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苏氏集团的老板不愧为商界精英,不局限于当前的成功,而是放眼未来,有大格局,大胸怀,大布局。苏老板有心将加代招至麾下,辅佐自己的儿子苏博。
办公室里,苏博坐在父亲老苏的对面。老苏说:“小博,几件事下来,我发觉你这个代哥对你真不错。我一直也没跟你聊过,他平时做什么生意?”
苏博说:“他哪有什么生意呀?爸,我为什么说这个人好呢?因为他特别的讲义气,义薄云天,可以说是在世的活关公。”
老苏一听,“你的评价挺高啊。关羽,关云长啊?”
“对呀,义薄云天,忠义千秋。”
老苏说:“他对别人怎么样,我不了解,对你确实挺够用。昨天晚上广东那边的李叔给我打电话,说惠州有一个商业街的项目。你问问你哥感不感兴趣,要是感兴趣,这项目我就投,争取把它拿下来。到时候你代表集团过去当总经理。儿子,爸这一摊子早晚是你的。你现在没事,你得历练历练,我得把好一点的项目,大一点的项目一点一点往你身上压了。这次正好借这机会,你把你代哥拉到身边来,让他以后听你的,你懂我的意思吧?儿子,我们做生意做这么大,我要教你为人,不是说我们喜欢压人一头或者怎么样,社会就是如此。有钱就是一切,以后让你哥跟着你混,让他听你指挥。我很认可这小孩儿,想让他给你保驾护航,给你当保镖。”
苏博一听,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苏博说:“爸,你想得挺大呀。
“怎么呢?我这样不是为你好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想的不可能实现。”
“怎么不可能?”
苏博说:“第一我哥这个人吧,他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如果我这么去做,把感情伤了不说,他可能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我们给他钱花。”
“人家压根也不缺钱。”
“你不是说他没有买卖吗?他没有买卖,他就没有经济来源。”
苏博说:“爸,有些事你不知道,人家是专门吃江湖这碗饭的,人家背后的资源你想象不到的大。我就提一个人,你听没听过勇哥呀?”
“勇哥?哪一个勇哥?”
“我们俩的勇哥,是你的勇哥,也是我的勇哥。”
老苏说:“你这孩子,你勇哥应该是我侄儿,他应该叫我叔叔,怎么说是我勇哥呢?再说了我勇哥你应该是叫叔。”
“哎哟,你勇哥是我叔叔一点毛病没有,但是我说的这个勇哥,你不敢说是你侄儿。我说的勇哥是那个勇哥。勇哥是代哥背后的大树。”
老苏一听,“加代有这个背景啊?”
苏博说:“还有这个背景,我们上海的大公子阳哥,你知道吗?”
“啊,小阳。”
“他们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还以为怎么回事呢。在澳门,我哥替他挨的打,阳哥记他一辈子。”
老苏说:“啊,这么说的话,那你代哥为人处事相当厉害了。”
“那人情世故还得了啊?有些话我就不能跟你说了,很多很多人际关系。说句不好听的,你跟他放在一起,你连鸡毛都算不上。”
老苏说:“你这他妈怎么跟我说话呢?你他妈走两天社会,说话怎么一头大一头小呢?你跟你爸就这么说话呀?”
“爸,我这是口头语,我不是骂你。”苏博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你个小赤佬。”
苏博说:“爸,这些你就别计较了。你说的项目是好事。”
老苏说:“人家给我们帮过忙,我们也得回报人家。这个项目必须拿下来,再有两天就会有结果,你听我消息。”
正在北京的加代接到了江林的电话。“哥,你方不方便?”
“方便。什么事啊?”
江林说:“哥,你要是方便,你回深圳一趟,我有个好事儿,想跟你当面好好聊聊”
加代问:“什么方面的事?”
“挣钱方面的。哥,你回来一趟,这事儿非得当面说不可。”
“行,你等我吧。”
挂了电话,加代当天下午抵达深圳。江林亲自到机场迎接,且一个兄弟都没带。来到忠盛表行,一进办公室,江林把门反锁上了。加代一看:“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哥,找找关系。然后跟林哥上官林、朗文涛、五雷子以及苏燕这帮有钱人打打招呼,我们研究研究。现在惠州衙门在四方路规划一条商业街,现在堪称是整个广东省最牛逼的商业龙头。”一向沉稳的江林,此时说话龇牙咧嘴,咬牙切齿,吐沫飞溅。
加代说:“你轻点,你的表情......”
“哥,我他妈......我着急,我给你表达......”
“你表达就好好说呗,你坐下慢收回说。”
江林说:“哥,我这么跟你说,这个项目我们不用拿多,如果我们在里边占百分之五,这一辈子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别说我们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用干了,足以让我们财富自由,跨入富豪行列。”
加代一听,“百分之五就这么样?”
江林说:“你以为呢?哥,我测算了一下,百分之五大概能有五十米长。你想象一下,数码商业街上五十米长范围内的商铺全是我们的,一天租金得多少钱?”
加代听江林这么一说,问:“大概投资需要多少钱?”
江林说:“我说百分之五,其实这个数字是保守估计。”
加代说:“你说个具体的数字,我听听。”
江林竖起四根手指。加代一看,说:“四个亿,我找谁去呀?”
江林说:“哥,是四十个亿。这个项目我是听别人说的,四十亿可以参加投标。我们找找关系。”
一块肉放在眼前,老苏家看中了,社会大哥的谋士江林也心动了。老苏家是为了发展、壮大,江林考虑的是实现财富自由。这样的项目,肯定会有其他人相中的。
感情,在金钱面前会现出原形。人,在金钱面前不得不低下头。
听江林说要想参加项目竞争至少需 准备四十个亿,加代说:“江林呀。你把你哥当成什么了?别人夸我是关公,说是讲义气,义薄云天,但是你把我当成了财神爷。别人对我的评价,你得理解呀。”
“哥,我是跟你商量。”
加代说:“这没法商量,我找谁借钱去?即使我跟人开口了,我跟谁能借这么多钱?我是能从上官林那借这么多,还是能从朗文涛那能借这么多?”
“你跟那几个人一起借呢?”
加代说:“想都别想。第一,没那么大的面子。第二,即便人家借给我了,我怎么还人家?这项目要是成功了,还好说。不是每个项目都能挣钱的,一旦这个项目陷进去了,我们在国内都待不下去了,可能只能去一个小孤岛了,别说名声了。你别看我们这么长时间走过来,挺顺利的,那是因为我们的生意规模不大。”
“哥,你看你净想不好的。”
“放屁!做什么事,你不得什么都想到啊?这事别研究了,想都不能想的事儿,开玩笑呢。”江林还是不死心,说:“哥,你考虑考虑,我打听好几天了。”
加代说:“你净打听没有谱的事,异想天开。你琢磨的事,我都不敢琢磨。这事就此打住,不许再研究了。如果问了,最后没去做,更丢人。你都哪些人说了?”
