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着崇拜动物的习俗,要把某种动物当成部落图腾,还要世世代代敬仰。当然,同时进行的是驯化动物,把自然界的动物驯化之后,为我所用。这种崇拜与驯化是不是存在着矛盾?还是一体两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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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崇拜动物并非只是有了人类文明才有的,在远古时期,人们看到自然界的动物,觉得好奇。有的动物性情温顺,有的动物比较凶猛。人们可以亲近性情温顺的动物,同时要躲避凶猛的动物。不过,动物们野性难驯,经常由着性子来,不是人们能够轻易驯化的。于是,负责驯化动物的人就会慢慢养着野生动物,观察它们的行动,看有没有被驯化的可能。东南亚驯化大象的驯兽师会让野生的大象和被驯化的大象在一起,观察大象的饮食,几天之后,大象能够吃喝了,就算是认同了被驯化大象的饮食方式。驯兽师会进一步驯化,让野生的大象和被驯化的大象一起参加劳动,一起参加训练,一起饮食,一起休息。当然,野生的大象不会那么乖乖就范,而是会保持自然界的凶猛性情。驯兽师会慢慢驯化,说话温柔,抚摸大象,还要叫大象爹娘,其实就是一种崇拜了。要大象作为长辈存在,作为神灵存在,哪怕只是称呼上的认可,也是一种崇拜的体现。大象被“温柔”的驯兽师驯化之后,会干活,或参加表演。或许,远古时期的人们驯化野生动物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办法吧。

他们会认为动物的存在很神奇,是上天赐给人类的衣食之源,也是上天赐给人类的伙伴。于是,他们会在猎捕野生动物之后,实现人工驯化。野兔驯化成家兔,野马驯化成战马,狼驯化成狗,老虎、狮子驯化成马戏团里表演的小丑。如此一来,驯化本身有着极强的功利属性。驯化野兔,可以吃肉,可以用野兔的皮毛做衣服,狗也是如此,肉可以吃,皮毛可以做衣服。人们驯化野生动物之后,就会一劳永逸,不用再到自然界猎捕野兽了,让野兽自己繁衍,就可以坐在家里吃肉穿衣服了。不过,驯化的过程仍然是波折的,需要驯化的人和被驯化的动物保持亲近的关系,最好是动物刚生下来就要接触人类,让某一个特定的人负责驯化小动物,等到小动物长大之后,就会成为人们的朋友,即便人们杀掉圈养的动物,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毕竟,动物们已经被驯化了,生生不息了,也就不会被赶尽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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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们被驯化的过程中,需要驯化动物的人对待动物比较温柔,甚至要崇拜动物。某个部落崇拜某种动物,并非只是精神上的一种旨归,而是有着现实意义。部落在最危难的时候,靠某种动物才渡过难关,就必须要崇拜某种动物。有部落传说,说是部落中的老祖先在快饿死的时候,被某种动物救了。其实就是他们的老祖先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某种动物,然后打死了这种动物,吃了动物的肉,把动物的皮毛做成衣服,才得以生存。于是,老祖先就要崇拜某种动物,认为某种动物是上天赐给他的,还要部落里的人世世代代都要崇拜,不能做对不起某种动物的事情,尤其是不能吃某种动物的肉,不能穿某种动物皮毛制成的衣服和鞋子。从生物学观点来看,动物确实是人类的朋友。动物的基因和人类的基因不同,要是出现了某种厉害的病毒,只会感染人类,不会感染动物,那么,是不是地球上可以留下很多物种,而不至于毁灭?要是人类把动物们全都打光了,吃光了,只剩下人类,是不是一种毁灭人类的病毒传播开来,就会让人类集体灭绝?没有了动物和人类,地球还是完整的地球吗?

动物们被驯化,体现人类的伟大,当然也体现了人类的自私。本来动物们是野生的,也是自然界的,到了人类手里,就成了人类的奴役。很多动物保护主义者穿上动物卡通服装,到街上游行,要人类善待动物。不能肆意滥杀,也不能随便乱吃,还说动物是人类的朋友。古人崇拜动物,可能是在驯化的过程中出现了崇拜,认为崇拜动物才会让动物听话。就像驯兽师叫大象爹娘一样,要大象听话。此外,崇拜某一种动物有着政治意义,可以弄成一神信仰,让人们信仰一致,心往一处去想,劲儿往一处使,才能获得伟大的力量。古代有十二生肖,十二种动物里面只有龙是虚无的存在,其他的动物都是现实存在的动物。曾经这十二种动物都是古代部落图腾,当然还有其他的动物图腾,只不过在大一统的局面之下,被大大弱化了,或者说崇拜其他动物的部落力量太小,没有引起大一统封建皇帝的重视。也就是说,崇拜十二生肖中某一种动物的部落一定是人多势大,也一定不容易被征服,才会保留了自己部落的动物图腾。

人们崇拜动物和驯化动物是问题的两面,一面是崇拜,一面是驯化,或者说,在驯化的过程中已经开始崇拜了。不管是驯化还是崇拜,都带有明显的功利属性————就是都对人们有用,而不是随意为之。当人们开始崇拜动物的时候,就证明他们已经开始驯化动物了,而开始驯化动物的过程中,也一定有着某种崇拜动物的情结。即便驯兽师没有叫野兽爹娘,也一定在家里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神位,或者供奉着动物图腾,以求获得神奇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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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发展得有些过头。大部分动物被驯化了,而崇拜动物的习俗除了一些消息闭塞的农村,别的地方早就烟消云散了。人们更在乎权和钱,而不再关注自然和动物,不再关注自己的人生。或许,在全面驯化动物之后,人类应该保持对动物以及自然界的敬畏,崇拜就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