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400多名皮肤黝黑的非洲裔美国人正心怀忐忑的接受着美国公共卫生部安排的免费体检。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皮肤溃烂,身上起红疹,而且这种状况大多是在两性互动之后才出现的。没错,这批黑人感染的就是最可怕的性病之一梅毒。

当然,按照美国官方给他们下的定义来说,他们所患的疾病其实是“坏血症”。在那个黑人备受歧视,很难进行体面的工作,获得养家糊口钱财的年代,疾病一直是为他们所头痛的大难题。疼痛会影响干活,影响精神,但他们因为前去治疗只能硬撑,看疾病是否会自己缓解。

而如今,美国公共卫生部这个美利坚合众国的官方部门居然愿意以研究为前提,对他们进行免费治疗,这无疑让这批黑人喜笑颜开。很快,体检就结束了。当地大学的黑人护士里维斯推着免费的午餐和分发的药片来到了这里,发给体检结束的黑人,而黑人们也满心欢喜的收下,或许还会在心中称赞自己的祖国多么美好的场景啊。

可他们并不知道眼前温馨而又令人感动的一幕下,隐藏着的却是足以让人崩溃的幽深黑暗。事实上,美国公共卫生部从来没想对这批黑人进行什么治疗。对于那个时代的白人来说,黑人比未开化的猴子好不了多少。想要让他们免费治疗一批猴子,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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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这批黑人进行人体试验,来证明一个假设,梅毒在黑人体内和白人体内是否有着不同的传播方式。在那个种族主义盛行的年代,许多白人研究者认为,白人与黑人在根本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黑人拥有发育不完全的大脑,而白人却拥有聪明复杂的大脑。

而他们想要证实的可笑假设,只是梅毒是否会侵入黑人的大脑,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想法,就因为他们认为黑人智力发育不健全,很有可能会被病毒忽略。没错,仅仅就是这么一个可笑又有趣的假设。再后来让上百名黑人丧失了生命,让他们的后半生挣扎在痛苦与噩梦的深渊之中。

他们选中了亚拉巴马州的梅肯县作为实验地址,在黑人护士里维斯小姐的帮助下,很快就筛选出了一批大萧条时期处于社会底层,不幸患上梅毒的黑人群体。在他们看来,这群黑人简直是完美的实验材料,处于社会底层,意味着他们申诉无门,只能接受患有梅毒,意味着他们不需要再花费额外的时间为这群人接种病毒

以防万一,他们还选了200多名身体健康、没有感染梅毒的黑人来作为对比组。来验证猜想是否正确。很快实验就开始了,在提供了说好的免费治疗和药物,其实就是几片青霉素和阿司匹林之后,成功获取了信任的研究小组,开始进行这场恐怖又可怕的人体梅毒试验。

他们先是对实验者进行监控,每日查看他们的身体状况和行踪,随后为他们派发毫无治疗效果的药剂作为安慰剂来使用。一部分黑人实验者在使用安慰药物之后会感觉病情有所好转,可大部分黑人实验者却仍然对治疗表示怀疑,真的有用吗?为什么我们毫无感觉?

研究小组并没有理会黑人们的质疑,他们只是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事情。检查黑人的身体,检查病毒是否侵入了黑人的大脑。此次实验的唯一幸存者亨登曾经回忆过那段治疗时发生的事情。医生给我吃了两种药片,亨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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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医生就对背部进行了化验,抽取了一些什么东西去进行检查。冰冷的仪器扎入亨登体内,让亨登身体一阵抽搐,疼痛袭来。坚持不住的他差点就想要放弃,但想到免费的治疗,免费的药物,亨登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去。至于抽取的是什么,吃的药是什么,化验的结果又是什么。亨登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在亨登看来,他们这群黑人实验者就像是解剖台上的小白鼠,随意被研究小组的医生摆弄着,毫无尊严可言。这场可怕的人体实验对外宣称持续6到8个月。在与黑人实验者约定的时间到了之后,研究小组提供了诸如水银药膏、猩红油膏等治标不治本的药物,打消了实验者们的怀疑,并要求他们一直持续配合试验。

此次试验代号“塔斯基吉梅毒试验”是许多美国人童年时最可怕的噩梦,可这还只是美国惨无人道人体试验的冰山一角。

1943年首批青霉素问世,这种具有极佳效果的抗菌素在出现之后大受好评。无数身患恶症的患者,在青霉素的治疗下幸免遇难。那么,青霉素能否对治疗梅毒起到作用呢?这种可怕的性病是否能够被青霉素所治愈呢?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多大剂量的青霉素才可以治愈这种性病。在治愈后,患者们还会进行二次感染吗?抱着这种怀疑,美国公共卫生署于1946年危地马拉的监狱中开启了另一场人体实验,史称危地马拉梅毒试验。

负责此次试验的是美国公共卫生署的约翰.查尔斯.卡特勒博士。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博士其实并非是新手,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此前就曾参加过塔斯基吉梅毒试验,可以说得上是有充足的经验。也正因如此,卡特勒博士才会被公共卫生署派到危地马拉进行实验研究。

很快,卡特勒博士就来到了选好的监狱。在他看来,里面的囚犯毫无利用价值,能够为科学献身,是他们的荣幸。但卡特勒博士依然有着苦恼,囚犯们虽然比起正常人身上的疾病要多得多,但感染梅毒的实在是太少了。仅仅这么几个病例,完全没办法让实验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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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卡特勒博士必须让更多的犯人感染上梅毒,这样才能继续进行自己的试验。可犯人们又不是傻子,如果自己强迫注射,那就很有可能引起暴动,这下该怎么办呢?看着眼前躁动的犯人,一个阴险的计划,很快就在他的脑海中成型了。

