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含冤入狱,为了救他,我只好入宫给小皇帝当乳娘。

可没想到那把持朝纲的摄政王,竟拉着我说要亲自验货。

后来我发现,那不可一世的王爷似乎对我日渐动了情。

只可惜,我从一开始就是来杀他的。

1

父亲被关进了大牢,嫡母每日在家以泪洗面。

正在我万分焦急之时,听闻摄政王在为六个月大的小皇帝寻找乳母。

我低头看了一眼,想到自己特殊的体质,拿出压在箱底的玉佩闯进了摄政王府。

一路随侍女进到屋子里,一眼便看到坐在窗下批阅奏折的男人。

他只用简单的玉冠将头发束起,穿着一袭紫色的袍子,宛如一块无暇美玉铸成的玉人。

即使静静坐在那里,也是风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任谁也不会把他和血洗勤政殿,扶持小皇帝登基的摄政王联系在一起。

“见过王爷!”

“抬起头来!”

我的行礼声惊醒了案前之人。

他抬头的瞬间,锐利深邃的眼眸中有一抹蓝光闪过。

四目相对,使我心尖颤了颤。

“本王曾经说过,凭此玉佩可差遣我做任何一件事,以报你当日相护之恩。现在你确定要进宫做奶娘?”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一丝恨铁不成钢和委屈。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听错了。

我感受着小衣内的沉淀,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

2

自从发育后我便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

只要进宫,我一定能将小皇帝喂得饱饱的。

然后凭借喂养之功救出爹爹,我便是这样想的。

“过来!”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示意我走近。

“啊!”

刚走近几步,一个拉扯,我摔坐到他腿上,脸色泛红,惊呼出声。

“王,王爷?”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灵活地挑开我的小衫。

还是闺中女儿家的我羞得身子微微拱起,染上绯红,像极了桌案上摆的蔷薇。

“分明是未嫁之身,却如此丰盈,怪不得想要进宫。”

他脸上闪过一丝好奇,喉间耸动……

光天化日之下,透过撑开的窗清楚的听到院子里人来人往。

一种羞耻浮上心头,我懊恼的推了他几下,却被那双大手箍紧,动弹不得。

我止不住身体颤抖,腿软得不行,只能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

“王爷!王爷,你不能这样!”

声音一出来,我整个人惊住了,如此娇媚的嗓音还是我吗?

哪里是拒绝,分明是欲语还休的邀请。

如果被人听到,还活不活了。

我抿着嘴唇再也不肯出声。

整个书房立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令人耳红目赤的吞咽声。

“本王倒觉得婉儿喜爱得紧!”

一刻钟后,他才餍足地抬头,笑得轻浮邪气。

此刻他哪里还有刚进来时看到的风光霁月的形象,整个一风流浪子。

如此作风,把我气的眼睛都红了。

“好了,本王已经替皇帝亲自检查过了,确为极品,这就安排你入宫。”

替我拢好衣服,重新将玉佩挂上,他唤人进来送我回家收拾东西,即刻入宫。

临出门时,他问了一句,“那夜我所喝之物,就是它对吗?”

吓得我假装没听见,快步离开。

3

是的,我和摄政王韩砾早已认识,只不过那时他还没有如今这般位高权重。

那是去岁的一个秋日,朝堂动荡不安,我随嫡母到相国寺为父亲上香祈福。

夜里时,突然有一人踉跄地闯进了我房间,他捂着我嘴巴,扔了一块玉佩给我。

“别喊,我乃宁王韩砾,只要你帮我躲过追查之人,以后可凭此物差遣我一件事。”

其实他不说,我也不敢喊的。

深更半夜我房里出现一个男人,嫡母可不会管我是不是被挟持。

只会以我脏了苏家门风的理由,直接要了我的小命。

我忙不迭的点头,同意和他合作。

不多时,外面便喧闹起来,说有刺客出入,让各房间配合检查。

在他们即将破门而入之时,慌乱之下,我将他推到了床上,自己也钻了进去,用被子掩好。

秋日的天气还没有那么凉,我只穿了薄薄的一层内衫,被褥之下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和灼热。

还好因为灯光昏暗,我又是女眷,因此检查并不仔细。

来人只是走了个形式,便离开了。

但等我掀开被子想要催促他快走时,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立体的五官此刻有些柔和,但挺直的眉宇间也有道浅浅的沟壑,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困扰。

罢了,看他眼下的乌黑,怕是很久没有睡过觉了。

我有些心软的放任他霸占了床,自己趴在了桌边。

夜里他突然起了热,整个人滚烫得像个火球,嘴里呢喃着阿母。

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走了没有,我不敢去为他寻药。

只能用已经冷的茶水打湿手帕,为他擦拭额头和脖颈。

茶水用完了,他还未退烧,我只好爬上床将他抱在怀里,用被子紧紧裹着。

“水,水!”

他口干的嘴唇都开裂了,可深更半夜我要去哪里寻水啊。

苦恼之际,他在怀抱里拱来拱去自己寻到了水源,大口吮吸起来。

这下他安静了,我却差点尖叫出声。

我用力推他,却发现男女力量实在相差太大,他借机贴得更近不说,还差点把我咬伤。

“要不是知道你生病,真以为你在故意轻薄人!”

他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紧紧的贴在我微凉的皮肤上。

嘴里喝着,滚烫的大手落在腰间和另一边,或轻或重的揉捏,惹得我身子紧绷,轻哼出声,慌忙将他手扯下来。

拉扯半天,出了一身汗,还是最后他喝够了,还打了个奶嗝,才将我放开。

这一夜真是太累了,我系好衣带后也昏昏沉沉睡去。

天亮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如果不是空荡荡的那处和枕边的玉佩,我差点儿以为是做了一场恼人的梦。

再后来,就是小皇帝登基,摄政王代其祭天时,我跪在人群中认出了他。

本就藏在心底的密事更不敢言说。

直到今天走投无路才从箱底翻出来那枚玉佩。

没想到被他再次轻薄不说,还想起了那夜的荒唐事。

4

“姑娘,到了!”摄政王府的人将我送进了宫中。

我本以为要再经历什么流程才能见到皇帝时,转眼便看到他长身玉立的在宫门口接我。

“走吧,莫让皇帝等急了!”

摄政王监国不是应该很忙嘛,怎么还有空接我?

但此时顾不上许多了,有个认识的人总比两眼一抹黑好。

我踩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没看到他嘴边扬起的一抹笑。

5

如果心里没有藏事情,皇宫的日子一点儿也不难过,甚至比在苏府还要自在些,最起码不用早晚到嫡母院中跪着听训。

进宫后,我才发现皇帝已经有八个乳母了,我基本就是个摆设,打下手都用不上我。

唯一用到我的反倒是摄政王。

自从上次在他书房被他那样对待后,我基本就是躲着他的,但地位悬殊,更多时候我身不由己。

比如此刻,他就遣散了众多母乳宫人,唯独留我在室内。

“过来!”

他边拿着拨浪鼓逗弄小皇帝,一边喊我。

我慢吞吞地挪过去,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站定。

“站那么远干嘛?怕本王吃了你?说起来我也十分想念婉儿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