“都说了。”
“跟谁都说了?”
“跟上官林他们。他等你回来找他呢。”
加代一听,说:“江林,你这是老母猪没下崽,先拖了一地草呀!你他妈怎么能这么干呢?真是扯淡。”
“我这不是考虑什么嘛”
加代说:“我一会儿挨个解释解释去。”
江林的商业嗅觉相当灵敏,是个商业奇才。人在合适的位置才能发挥最好的作用。再好的创意和机会,没有资金的保证,只能望洋兴叹。
加代从表行出来,上车往广义商会去找朗文涛了。带到广义商会,朗文涛正拄着文明棍开会。把加代请进会议室,朗文涛说:“这是我们的副会长,有很多的新朋友不认识,他不怎么常来,在这挂名。今天怎么不忙了啊?”
加代说:“我一会儿跟你解释解释那件事。”
朗文涛一挥手,“先散会吧,一会儿再说。”
其他人都走出会议室后,加代说:“涛哥,那个......”
朗文涛一摆手,说:“你等会儿,我打断你一下。兄弟,要说感情到不到位,我说非常到位。钱呢?真拿不出来。所以说为了不伤我们哥俩的和气,你别往下说了,我也不往下说了。你也知道涛这个人。说实话,你要是说三百万五百万,我给你拿就拿了。你要是借这么多钱,你等于要我命一样,等于把我送走了。我不是怕你不还。有可能钱从我卡上划出去的那一瞬间,我有可能就犯心梗了。弟弟,我这一辈子......”
加代一摆手,“哥,我真不是来借钱的。我是跟你解释一下,那事我不干了,钱我不借了。”
朗文涛一听,“哎呀,弟弟,你这....... 我没法说你,江林前两天吧......”
“哥,我接个电话,等会儿。”加代正准备接电话,对方挂了。加代说:“哥,你说。”
“你不接了?”
“不接了,一会儿我回过去。你说。”
朗文涛说:“江林告诉我说,你要搞惠州的商业街,我说你不是天方夜谭一样的吗?整个商业街我都去看过,那边也找过我,我一看我都投不动。那他妈是几百个亿啊,那哪是一个人干的项目?必须是很多人干的。你们还想从里边分一个勺羹,切一块蛋糕,想都不用想。谁有那么大实力呀?可别考虑那事了。弟弟呀,我们要安于现状,人呢......”
加代的电话又响了。朗文涛说:“你接电话,我说我的......”
加代一接电话,“小博。”
“哎,哥,你在哪呢?”
“我有事回深圳了。你有事啊?要是没有事,我一会儿给你回过去,我现在正和哥们说话呢。”
小博说:“你今天晚上八点半到机场接我。”
“哦,行。我去接你。你是来旅游呀?”
“不说了,你接我,见面再说。”
放下电话后,加代说:“涛哥,你接着说。”
朗文涛说:“我的意思是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你挣钱不容易,开个表行,弄个游戏厅,搞个夜总会。这是没有外人,我跟你说句实话,弟弟,社会人哪有做大的?你就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你不是开发商,也不是房产大亨和金融大鳄。这个年龄转行也来不及了。听老弟一句话,稳稳当当把余生过好。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呀?钱多了,反而不舒服。”
加代说:“那你现在很不舒服了?”
“我挺舒服的。你看你这人,你又说上我了,我是为你着想。你看你现在不愁吃,不愁穿,而且也不愁花,潇洒过一生多好。”
加代一点头,“行,我心中有数了。”
“这事就不要研究了。我一会儿还开个会,我不送你了。你一会儿是不是还来朋友,我也不留你了。这两天等我有时间了,我找你吃饭。”
“行,我走了。”
“我不送你了,弟弟。”
离开广义商会,加代去见了上官林。一见面,上官林说:“代弟,江林跟我说你要借钱。你告诉我你要借多少,五个亿之内,哥现在马上给你拿出来。你要超过这个数,哥现在手里没有这些现的,你最起码得等我半年。我钱在基金会里边,我要一点点往外抽。”
加代解释了一番,说我不借钱。
生活中,借钱是最能看出感情的,尤其是超过一定数额的时候。
加代本来就是生意人,只不过在商界的成功没有江湖上的大。如果把加代在商界的成功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也是相当了不起的。这一次的机遇,加代会不会坐失良机?在商战中又会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晚上八点,苏博从机场出来,一挥手,“哥。”
两人一握手,加代说:“弟弟,你来旅游啊?一个人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哥,你回来干什么?”
加代说:“我回来有点其他事。吃没吃饭呢?” “没吃呢,等你安排呢。”
“那走吧。”两人上车来到深海国际酒店,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行李放进房间后,来到餐厅包厢,点了一瓶茅台。苏博问:“不喊别人了?”
“别喊别人了,今天晚上就我们俩。你要是喜欢热闹,吃完饭哥带你去向西村。玩也好,闹也好,哥陪你。”
苏博突然表现得心事重重。加代一看,说:“老弟,你有心事啊?你要是有心事,或者遇到什么麻烦,你跟哥说。”
“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跟我是实心实意的吗?”
加代一听,“这孩子话说的,我跟你也不是两口子,什么叫实心实意?”
“我的意思是说你对我实心实意好不?”
加代说:“那他妈是肯定的,你要哥的命,哥也给你。我就这几个弟弟,你是排第一。你需要哥做什么,你说吧。”
苏博说:“我要报答你。”
“报答我,怎么报答我啊?陪我喝酒算是报答?”
“哥,我没跟你开玩笑。哥,你听没听说过惠州有个数码商业街?”
加代一下子愣住了,说:“刚听说。我也是因为这事回来的。”
“你因为这个事儿回来的?你要干什么?”
加代说:“我不干什么。江林在这边研究这事,说要借钱干。我回来,我跟他说不能借,这事不是我们能干的。投资太大不说,我们根本驾驭不了,一点也不懂,搞不了。”
苏博问:“你想干吗?”
加代一摆手,“不研究这事。研究那个,就不自量力了。你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几斤几两啊?
“哥的意思是,钱,不需要太多,够花就行。”
“放屁!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活着,那就没有富翁了。人奋斗是为了什么呀?这是谁跟你说的道理啊?”
加代说:“一个王八蛋。”
“说这话的就是王八蛋。哥,你别听他的,你听我的。哥,我也不是吓唬你,你坐稳了,要不你先喝口酒。”
“你说,我等一会儿再喝,怎么把我吓着了?什么意思?”
苏博说:“假如我把项目拿下来了,我们一起干,你敢吗?
“你先别假如啊。”
“那我就不假如,你就说你想不想干吧?