他挥了挥手要来一台电话,转动了表盘,很快,一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人来到了监狱中。他们的到来让经历无处发泄的囚犯瞪大了眼睛,纷纷大叫了起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卡特勒博士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在他的要求下,监狱中的囚犯开始与这些浓妆艳抹的妓女们拥抱在一起,进行肉体互动。

在互动时,病毒渗入破损的皮肤当中,悄无声息的潜伏在血管当中。很快,这些囚犯就会出现可怕的症状,而这正是卡特勒博士想要看到的。没错,这些妓女都是卡特勒博士精挑细选的。他们每一个都患有淋病或者是梅毒,在两性互动中,刚好可以把病毒传给监狱中的犯人。

这就是卡特勒博士可怕的计划,利用妓女传染给囚犯们疾病,人为制造出梅毒和淋病患者进行研究,试验品的增多让卡特勒博士得以开展自己的研究。他开始给这些试验品注射抗生素,来观察他们后续的反应以及身体的状况。

可没过多久,卡特勒博士又烦躁了起来。患上病毒的试验品还是太少了,他们需要更多的试验品。可卡特勒博士知道,并不是每次进行互动,囚犯们都能够百分百感染病毒的。倘若安全措施做的到位或者运气比较好,皮肤没有破损,囚犯就可以免于病毒的侵害。

这下该怎么办呢?他很快又想到了个办法,既然皮肤没有破损,那就让他们出现破损不就是了吗?他们开始故意弄破囚犯的生殖器或者脸上手上,任何可能与充满了病毒的体液接触的皮肤,这样患有病毒的试验品数量就大大增多了。

如果还是有一部分囚犯幸免于难,那卡特勒博士干脆就选择人工接种细菌。他会操纵医疗器械,通过腰椎穿刺,将病毒注入患者体内,确保他们百分百的被病毒感染。可即使这样,试验品仍然不够,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试验品。抱着这种疯狂的想法,卡特勒博士将目光投向了危地马拉,另外一群不引人注目的社会边缘之地,精神病患收容所和军营。

对于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和服从命令的军人来说,卡特勒就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方式去传播病毒了。他强迫半强迫的在这些人的手臂、脸或者私密部位上注射了梅毒病毒,以保证这些人可以变成自己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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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试验人数终于够了,卡特勒博士心满意足的进行自己的试验,来验证青霉素的治疗能力。这一伟大发明的治疗效果令其连连称赞,但卡特勒博士却不知道,在冰冷的实验结果后面,是一条条鲜血淋漓的性命。这次可怕的试验一共造成了696位患者感染了病毒,其中3分之1都没有得到安全的治疗。

而在危地马拉试验进行的同时。塔斯基吉梅毒试验依然没有停止,那群黑人们依旧在期待美国政府能够治疗好自己身上的“坏血症”,好让生活早日复归平静。他们披着和平的外衣,进行着只有地狱魔鬼才会进行的可怕人体实验。但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揭穿。

1972年,塔斯基吉梅毒试验率先出现了问题。一名美联社的记者在采访时通过前公共部官员提供的线索,找到了有关塔斯基吉梅毒试验的真相。这个消息让他不寒而栗。这名有正义感的记者将这个消息发布在了新闻上,丝毫不惧自己的安危。

美国一片哗然,大批少数族裔开始游行,要求美国政府调查此事,捍卫他们的利益。出于无奈,美国政府只能派出一个由医学法学专家组成的调查委员会前去调查所谓的真相。但这群调查委员会终究是美国政府派出的,自己又怎么会拆自己的台呢?

他们早就得到了授意,协助掩盖此事。数个月的匆匆调查,只不过是走马观花,敷衍民众罢了。直到1997年5月16日,塔斯基吉梅毒实验者的受害者几乎完全去世之后,美国政府才由时任总统克林顿出面对此事进行了正式道歉以及赔偿。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政府在对塔斯基吉实验进行道歉之后,又一个传闻在网上流传了起来。危地马拉监狱中隐藏着更可怕、更令人感到恐惧的人体实验。出于对政府的不信任,大多数美国人相信的这则传闻,他们怒斥政府想要让政府公开真相,可一部分普通人却依然保留着对美国政府的一份天真。

他们愿意相信网上的传闻不过是谣言,因此,积极鼓励政府出来辟谣此事。也就是说,无论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大部分人都需要政府的正面回应。可美国政府却在此时选择了沉默,真相已经显而易见了。

随着人民的呼声越来越大,2010年,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希拉里以及公共服务部部长凯瑟琳不得不出面证明了此事,同时对危地马拉政府及实验者中的幸存者及其家属进行了道歉。这让我们感到了愤怒。希拉里和凯瑟琳在声明中说道,对于危地马拉试验的发生,他们表示诚恳的道歉。

美国总统奥巴马也在后续致电的危地马拉总统阿尔瓦罗.科洛姆,表示今天美国进行的所有实验都严格符合国际法律和道德标准。
值得一提的是,两次试验的操刀手卡特勒博士于塔斯基吉梅毒试验曝光后十余年才从匹兹堡大学退休,又于2003年安然去世。而目前,从任何社交网络平台上都没能得到卡特勒博士受到惩罚,亦或是进行道歉的信息,这实在是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