的死亡定格乍看倒像是突发恶疾、从而暴毙。

“寒池公园为市里三年前规划开发的城市运动公园,这个项目的开发理念是:彰显活力与自由,因此园子四周并无围挡设计,自打去年年底公园迎客就完全处于开放状态。”武栋将寒池公园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庄衍:“这个园子占地500余亩,平时夜间都有夜巡保安,但年三十到初六期间员工都回去过年了,哪知今早大家才归岗就发生了这种事。”

“头儿,我去过监控室了,这个园子一共有三十几个监控探头,假期内这些机器倒是正常工作着,可不巧此地儿正处监控盲区。”周明哲颇显无奈的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说道:“更绝的是,沿着这个方向步行几分钟就是一处待开发的荒地,据寒池负责人讲:他们欲将此地打造成沐泽最大的室外运动场地。”

“行,基本情况我了解了。”听到如此沮丧的情况反馈,庄衍耸肩叹了口气儿:“明哲,你现在带人去核查监控探头是否拍到了可疑人员。”

案发现场位于人烟稀少的一条僻道上,而死者所坐的石椅正对一排高约一米五左右的棕榈树,搁在白天这种体型矮小、枝叶葱茏的乔木都能起到很好的蔽挡作用,更别说是在能见度较差的夜间,至于石椅的后方耸立着一座点缀风景的叠石假山,再往后便是周明哲提到的那片待开发荒地,若非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庄衍倒觉得这个地方颇有闹中取静的安逸感。

“发什么呆?”看到庄衍瞅着死者恍了神,陆采诧异问道:“莫非是熟人?”

摇头之余,庄衍面色铁青的答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走时好像没有多大痛苦。”

“我见过太多类似的假象,遇见这种情况我的直觉总会提醒我:平静之下可能暗流涌动。”

“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

闻言,陆采示意庄衍靠近:“我用手指按压死者背部的尸斑,尸斑会暂时消失,但施压一旦解除,他体内的血液会流回到原处,同时尸斑也重新出现,这是典型的坠积期,而死者背部这种不明显尸斑以及其腿部正在形成新的新尸斑让问题全然暴露。”

“你是想说,此地为抛尸现场。”

“不是我想,尸体不会走路是事实。”陆采肃然纠错道:“尸斑处于坠积期说明他是在2至4小时内遇害的,在尸斑形成的过程中,有人改变了尸体的状态,于是尸斑出现了转移。”

“既然你直言让我定性为谋杀,总得拿出些有力证据。”

“死者口唇、指甲青紫,而且此人口鼻内有浓稠泡沫,这些都是药物中毒的明显特征,至于毒检报告我尽快给你。”话到此处,陆采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情况我得跟你反映。”

“什么?”

“那个警务员的口供里提到,他在看到尸体时这杯咖啡就搁在石椅上。”说着,陆采从椅子下面取出一个带盖的纸杯:“而且当时这杯咖啡还是温热的,样本我已经提取了。”

见庄衍陷入沉思,陆采便示意身边的助理将死者抬上车:“人我先带回去,这里交给你了。”

目送陆采离开现场后,庄衍吩咐唐勇到公园门口给自己买杯豆浆,待对方将从怀里取出的热豆浆交给庄衍,后者便拿着它走向了位于案发中心现场的另一把石椅,此刻室外温度零下十一、二度,而后在低温与寒风的强强联手下,热豆浆不到十分钟就凉透了。

“这天儿太冷了。”讲话期间,从唐勇口鼻里喷出的白雾瞬间被寒风带走:“头儿,你说死者会不会是被冻死的?”

“死者没有反常脱衣现象,应该不是冻死的。”前话罢了,庄衍拿起石凳上的凉豆浆一口灌进了肚子:“大勇,拍张证物照片然后去附近早餐店问问,看看能否找到出售相同包装咖啡的店家。”

“你觉得是他杀?”唐勇质疑道。

“陆采说死者死亡时间在2至4小时前,但武栋却说他在抵达死者身边时那杯咖啡还是温热的,这说明有人在被害人断气后又给他送了杯咖啡。”

##第2章

庄衍口中的问题延伸出更大的谜团——凶手为死者送热咖啡的行为究竟出自何种心态?这杯寻常的热饮对于死者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专案会议定在中午十二点,回到市局的众人顾不上身体回温便带着各自调查的信息一股脑涌入了会议室……