加代说:“弟弟,我们别闹笑话。因为这件事不是小事。”
“我知道不是小事儿,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就问你想不想干?你要是想干,明天跟我上惠州,我们把这事拍板。”
加代问:“你知道多少钱吗”
苏博说:“钱的事儿,不应该是你考虑吧?代哥,你觉得你跟弟弟在一起,我需要你来考虑钱吗?拿项目做生意,还用你考虑钱吗?”苏博财大气粗。
加代说:“有道理。”
“今天晚上该喝酒就喝酒,但是别喝多了。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去惠州把项目拍板,合同一签,这事儿就算成了。”
加代还是有点晕,问:“你知道多少钱吗?”
苏博说:“你不用考虑这事了,你考虑这事儿干什么呀?”
加代说:“这个......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苏博一摆手,“你别问了,歇一会儿。喝你的酒。”
“啊,我不问了,我喝酒。”
晚上回到房间后,苏博回想来之前自己对加代的担心,发觉根本不存在。加代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摆弄,挺老实的,让他别问,他也就不问了,让他喝酒,他也老实地喝酒了。加代之所以这么老实的原因可能与白天朗文涛、上官林的态度有关,还有一个原因是心里对项目的渴望。
第二天一早,加代没有和任何一个兄弟说,自己开着车和苏博去惠州了,看上去像一个司机一样。
路上,开车的加代问:“弟弟,真是数码城呀?”
“嗯,你不信呀?”
“不是,我是不敢相信。”
苏博说:“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项目所在的四方路,远达集团项目部门口,站着五十来个经理。苏博和加代一下车,经理们纷纷和苏博打招呼,有叫小博的,也有叫博哥的。苏博一摆手,介绍说:“这是我哥,代哥。”经理们也纷纷和代哥打招呼,加代也礼貌回应。苏博手一挥手说:“大家各自忙去吧。王哥,去你办公室,你跟我汇报一下情况。”
来到王哥的办公室,王哥把项目的资料搬了过来,苏博看资料,加代把头也伸了过来。苏博把资料往加代面前一放,说:“你看?”
加代一摆手,“你看,苏博,你好。”
办博呵呵一笑,说:“搞得跟我是你哥一样。”
加代说:“博哥,博哥,你看。”
“别别别,不许闹啊,玩笑归玩笑。”
看了一会资料。苏博问:“行。董事长批了多少钱?”
“董事长没说具体数字,但是下了一条铁令,无论如何把项目拿下来。小博,其他事你不用担心了。这国宥 一个股权确认书,你让代哥看看。”
加代把股权确认书打开一看,脸色就变了,说:“小博,哥不能要这么多。”
小博一摆手,“你先别吱声。王哥,如果项目按计划完成,这百分之二十股权价值多少?”
“现在没法估计,未来房价、人流量等都会影响价格。钱,这方面我不知道通常能说。”
王哥说:“代哥,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有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项目一建成,你的第一次分红,足以让二十个家庭财富自由。”
加代都听傻了,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苏博一摆手,“行了,不说了。需要我做什么吗?我约了惠州衙门专门负责此项目的人明天见面,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闭着眼睛签合同就可以了。”
“明白了,那我就等两天。”
晚上,加代心里忐忑不安,想问又怕苏博认为股份给少了。不问吧,又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苏博问,“哥,你有什么其他想法?”
“没有。”
苏博说:“你要是有其他想法就说。”
“什么想法没有,但我觉得股份给太多了。”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哥,说其他都多余了。”
两天以后,项目敲定了。项目是怎么敲定的,代哥都不知道。苏博把合同往代哥跟前一放,“哥,你看一眼。”
加代把合同翻开,双方的合同章已经盖上。加代说:“已经谈成了?”
“谈成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投资的这一部分有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加代问:“弟弟,需要我做什么?”
苏博说:“哥,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能过来,你能跟我好,那我对你好也是我应该的。所以说别的都别提了。你是回深圳呢,还是说在这待两天?”
“我就听你的呗。这时候说实话,我有点懵逼。我不知道怎么做了。”
苏博一听,笑着说:“你有什么不知道怎么做了?我在这呢,你怕什么?我跟你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好事有的是。”
第二天上午,苏博和各部门经理见面,安排工作。加代成了一个闲人。电话响了,加代拿起来一看,是朗文涛打来的。加代心想,钱都不借了,还有什么事呢。
电话一接,“涛哥。”
“代弟啊,涛哥得挑你理呀。”
“怎么了?”
朗文涛说:“你有这个好事,你怎么不想到我呢?你怎么一点也不想到我呢?”
加代问:“什么好事?”
“还他妈跟我装糊涂,是不是?你是不是来我这儿扮猪吃老虎了?你进门就说你项目你不干了,当时我还劝你说这活你别干,不是你能干的活。掉头你去干了?而且你还不带我。”
加代一听,“你不是说尽量少挣钱吗?”
“我说是那么说,那谁不那么说呀,都劝别人钱少挣一点,谁他妈不拼命挣钱?有钱不挣,王八蛋。再说了,你找的谁呀?这钱你从哪弄来的,你关系再硬,钱从哪来的?”
加代说:“你管我钱从哪来干什么呀?我能没有一点手段?没有手段,我能混这么多年?”
朗文涛言归正传了,说:“这样吧,代弟,论背景,你肯定大。提醒你两点。第一点,如果这边施工的话,材料能不能用我的?不管怎么说,让哥哥在里边多少挣一点呗。那你们吃肉,我喝口汤就行,哪怕汤是凉的,我也愿意来一口,营养价值高啊。”
“行,没问题。回头我说一声。”
朗文涛接着说:“第二点是我要提醒你的。你现在身边有没有人?”
“没有人,就我自己。”
朗文涛说:“你干这个活得罪人了。”
“我得罪谁了?”
“我是听别人说的。我下午去商会开会,商会里传开了,说你们深圳有个哥们儿把惠州商业街拿下来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干这么大的事,你想让别人不知道,那不现实。我听别人跟我说,五六伙大社会和一些大老板,加起来将近三十人,他们筹集了将近五十亿,准备搞这个商业城河源,正准备找关系了。平地一声雷,下来一份文件,不让他们干了,把他们干懵逼了。所以你千万提防着一点。其中有一个社会是惠州当地的方磊。外号方四,人称四哥。他肯定会找你。”
加代一听,“哦,行,我有数了。谢谢你啊。”
“没事。砂石料、水泥什么的,别忘了啊!”
“不会的。好嘞。”对于搞项目,会有纷争,加代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惹来这么多人。
刚挂了朗文涛的电话,苏博的电话过来了。电话一接通,苏博说:“哥,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来了一个人,你过来跟他谈谈。”
“行,你等我吧。”
来到苏博的办公室,加代看到一个四十七八岁,平头,小手臂上纹了一条鱼的人,手里夹着烟。看到加代进来,此人一摆手。加代头了个头,“小博,怎么了?”
“哥,我介绍一下,这个叫方磊,也叫四哥。我刚才跟他聊了半天了。他几句话给我闹糊涂了。我把你叫过来了,你跟他谈谈吧。”
“啊,行。”加代说,“你好,哥们儿。”
两人一握手,方磊说:“你好。代哥是不是?”
