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条刚听到的让人伤感的消息,有点迟了。2022年11月21日又有一位画家驾鹤西游了。这位仁兄69年初生,估计仍然属猴。太多巧合,让人不敢不相信生辰八字,属猴的去年就是命犯太岁,注定要有一劫,似乎有点在劫难逃。

这位仁兄先月照上人一个星期向西而行。但他的微信,至少和我联系的微信,却定格在2015年11月30日。可能是忘记扫码,或若是不会点击二维码长按,重新添加其新微信号罢,现在的回忆也只停留在2015年12月以前。

这是仁兄是一位颇有才气的画家。不知道是其自信可称之为东方毕加索,还是别人这样赞之,总之,好像有东方毕加索的称谓。东方毕加索也好,其他称谓也罢,总之,是一位完全可以靠自己书画作品,维持相当生活水准的画家。北京二环内有属于自己的面积不小的画室,原籍有类似山庄的别墅,至少说明他的画被市场认可,且很有市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委实不易。他的字有点像萧宽的字,但比萧宽的字变形的更为大胆,更为夸张,有艺术气息,却还不算是艺术探索,还不像沃兴华,曾翔虽然谓之丑书,有自己的艺术追求。总觉得他的书法类似拍过纪念贺龙元帅《元帅之死》的导演贺兴桐,介乎于江湖与庙堂之间,大有主人颇有江湖气,坐客能侃山海经的劲头,似乎在野狐参禅,却又没有佛头著泥,至少有自己追求,只是英年早逝,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形成属于自己且被业内认同的艺术风格。

这位仁兄在书法理念上与我相佐,差不多针锋相对。尽管相距不远,都不彼此相约,偶尔荣宝斋遇见,也仅仅点头示意。这位仁兄认为老楚书法胆量不够,守旧若初,唯唯诺诺,永远也爨碑爨字成为扬州八怪金农郑板桥。而我则认为如果笔无出处,墨无定法,幻若天书,不契中国书法传统。估而话不投机,自然也就难以酒逢知己,所以也就从来没有一醉方休,总是小心翼翼,彼此恭手相揖,算是彼此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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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这位画家仁兄未逃脱命犯太岁之年,老楚同志去年也曾命悬一线,难免有些君去吾悲。逝者己如斯夫,吾辈还要苟延残喘,没有办法,也只能如此而已。

亭台一遇千年愁

隋炀醉梦几时休

二十四桥明月夜

扬州城外玉娇楼

----为这位仁兄诗作《遇见扬州》,有杜牧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叹息感慨,亦有明朝诗人史鉴二十四桥明月夜,吹箫人去奈愁何的无可奈何。这位仁兄走了,老楚大难未死,仍然活着。既然活着,还要说什么呢?活着就是胜利,难道不是?我不为佛,却心彻光明,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