“2015年2月25日清晨7点,一对晨练的老夫妇在我市新开发的寒池公园发现一具男尸,后第一时间抵达现场的警务人员在尸体身边发现了一杯还有余温的咖啡。”周明哲言简意核的汇报着案件情况:“随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勘查了案发中心现场及其周边区域,遗憾的是大家并未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据公园负责人讲,这片区域属于僻道,平日很少有人在此活动,所以案发时没有目击者。”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一边旁听的秦建国肃然问道。

“案发后,我立刻在失踪人口档案库筛查了信息,结果没有符合死者特征的失踪人员,而且近期也没有情况相似的警情。”

闻言,秦建国脸上的阴郁又浓了几分。

“勇,你那边有没有收获?”察觉领导面露难堪,庄衍连忙打岔。

“头儿,离开现场后我沿街走访了多家快餐店,店主均表示同类型的纸杯流通在整个片区,此杯常用于豆浆等饮品,而杯盖上的十字口是为吸管留的,所以很少有商家用类似的杯子冲泡咖啡。”唐勇将自己在快餐店了解到情况如实反馈。

“喝咖啡的人都很讲究,正常人谁会用吸管喝咖啡,Low爆。”虽然陆采口气揶揄,但众人都认可她的观点。

“好了,我现在说说尸检情况。”前话说罢,陆采起身将手里的初检报告单分别递给了秦建国和庄衍:“经过解剖,我发现死者肺脏外观呈暗色,肺泡壁毛细血管高度扩张同时伴有淤血,而被害人的肝脏切面呈棕黄色,其肾脏、脾脏也有淤血且肿大,他的肾髓质淤血明显,另外死者胃粘膜有弥漫性出血,部分粘膜伴有糜烂,小肠粘膜点状出血明显。”

“陆科长,你的意思是这名被害人的死因是中毒?”秦建国按图索骥道:“会不会是自杀?”

“我得先声明一下,我并没有在死者体内提取到咖啡因残留成分,这说明现场发现的那杯咖啡属于‘摆拍’道具。”陆采说道:“然后我再来回答秦局的问题,同样的疑惑庄衍也问过我,当时我在现场就给了否定答案,因为从尸体现象来看,被害人在死后几小时内被人改变了尸体状态,最早形成的背部尸斑在尸体改变了姿势后出现了转移,所以我很负责任的告诉各位:死者最初的死亡姿态绝非坐姿而是仰卧位。”

陆采的言之凿凿令众人压力倍增,凶手不仅在杀死被害人的几个小时内猖狂的转移尸体,而那杯热咖啡毫无疑问是凶手对警方发出的挑衅。

“综合上述我认为死者应该是镇静催眠药中毒,提取物的毒物分析正在比对。”话到此处,陆采又将三张照片投射在了幕布上:“尸检过程中我还发现了几个奇怪的现象。”

陆采展示的三张照片内容为尸体上的伤情特写,第一张照片显示的是红肿溃烂的手背、耳郭以及足缘,第二张照片为头皮结痂的脓疱和腰部隆起的丘疹,第三张照片则是分布在身体各个位置上的皮癣。

“你们知道我在验尸过程中脑海中冒出了怎样的想法吗?”

“别卖关子,说事儿。”

见庄衍有些猴急,陆采嘴角挂出了轻蔑的笑容:“死者被发现时西装笔挺,可是当我为其脱下那层虚伪的皮却发现此人身患多种皮肤病。”前话罢了,陆采将红外线光点落在了幕布上:“图一是冻疮,图二是虱子叮咬后的伤痕,至于图三则是皮癣,这几种皮肤病的主要诱因是脏、冷,以此为依据便可看出被害人生前的生活环境一定是处既阴冷又脏污的场所。”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庄衍蹙眉说道。

“没错,你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陆采目露嘉许之色:“以上是我要说的第一个情况。”

听闻陆采的话还有下文,庄衍刚刚涣散的思绪重新聚集起来:“一次性说完,别大喘气儿。”

“当我剖开死者的胃和小肠且取出其中的食糜进行化验后,结果让我这个普通小市民大开眼界。”

“结果怎样?”向来严肃的秦建国似乎被陆采浮夸的描述勾起了兴趣。

“被害人临终前的最后一餐那是相当的奢华。”