加代呵呵一笑,说:“对,是我。”
方磊说:“代哥,我见过你。”
加代坐到了方磊的对面,问:“在哪儿见过我?”
“我在深圳走来往,我认识你们深圳龙岗区的董奎安。”
“啊,你跟奎安认识。”
“认识。所以说早就听说过代哥,说在深圳这黑白两道厉害。但是怎么说呢,哥,玩江湖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天找代哥,我也不藏着掖着。男子汉,我说话就开门见山。”
“你说。”
“没别的意思。工程分出来一点。”
“怎么个分法?谈谈你的条件。”
“原本我们不少人筹集了一笔钱准备拿下这个项目。我不知道你们找的什么关系,肯定挺硬,一纸命令下来,我们干不了了。别的地方都占满了,而且你们这个标段位置是最好的。将来是整个商业街的中心。哥,我们也不多要,我们出钱买你们的百分之五十,你看行不行?好说好商量,相互给个面子。”
加代听方磊说了这番话,歪头看了一眼苏博。苏博夹着烟,没有说话。
你的付出与我无关,你占了便宜,我见者有份。这是很多世人的想法。
敬姐在直播间说大哥不爱多说话,但是很幽默。无忧觉得代哥是字字珠玑,社会语言更是了不得,往往三言两语就能让对方陷于被动。
加代对方磊说:“兄弟,你要是问代哥,代哥就跟你实话实说。”
“代哥,你说,我听。你说什么都行。”
加代说:“第一,为这个买卖,我们付出太大了。第二,这是我弟弟,说实话,他就指望这个项目挣钱的。你也能看到,他只是一个小孩,还不太懂事。家里集团亏损,房子都卖了,一切一切就指望这个项目挣点钱回个本。老弟,我能看出来,你挺仁义,挺讲究。你别难为他。行不行?难为一个小孩干什么呢?老弟,如果将来再有合适的项目,你来干吧。”
加代把话说到这份上,如果方磊再说要,按照加代的逻辑,就是不仁义,不讲究。那么加代也可以撕破脸了。加代是想拿这一番话试试水深。
方磊当然也知道加代说了假话。方磊说:“代哥,你这不是拿话噎我吗?”
加代一摆手,说:“真不是噎你。你知道生意哪有那么好做呀?谁有那么多钱呢?”
“代哥,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我要说不行吧,显得我不讲究,不懂社会上的事。我要说不要了,我又心有不甘。这样吧,我们商量商量,折个中。我回去以后把背后那几个金主踢掉。我们一共是五伙社会,我一个,大洋一个,河源的毛朋,东莞的大庆,汕尾的乌嘴子。代哥,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啊,这小子可牛逼了,当年......”
加代一摆手,“哎,哎,不认识不认识。不用提人,兄弟。”
方磊说:“哥,没别的意思,我们五个干,行吗?我们五个人凑在一起多了也拿不出,三个亿吧。给我们百分之十,行不行?代哥,给我们一口饭吃,给我们一条活路。大哥,对你来说也只是多挣与少挣的问题。”
加代问:“中午吃没吃饭?”
方磊一听,说:“没吃。”
加代说:“没吃的话,我一会儿安排你吃饭。你也歇一会儿,我们喝点酒认识认识。吃完饭有兴趣唱歌的,我们去唱歌。”
“呃,大哥,你看......”
加代一摆手,“兄弟,我也没吃饭呢,我们一起去吃饭。”
方磊点了一根烟,说:“代哥的意思,我能不能猜一下。”
加代说:“吃饭吧。”
“不是,吃饭我安排也行。代哥,是不是不想给呀?哥,现在都没有吃饭。你安排我吃饭,是堵我嘴,还是给我一口饭吃呀?”
加代说:“老弟。 想吃什么,一会儿你点。借此机会,我们认识认识,以后再有合适机会啊,我们一起吃呗。这回就我安排你,行不行?”
“听明白了,那就不要了。代哥,兄弟我善意提醒你,在这片不好干,施工过程注意一点。”
加代一听,“行了,没问题,心里有数。”
“那就行,心里有数就好。哥,如果工人在你的工地上出点事儿,被砍了,挨响子了等等,哥,一下不敢干就不好了,对吧?不说了,代哥,我回去了。”说完,方大站起身就往外走。
加代拉着方磊的手腕,方磊一回头,说:“代哥,还有话呀?”
加代说:“兄弟,什么时候来?”
方磊问:“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问你什么时候来?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过来,我好有个数,谁也别欺负谁。都是男人,做事要光明正大。你告诉我,你什么时间来就行。”
“代哥,那你要问的话,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是老大,我们五个,任何一个可能都搞不过你。但是,如果五个凑在一起,可就不好玩了。代哥,这绝对不是吓唬你。”
加代笑着说:“兄弟,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毕竟是从深圳过来的,惠州我不太熟。明天下午四点,我就在这片工地等你。或者说你认为你们什么地方好,我去你们选好的地方找你们,行不行?”
方磊问:“代哥,你真不怕呀?”
加代说:“有什么可怕的呀?兄弟,怕死还混社会啊?想挣钱还怕死啊?来呗。”
方磊一听,竖起大拇指,说:“有种!”
加代说:“你也有种。你敢在你代哥跟前说这样的话,你更有种。”
“行,明天下午四点。”
加代说:“兄弟,要是明天下午四点不来,这活儿就不要争了,行不行?说点男人说的话。”
明天下午四点来了,你要是把你代哥撂在这儿,我把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给你。我要给你们干趴下,你们就不要了,行不行?我们也别伤和气。”
“就这么定!”
加代一摆手,“走吧。”方磊出去了。
苏博问:“哥,真跟他干呀?”
加代说:“不干怎么办?人家都打过来了,能不干吗?”
苏博不知所措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加代说:“与你无关。苏博,这种事免不了。不瞒你说,你找哥来之前,哥就想到了啊,这事免不了。”
无功不受禄。如果没有社会过来闹事,强要工程,加代真还不太好意思要这个股份。凭借多年的社会经验,加代的判断是这种事免不了。加代在这个项目上还是起着社会人的作用,不是资方老板。虽然可能挣的钱不少,但是身份还是没有摆脱。从方磊答应加代的条件看,方磊还是上了加代的圈套。如果方磊选择出其不意,难受的会是加代一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一个社会必然都有为数不多的亡命之徒。加代和方磊等五伙纠集在一起的社会因为利益撕破了脸,定好了点。加代认为这是一场生死仗,靠阵势是不可能吓倒对方的。调一般的选手过来一点作用没有,必须是敢平推的选手才行。
加代打电话给左帅,让左帅通知江林、耀东、小毛把手下能干敢干的四五十个兄弟带过来。加代说:“左帅,人找好后马上往惠州来。”
潮汕帮的乌嘴子,朗文涛提到过,方磊也提到过。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徐远刚。电话一接通,加代问:“远徐,你了解潮汕帮的乌嘴子吗?”