陆采话音刚落,众人面前便出现了一张检测报告。

“死者胃部残留着外形较完整的食物,同时他的十二指肠内有少量混合型食糜、食道内有较多反流食物。”庄衍语气缓慢的念道:“经化验确定死者食道内混合型食物提取物的主要为:鹅肝、松露、鱼子酱以及一种起泡型酒,如香槟。”

得知被害人的最后一餐包含了世界顶级美食,所有人都流露出震惊与羡慕之色,尤其当庄衍想到几个小时前他曾对两盒‘冷吃兔’和‘卤鹅’赞不绝口便感叹——‘打败自己的,从来不是残酷的事实,而是自己甘愿落伍的内心。’

“死前胡吃海塞那叫浪费食物,令人费解的‘富人思维’。”周明哲喃喃说道。

闻言,陆采若有所思,良久之后她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你们说死者会不会是一名行乞人员?”

见众人面面相觑,陆采则解释道:“首先,遍布死者全身的那些陈旧型烂疮是穷人病,其次,他胃里食物的外形大部分呈完整状态,这说明死者生前有狼吞虎咽的习惯,如果是富人定会细细享品美食在舌尖、口腔绽放的香味,在我印象中乞丐往往为了饱腹而懒于咀嚼直接囫囵吞枣,最后,到现在都没有人前来认尸、也没有情况匹配的警情,或许这名死者压根就没有居民身份!”

陆采的分析可谓有理有据,一时间庄衍对此也犯起了难,要知道前不久沐泽做过一次全市人口统计,当时有数据显现常驻沐泽的行乞人员大约有三万余人,如果事实真被陆采一语成谶,那自己所要面对的困难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第3章

面对身份不详的死者庄衍感到无从下手,纵然身心俱疲可工作仍要继续:“被害人的死亡时间能否确定?”

“根据尸体现象以及死者肠胃里的食糜基本可以断定:这名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在今日凌晨5点左右。”

陆采的回答使得会议室出现了为时不短的沉默……

一番思忖过后,庄衍觉得凶手犯案选在清晨五点有些冒险,同时他又不像是在激情杀人,换句话讲,整个案件充满了仪式感,而这种充斥着‘兴奋剂’的布局通常投射出凶手两种颇显变态的心境:其一是偏执的复仇信念、其二为阴鸷的发泄快感。

“碍于现在信息匮乏,所以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眼瞅众人有些泄气,庄衍凛然说道:“唐勇,你带人想办法潜入‘丐帮’,旁敲侧击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死者,必要时可以通过‘悬赏’征收信息。”

“收到!”

“明哲,你继续跟‘咖啡杯’这条线。”

“好的,头儿。”

“剩下的人一部分随肖泽去看寒池公园的监控视频,另一部分由肖泽分配,争取走访到今早踏入案发公园的每一个群众。”

待属下们离开会议室,庄衍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见此情景,秦建国幽幽说道:“小衍,你有没有想过,谁会对社会地位如此卑微的流浪人员下手,既然他了解上流社会的品位,也理应明白东窗事发他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闻言,庄衍蹙眉沉思了片刻,在此期间,庄衍突然想起几年前某地发生了多起乞丐被杀的案子,结果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当年的凶手被捕后竟妄言说他在净化社会!不仅如此,这位杀人魔还表示他不觉得自己该为那些乞丐的死负责。

察觉庄衍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秦建国继续问道:“或者我换个问题,你真认为死者是名乞丐吗?”

“不然呢?虽然没有直接信息为其验明正身,可他身上那些皮肤病难道不能成为乞丐的名片吗?”庄衍反问道。

“庄衍,任何人都可以戴有色眼镜去看人看事,只有作为警察的我们不能以貌取人,被害人越是没有社会地位,我们越是要替他们讨回公道,这种心态应该成为你恢复动力的助燃剂!”

“头儿,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打一场漂亮仗让你看的。”

离开警局,庄衍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城河畔,等到他回神才发现自己正立在一座石桥之下。

庄衍是土生土长的沐泽人,在他印象中,小时候只要自己闹着跟巷子里野孩子出去玩,母亲便会喋喋不休的叮嘱他千万不能去城河边玩,长大当了警察,庄衍才明白母亲惧怕的并非河道中的凶险,真正让她犯怵的是:赖生于跨河桥下面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城市浪子……