徐远刚说:“乌嘴子姓乌,潮汕帮的老大,盘踞在汕尾多年了。”
加代一听,问:“你接触过他,还是有过摩擦?”
远刚说:“没有摩擦,但是接触过。他来过夜总会,有一天晚上消费了四十来万,给我吓坏了。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是汕尾的社会大哥。据说他这一伙里背负了六条生命。乌嘴子是一个挺硬的选手。”
加代问:“有没听说过他跟谁好或者有什么背景?”
“我跟他没有多少接触,谈不到多了解。”
“行,那你和小东来惠州找我。”
徐远刚一听,“行。哥,是跟乌嘴子干架呀?”
加代说:“你过来就行了,见面再说。”
“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加代盘算了一下,真正能打敢打的,能打生死仗的人。左帅手底下能有六七个,小手底下有四个,加上远刚和小东,二十人还不到。
看到加代在苦思冥想,苏博说:“需不需要我从上海找人?”
加代问:“上海你找谁呀?”
苏博说:“实在不行,我找我爸吧。”
“找你爸,让你爸来呀?”
“不是,我让我爸拿点钱呗,让我爸拨点款,弄几百万弄过来,我们是雇人。”
加代说:“人,我有,我在想怎么跟他打。”
苏博一听,说:“哥,要是雇人,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拨几百万过来。”
加代说:“兄弟,花钱雇人,这钱是白花了。如果是对付一二伙,这么办事是可以的。现在面对的是五伙,直接牵扯的是钱财和利益,肯定是要打生死仗的。”
一下子面对五伙社会,打生死仗,加代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去服软,把工程分一部分出去吧?即使服软,把工程分出去一部分,那帮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会更加有恃无恐。再说了,加代也不可能去服软。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轻易不动用的铁驴。“铁驴呀,你在哪呢?”
“哎,哥,我和我老婆在珠海玩呢。哥,你有什么指示。”
加代说:“你得回来一趟了,你帮哥一个忙。”
“哥,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你跟弟妹说一声,好好地跟她说,然后你到惠州来。”
“放心吧,哥,我会说,我明白。她不会管我的,她知道我跟你好。”
“行,那你来惠州找我。”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大连的瓦力,让瓦力带上小军子、二红、江涛来惠州。加代说:“瓦力,你一定帮我把二红和小军子叫来。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打群架还得是你们。”
瓦力说:“哥,不说了,我明白,你等着我。”
加代把电话打回北京,通知了郭帅、丁健、孟军、马三、鬼螃蟹等人火速来惠州。
黑龙江那帮哥们儿,加代一个都没叫。加代打电话给长春的赵三,让赵三把黄强和王志派过来时,三哥二话没说。加代提出另外一个人时,赵三犹豫了。加代说:“你把方片子派过来,借给我用三天行不行?”
“这个......”
“三哥,你觉得我会跟你玩心眼吗?”
“代弟,我不是那意思。方片子不好摆弄,我怕去了给你添麻烦。”
加代说:“你放心,我会用好的。你帮我把他调来。”
“我试试吧。我看他在不在吉林,如果在吉林的话,我就给你调过去。”
“三哥,我把话说明了,你是我三哥,方片子是你的兄弟,其他话我就不说了。”
赵三之所以犹豫把方片子派过去的原因,是怕加代挖走方片子。听了加代这么一说,赵三说:“代弟,我明白了,你等我电话吧,我一定把他调过去。”放下电话,赵三让黄强开着劳斯莱斯,带着王志和方片子直奔惠州。
加代和苏博两人算了一下,差不多四十人了。加代问:“苏博,叫不叫李满林过来呢?”
苏博此时的想法是有多少人叫多少人,越多越好,大不了多花一点钱。听加代这么问,苏博说:“哥,把三哥叫来吧。”
加代把电话打给李满林。“满林,你带兄弟来广东惠州找我,这边有一场硬仗。”
李满林一听,“代哥,你最近怎么了?打仗这么频繁呀?比我都多了,你是不是飘了?”
“我怎么飘了?”
李满林说:“你还逮谁磕谁呀?你他妈跟在闯号一样。”
“我闯鸡毛号,我这边有正事,赶紧过来。”
“我操,去多少人啊?”
“来的人要是敢干的啊!”
李满林说:“我的人全是敢干的。你要是让我找不敢干的,我真没有。”
加代说:“那你把火枪队全体带上吧。”
“好嘞。”李满林挂了电话。加代又通知了候义和冷三。
加代和苏博再次统计了一下,将近七十来人了。加代决定不通知聂磊了。因为聂磊是一个有点小心眼的人。他觉得既然找我,就不要找别人。找了我,又找别人就是对我的不放心。
一时间,狠人从四面八方涌向惠州。阴间的小鬼吓得吱哇乱叫,不敢出门。
江湖的高端对局,绝对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打杀中充满智慧与能力的较量。
当天晚上,一半以上的人到了惠州,苏博负责安排酒店住宿。苏博问道:“哥,我多一句嘴,不是明天下午四点吗?我们的人今天晚上全到呀?”
“兄弟啊,如果对面今天晚上过来,把我们的公司给砸了,把我们的人撵跑了,你告诉我怎么处理?”
苏博说:“哥,不是跟他定好明天下午四点了吗?今晚他们会来吗?来的话,就不讲究了。”
“兄弟,你太实在了。跟谁讲究啊,谁跟你讲究啊?都他妈因为钱打仗了。讲究的话,谁能因为钱打仗?”苏博一听,也是。
来到瓦力的房间,和瓦力等四个人一握手,加代说:“兄弟,辛苦了,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呀,哥,这太应该了。”
加代说:“瓦力,哥没准备太多。我也知道你们不是为钱来的。哥这个买卖肯定挺大的,钱一定也是能挣不少啊。哥发财不会忘了你们。如果你们有兴趣,等项目开工了,我看还有没有什么外包的活,我帮你们研究研究。”加代让王瑞拿来四十万放在了桌上。
“哥,我们什么也不干,你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你能想着我们,就足够了。这钱我们不要。”
加代摁住瓦力的手,说:“留着,留着。”
凡是外围的兄弟,加代一人给了十万。晚饭后,又去了夜总会,兄弟们多日不见,把酒言欢。
另一边,东莞的雷庆,河源的毛朋,汕尾的乌嘴子、惠州的大洋和方磊聚集在一起。方磊说:“我跟你们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今天跟加代见面了。”
雷庆问:“怎么说的?”