一阵冷风自河面掠过且直接钻进了庄衍的领子里,尽管桥下通风顺畅却仍吹不散空气中那股刺鼻的尿骚味,片刻功夫,庄衍就动了逃离此地念头。

临走前,庄衍拍了张桥下行乞人员的居住状态,而后坐在河沿上的他引用《人间失格》中叶藏说过的话发了条带气味的动态: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回顾案件细节,庄衍觉得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暗中作祟,一个小时前,庄衍去了趟证物室,在那里他通过手机核查了死者随身财物的价格,所得结果再次刷新了庄衍对‘奢侈’的认知。

“就是冷风将你吹凉、尼古丁把你毒死,衣食无忧的你兀自感受不到那种生不如死的饥寒交迫。”

闻声回头,庄衍便看到一袭黑衣、系着白色围脖的布古站在下至河岸的阶梯上。

“晓得吗?你每次出现都让我想到了蒙面义侠——Zorro。”看着被风吹乱了头发的布古,庄衍脸上瞬间炸开了一抹阳光。

紧着庄衍贫嘴之际,提着两只黑色塑料袋的布古已然来到了庄衍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说话间,庄衍再次有种被布古长期监控的感觉。

“看到你发的动态,担心你承受不了世间沧桑故而寻短见。”布古漠然答道。

“说实话,我十分好奇为什么你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蹭线索。”揶揄的同时庄衍不忘偷窥几眼布古的表情变化:“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以后我好去别的组蹭蹭线索,放心,只要我抢了功、领了赏忘不了你。”

“你不都说我是神出鬼没的佐罗了。”话罢,布古拎着两只黑色塑料袋径直走向了桥洞。

见此情景,庄衍双手背撑着地面,同时他侧着脑袋冲其喊道:“喂,虽然那里面没值钱东西,但你‘私闯民宅’总归不好吧。”

对于庄衍的‘污蔑’布古全然不顾,待庄衍消灭了半根烟,布古才从桥洞里退了出来。

“我说你在里面捯饬了半天干啥呢?改明儿被虱子咬一身疙瘩有你受的。”庄衍愤愤说道。

“看不惯那凄惨劲,所以带了床被褥和几盒卤肉…”

“我的天,大哥你菩萨善心还真容易泛滥,我这早饿的前心贴了后背,也不见你给我带盒龙井虾仁。”听到卤肉庄衍的两眼都开始放光:“明知道我在这里喝西北风…”

“走吧!”不等庄衍抱怨完,布古已然踏上了阶梯。

“得嘞,就知道你够意思。”说着庄衍一骨碌起身跟了上来。

回到西街,庄衍搓着双手催海棠尽快上菜,待其心满意足的抹了嘴,他脸上的阴霾便席卷而来。

“今早的沐泽快讯看了吗?”庄衍突然问道:“那条有关寒池公园惊现‘绅士’尸体的新闻?”

“嗯。”

“我们初步判定被害人是一名行乞人员。”庄衍尝试着探下布古对于这种结论的反应。

“乞丐?”布古面不改色的看向了庄衍:“依据呢?”

随后的几分钟里,庄衍将中午专案会议的内容大致转述给了布古。

##第4章

对于庄衍的知无不言布古照单全收,而后他未置可否的晃起神来,边上的庄衍虽然觉得集思广议更有助于案件侦破,但转念一想,他又怕正在‘沉思者’脑海中拼凑的线絮会随着外界干扰突然断掉,一时间,心烦技痒的庄衍竟有了坐针毡的感觉。

“你们既然认为死者是名乞丐,那可否对凶手的作案动机进行剖析?”布古突然问道。

“凶手在极力展示上流社会的品位,这说明他是一个自傲的家伙,莫白讲过:当藐视贫穷的观念逐渐病变,患者就会觉得与‘低等人’共处对自己来说是种耻辱。”庄衍将臆测说的煞有介事:“久而久之,此人用上帝视角观望的世界必然扭曲,于是类似净化社会的僻谬便随之滋生。”

“我有跟你不同的观点。”庄衍话音刚落,布古便毫不留情的否掉了前者‘自以为是’的言论:“可愿意听?”

“合着我嘚啵嘚啵说了半天,您直接给全盘掀了?”郁闷之余,庄衍忙灌了半杯龙井灭火,待其放稳杯子才继续说道:“得,跟你计较反而显得我小肚鸡肠,你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便是。”

“你们有没有核实死者随身物品的价格?”

至此,庄衍一拍大腿再次来了劲儿:“咱哥俩的默契真是没得说,下午离开市局前我去了趟物证室,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