方磊说:“死活不同意。我说我们五个人凑三个亿,占百分之十。我都想好了,他如果同意的话,这百分之十拿出来,我们五个人一人百分之二。说句不好听的,这一辈子也够用了。我都说这话了,但是他死活不答应。”
毛朋说:“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们几个都是我哥,我岁数最小。”
“朋,你说呗。”
毛朋说:“这个加代不好摆弄。他不像我们广东这边本地上的小社会,不禁打。我们五个人往这一坐,就能怔住了。这个加代,我早就有所耳闻。当年他跟白景荣打仗,我是半路上回头的。老白跟我关系好,后来打电话跟我说,长这么大,六十来岁没见过这么狠的角儿。说拿五连子直接往头上打。老白亲口告诉我说他手下的大兄弟的耳朵被一响子打飞了,差点当场上路。CTM,太狠了。”
乌嘴子说:“我知道有一个挺狠的。”
“谁呀?”
乌嘴子说:“加代手下有三个狠人。一个叫徐元刚,在汕尾开夜总会。我还去过他的夜总会。一个叫左帅,在福田区开赌场。还有一个陈耀东,你们应该知道的,是从香港回来的,是陈耀星的弟弟。”
雷庆一听,“净扯淡。我就不信这个那个的。他们不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呀?谁跟谁不是拼命呢?我们还在乎那些吗?我这么说吧,打生死仗,就别在乎这个那个的。加代也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大,也是一步一步混过来的。我们自己要总结,要反思。我们为什么混得没有人家那么大?我们差在哪儿?”
大洋举手说:“你们还少说了两个人。”
“谁呀?”
大洋说:“一个是马三,另一个叫丁健。”
方磊接过话说:“对,丁健有名。丁健在珠海有名。马三是干什么的?”
大洋说:“马三......马三硬仗好像没有什么,但是这小子缺德,下三烂的手法多。庆哥,我听说上次是不是把你一个大哥家的祖坟包刨了?”
“可不是嘛!我那大哥气坏了,但也不敢得罪他。”......
方磊说:“别研究他们了。还是说我们怎么做吧。大家说说,各自能出多少人。”
毛朋说:“我多了没有,一百四五十人。”雷庆说从东莞调七八十人,大洋说:“我虽然只有五十来人,但是个个都敢干,都是从山下下来的,跟我看矿护矿的。”
方磊一听,说:“那我的人是最多的了,我这边有二百出头。”
“你本地的,肯定人多。我们都听你的。”
方磊一摆手说:“依我的意思,我们去这么多人没有用。带好几百人过去,一旦有十个八个被干趴下,后面的小孩肯定跑,一个看一个,也就不用打了。既然都知道那边挺敢干,也挺狠的,我们不如把自己家看家的兄弟调出来。我们五个人多了没有,一百四五十个真正敢干敢打的兄弟是有的吧?我们就这一百四五十个过去,拿着五连子平推。”
几个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也都一致同意听四哥的。方磊说:“既然听我的,那大家现在就通知人。定好明天下午四点了。我们去拼一下,这个钱能不能挣着,取决于拼的结果。胜了,我们就把他赶出去,钱就能挣着。输了,我们再研究。”
“干,就么干!”
几个人开始打电话调人了。方磊接到了底下兄弟打来的电话。“四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丁健到了。”
方磊问:“几个人来的?”
“他们来了两辆车。多少人没看清。我看到其中有丁健和马三。另外,好像以前在三亚的那个郭帅也来了,我们以前不是找过他吗?我打听过了,好像他现在也跟加代混了。”
方磊一听,“哦,给加代当兄弟了?这是个角啊!”
“角啊,绝对是角。啊,郭帅也来了。”
“行,还有谁呀?”
“左帅、陈耀东、徐远刚他们提前到的。”
方磊说:“现在那边有多少人?”
“我现在我没法数,一会儿一台车,一会儿一台车,有的车里面一两个人,有的是满车。但是我估计现在不得一百来人呐。”
“行。你接着盯。”方磊放下了电话。
对方五个大哥聚集在一起,方磊派出去的兄弟不断发来信息。方磊说:“那边现在估计的话得一百来人,至少七八十人了。大家使使劲,这事不是我一个事儿,谁也别藏心眼儿。退一万步说,等钱到手了,我们五个坐在一起怎么琢磨都行。现在大敌当前,谁也别玩心眼。那样的话,对哥们不好,对自己也不好。”
“放心吧,谁能那么干呢。”
惠州,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加代这边和方磊那边都知道,明天下午四点必将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过后,必有一伙将懵逼。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涌动,谁也不敢轻视对手。
黄强、王志和方片子到了。加代给方片子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黄强和小疯狗王志在一个房间。来到黄强和王志的房间,加代一摆手和黄强、王志打了招呼。加代说:“小志,你瘦了。”
王志嗅了嗅鼻子,说:“代哥,哎哟,我还那鸟样。”
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喂。”
“我看下面这么多车,有深圳的,长春的,北京的,马三五个九的凌志也在。你是不是在惠州?”
“啊,你在哪?”
“我来惠州办事,就在这个酒店里。”
“哦,那你去我房间,我让王瑞把门打开。”放下电话,加代让王瑞去开房间门了。
加代来到房间,见到了李正光。两人一握手,正光问:“怎么回事?”
加代说:“干了一个项目,现在跟那边争起来了,现在肯定为了钱要打生死仗了。”
“代哥,你怎么想的?没喊我,是不是觉得打不起来呀?”
加代说:“正光,肯定是要打,这里面有我的股份。我没喊你,你别挑我。是因为我考虑到了你的身份。”
正光一听,“有你的股份啊?我以为你是帮忙的。”
加代说:“我不是帮忙,这里边有我的股份。既然你来了,你也帮我研究一下,我找了不少人。”
“我看到了,我看到下面的车,我就想到肯定是你在了,别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阵势。”
“吉林的谁来了?”
“黄强、王志和方片子。”
“方片子也来了?”
“对,我安排了最里面一个单独的房间。”
“对,这是对的。代哥,你是什么想法?”
加代说:“我定好明天下午四点,他们来施工现场。正光,你看怎么打?”
正光问:“这五个人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但是他们都听说过我。”
李正光说:“我这一招不知道能不能说。”“你说!”
正光说:“以我的想法,今天晚上就去。打听一下他们在哪里,夜里过去直接抄了。还等明天干什么?夜长梦多。”
加代说:“他是五伙社会,来的人肯定不会在一起。”
“不是一个人指挥吗?”
加代说:“怎么可能一个人指挥?正光,他们五伙都想挖一勺。各人的兄弟肯定找自己的地方,不可能在一起。”
李正光一听,“我操,那不好办啊。关键是对这五个人不了解。要是对这五个人了解,可以因人而异,根据各自的特点,采取不同的策略。我不了解,不敢轻易下决定啊。虽然我跟你好,但是有很多哥们不认识我。万一决策错了,人家会埋怨我的。哥,这么大的仗,我不敢轻易说话。”
加代问:“以一对多的仗,你没打过啊?”
“我打过,但是没打过这么大的。以前我跟四哥在一块儿的时候,最多也只是以一对二,就是跟杨馒头和郝瘸子那一次。以一对五,我真没遇见过,你这太狠了。”
加代说:“我有个想法,有的不太讲究。但是这事......”
“代哥,你说说看。”
加代说:“我对他们中硬的来,明天也是一样。”
“谁硬?”
加代说:“这五个人中,东莞的雷庆和汕尾的乌嘴子是最能打的,手下的兄弟也敢干。其次是河源的毛朋,最差的是清远的大洋。”
李正光一听,“这样吧,你把乌嘴子交给我。我今晚去扑他。”
加代说:“你今晚扑不着他。我的意思是,明天,不是定好四点嘛。正光,我一会儿派人过去踩个盘子,看他在哪个位置。明天你在他来的必经之路埋伏他。你只要把他这一伙拿下就行。”
正光一听,说:“行,那一伙呢?”
“那一伙是雷庆,我让左帅和耀东他们去。”
“行,剩下三伙怎么办呢?”
加代说:“剩下三伙, 不是还有其他人嘛。”
李正光一听,“这样吧,代哥,我这一次只带了小高过来的,你给我几个人,我去跟乌嘴子干。”
加代问:“你说,你要谁?”
李正光说:“你把小军子、冷三、丁健给我。”
加代一听,“那全给你呗。”
“不是,最狠的交给我了,我得要几个人呀?你再把满林给我。”
加代说:“拉倒吧,你把人都要走了。”
李正光说:“那满林留下,把郭帅、王志、黄强给我。”
加代说:“丁健、冷三不给你。他们得留在我身边。”“行。”李正光明天将带着大连的四个人、长春的两个人以及郭帅半路伏击乌嘴子。
方片子和铁驴是加代的杀手锏,只有当打得分不出胜负时,这两个人才会出场。轻易不会出手的。
雷庆交给谁呢?从执行力、个人能力以及头脑来看,郭帅是理想人选,但是郭帅加入得迟,资历不够,不能服众。加代会把雷庆交给谁呢?
从这一场生死仗,可以看出帅、将和打手的区别了。
把雷庆交给谁呢?
交给陈耀东?陈耀东绝对敢干。但是一旦交给陈耀东,陈耀东说不定连夜就跑到雷庆住的酒店,把雷庆以及手下兄弟全干了,这得出多大的事呀!
交给马三?马三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歪招。
左思右想,加代把徐远刚叫了过来,把情况一说。徐远刚一摆手,说:“哥,这活真是好活。我也知道你想抬我,但是这事我胜任不了。”
“远刚,怎么了?”
徐远刚说:“哥,一旦发生突发情况,我处理不了。你难为我了,远刚是个实在人,我脑袋不花花。”
“花花?”
“对,我脑袋不花花。”
加代一听,“你把鬼螃蟹喊来。”
贵螃蟹一进门,说:“怎么了?我听说花花找我了?”
加代说:“英哥,没有别人,我跟你说,你帮我带人打东莞的雷庆。”
贵螃蟹一听,“这跟花花有什么关系?”
加代说:“不是,是说你随机应变的能力强。”
“哦,相信我?”
“绝对相信。这里谁比你资历老?正光也不如你呀。论战绩,你是从新疆毕业的,在北京和深圳,兄弟中谁能和你相提并论?”
鬼螃蟹一听,呵呵乐了,说:“我最爱听你说实话,都是我的心里话。”
加代说:“没毛病。”
鬼螃蟹信心十足地问:“干谁?”
“东莞的雷庆。”
“行,交给我。”
加代问:“英哥,你看你用谁?”
“随便挑吗?”
“对,随便挑。”
鬼螃蟹说:“马三我不要。”
“要了也不给。”
“我不要马三。左帅给我。”
“我怕你指挥不动他。”
鬼螃蟹说:“那你跟他说一声,我必须带几个能打的,仅靠小瘪子不行呀。你把左帅给我。”
“行,还要谁?”
“耀东。”
加代说:“英哥,我怕你镇不住他。如果你镇不住他,他容易惹祸的。”
鬼螃蟹想了一会,说:“耀东,我不要了。我真镇不住他。左帅,我也不要了。”
“那你看?”
鬼螃蟹说:“你把大鹏、侯义、孟军几个人给我。深圳这几个人你自己留着吧。这几个人,除了你,谁他妈也镇不住。”
在外面负责情报的江林打探的消息是:对方五伙人住在四个地方,大洋和方磊在一起,其他分别住在一个酒店。五伙人叫来的兄弟约一百六七十人。
江林把电话打给李正光。江林说:“光哥,明天上午我派一个兄弟坐你的车,带你到乌嘴子的必经之地。乌嘴子的车是凌志570,牌照是四个九,黑牌。后面跟的车基本上是奔驰。”
“行,我知道了。”李正光挂了电话。
江林把电话打给鬼螃蟹,说雷庆的车虎头奔,牌照是三个7。后面跟的车基本是奥迪和悍马类的。
把兄弟招呼过来后,正光说:“明天兵分两队,把乌嘴子的车夹中间。李强,下车对着他的车就打,一股作气,放五响子。别管打中打不中。打中,算他点背。打不中,算我们运气不好......”
鬼螃蟹也把兄弟叫了过来。鬼螃蟹说:“都是自家兄弟,我鬼螃蟹玩社会,讲究出奇招。”
大鹏一听,“英哥,你说具体的。”
鬼螃蟹说:“明天一人手里一到两个燃烧瓶,逼停后,往挡风玻璃上扔。如果对面敢开窗户,就往窗里扔。”
大鹏说:“英哥,你不是有点操蛋吗?”
鬼螃蟹说:“这有什么的?我当年打你代哥就是这么打的。”......
李满林坐在加代身边,说:“你放心,只要我在你身边,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打死我,也不会伤了你。听懂没有?平时玩笑当玩笑。”
“行。”加代点了点头。
经过一晚上的打探,江林基本摸清了对方的情况,知道乌嘴子一伙人最多,将近四十来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一早江林就带着兄弟带到了乌嘴子所在酒店的楼下,观察动向。
中午,陈耀东递给了大志六只小管子和两只防风打火机。大志一个兜里揣了三只。
下午两点,乌嘴子这边渐渐热闹起来,人影穿梭。江林身边的兄弟说:“二哥,有广西那边海对面的。”
江林一回头,“嗯?你认识啊?”
“不是,我老家是广西的,那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二哥,我看了一下,大概十四一个。这帮人干起来不要命的。”
“行,我跟正光说一声。”江林把电话打给了李正光。“光哥,有十多个海对面的人。”
李正光说:“行,知道了。有谁都无所谓。二弟,你放心吧。”
乌嘴子身高一米八十多,披头散发,厚嘴唇,大嘴巴,大眼睛,长得黑不溜秋。眼看三十八九个小子全下来了。乌嘴子说:“听着,事办成,回去一人发一万,在汕尾一人买一套房。这不是乌哥吹牛逼。你们跟我也不是打一回两回仗了,都有房有车了。这一仗打完以后,后半辈子不用打了,够了。上车。”
兄弟都上车以后,乌嘴子把电话打给了方磊,“四哥,我这边人都上车了,几点过去?”
“你这太早了啊。”
乌嘴子说:“快点过去,早干早结束。这都快三点了,我开过去要四十来分钟呢。”
“那你往那边去吧。你慢慢开,不着急。我们也快出发了,我等大洋,大洋那边差俩兄弟。”“行,好了。”乌嘴子手一挥,“开车!”
江林打电话告诉正光,已经出发,车里有十一连子。李正光说没事。
乌嘴子的必经之路上,两边各停了五辆车,车门都虚关着。三点二十,眼看着车队从五百米外开了过来。李正光一挥手,“黄强,做好准备!”
眼见对方乌嘴子的车已经开到近前,正光顺后腰掏出短把子,朝着前挡风玻璃呯地一响子。司机本能地一脚刹车。两边的车里顿时响声大作。乌嘴子手捂脑袋,头埋在下面。此时,乌嘴子手臂已经挂彩。小高冲上去准备把乌嘴子销户。正光喊道:“放他走!打后面的车。”
司机一脚油门,车蹿了出去。后面的车可就遭殃了。突然受到埋伏,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再加上没人站出来指挥。乌嘴子的兄弟被干伤了十五六个。车冲出去后,慌不择路,车队也被打散了。
乌嘴子把电话打给了方磊。“老四,我半路上被人干了。突然从两边冲出了一批人,哐哐干我。我他妈胳膊上挨了一响子,后边兄弟都被打散了,没有人了。”
“啊?跟你跑出来几个?”
“就他妈三辆车了。老四,你现在往哪去呢?”
“我马上到工地了。”
乌嘴子说:“我不敢过去,我这过去不完了吗?”
“那不对呀,我这边没有啊,我还有五分钟到了。”
“那怎么回事呀?是专门打我呀?”
“这样吧,乌哥,你先上医院吧。”
“我上医院,你们能行吗?”
“你现在有伤,你过来有什么用呢?”
“好吧。”乌嘴子挂了电话。
方磊和大洋坐在一辆车里。大洋问:“怎么了?”
“老乌遭埋伏了。”
大洋一听,“TMD,加代什么意思?太不讲究了,我们怎么办?”
方磊说:“来都来了,还能撤呀?打电话问问毛朋到哪了。”
老四把电话打给了大庆。大庆一接电话,说:“哎,着什么急呀?还有半个小时呢。”
方磊把乌嘴子的事说了一遍。大庆一听,“我这没事。你们有没有事?”
“我也没事。”
“那估计是吓唬人的,我再有十分钟就到了。先撂了。”大庆挂了电话,头刚一抬,发现有东西朝前挡风玻璃飞了过来,“哎.......”没等说话,前挡风玻璃已经着火了。后面的车下场也一样。
一阵燃烧瓶后,紧接着是响子声......大庆的兄弟伤了三四个。看上去挺吓人,但是实际杀伤力不大。车都跑了。
大鹏一看,“我操,英哥,没打着几个人啊。怎么办?”
鬼螃蟹一听,也是。手一挥,“上车,追他!”
大庆在车里把电话打给了方磊。“老四,我这边也够呛了......后面撵上来了!老四,你怎么办?”
没等大庆说话,电话里已经能听到响子声音了。车平行的时候,鬼螃蟹这边纷纷扔瓶子。有两辆车里被扔进了瓶子,连忙一脚刹车,下车跑了......其他车继续往工地方向跑。
另外三伙距离工地还有三四分钟的车程,停在路边拿不定主意了。江林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他们还有六十来人,不敢往前走了。英哥那边把大庆缠住了,乌嘴子被打散了。”
加代一听,“我们冲过去。他们在哪个位置?”
“从工地出来,往西边开,五分钟就能看到。”
加代一挥手,“上车,打过去。”
三十五六人一上车,赶了过去。王瑞开车,冷三在副驾驶座,后排坐着加代和李满林。
看到对方的车时,陈耀东说:“永森,加油,撞过去。”
坐在车里的方磊一看大凌志朝着自己的车冲了过来,“哎哎......”说等说出话,咣地一下,撞上来了。陈耀东跳下车,举起十一连子就放响子。对面第二辆车里的兄弟开始还击了,左帅和丁健平推暂时压制了,丁健喊道:“大志,炸他。”
大志顺手摸出小管子,点着后,喊道:“跑开!”
“轰”地一声过后,对方再也没有人敢把手伸出窗外。方磊一听,外面没有声音了,把脑袋一抬,看到粗家伙,赶紧低头,咣地一声,车的前挡风玻璃碎了。
冷三跑到车前,把小炮对着了方磊,“别动!动就用炮打你。”
加代和李满林站在距离方磊的车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对方后面车里的兄弟在车里举着响子。车外,三十来号兄弟也举着家伙,大志手里在攥着小管子和打火机。
冷三把方磊和大洋押到了加代的跟前。加代指着方磊说:“方磊,我叫你一声四哥,你回头看一眼。你看还打不打。”
“不打了。”
加代说:“不打的话,你就喊一声。”
冷三举着小炮说:“你要干也行!我看我用不用炮打你!”
方磊回头喊道,“哎,不打了。”转头对大洋说,“你跟兄弟们也说一声,别打了。”
加代喊话左帅和耀东,不打了。
方磊喊道:“毛朋,你下车过来见一面。”
毛朋走了过来。加代问:“认识我吗?”
“认识。”
大庆车往工地跑的时候,看到方磊等人被逼立正了,一愣神的时间,被鬼螃蟹追上了。加代赶紧让江林喊话鬼螃蟹,别打了。方磊也喊道:“庆哥,别打了。”方磊让大洋过去把大庆拉了过来。
加代说:“我就问你们四个一句话。还打不?工程还要不要了?”
方磊说:“打不过。不打了。”
大洋说:代哥,我们俩见过。我不打了。”
加代一指毛朋,问:“你打不打?”
“ 不打。”
雷庆手叉着,低着没有吱声。加代看了雷庆一眼,也没有说话。转身对江林说:“江林,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去。”
加代转身上了车,往办公室方向去了。等江林把人带过来时,加代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加代说:“把雷庆留给我,其他三人带到楼上办公室等我。”
江林把方磊、大洋和毛朋带到办公室去了。看着低着头的雷庆,加代喊道:“庆哥,庆哥。”
雷庆说:“什么庆哥呀?你是代哥。”
加代说:“借一步说话行吗?我们单独聊两句。”
“走吧。”
离开兄弟们二十米左右,加代停了下来。加代说:“庆哥,我听说过你。在东莞太子辉都怕你。”
雷庆说:“小孩儿,他就是有点白道背景,我没有。能怎么样呢?一条命呗。玩社会还怕死呀?兄弟,你挺厉害。我们不说什么服不服,打架有什么规矩?你这事做得挺牛逼。差不多大的肯定搞不过你。我们五个没搞过你一个,我这有什么可说的?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