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的八月,英国科学家李约瑟和新西兰朋友路易艾黎一起访问兰州,由于近期和兰州大学校友会联谊,为了解兰州大学我翻出那本记载了路易艾黎故事的“西方人在中国”,里面详细描述了路易艾黎在中国几十年的经历。为中国的信息中不曾见过的是,1962年古巴领袖切·格瓦拉和菲德尔·卡斯特罗访问北京时,邀请了路易·艾黎回访古巴。从那时到1966年,路易·艾黎翻译了许多中国古诗词并且出版;他还参加了在中国、瑞典和越南、日本召开的反核会议,最后一次参加是1965年在印尼。他在文革中也受到冲击,他的山丹学校校长职务被免,他的住所被搜查。文革结束后,恢复了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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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邓小平副总理为路易·艾黎八十岁生日举行官方宴会庆祝。在他八十多岁的时候一所新的培黎学校在政府和友人的支持下开学,这时距他初到中国已经整整一个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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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12月27日,刚过九十岁生日不久的路易·艾黎于北京与世长辞。

兰州是一个最熟悉路易·艾黎的城市,至今每年都有纪念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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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和路易·艾黎访问兰州之前,6月,李约瑟去四川李庄访问了梁思成和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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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艾黎的工合组织还有埃德加·斯诺的影子。于是翻开《斯诺文集》,寻找“工合组织的诞生”,他和斯诺在上海相遇,经常一起讨论关于组建工合组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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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名字神奇地跳了出来,李约瑟在李庄访问过“梁思成”。斯诺写道:梁思成,一个在美国受过教育的工程师,参加了这思想的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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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介绍了那位温文尔雅、多才多艺,有着社会眼光的中国大人物之一,非凡的银行家徐新六一同到来,他变为一个热烈的赞助人。

斯诺记录的这段梁大师参与工合组织创建的历史后来罕有提及。而那位当时“大人物之一”,徐新六更是鲜为人知,徐是第一届中国工业合作委员会的主席,一直到他乘坐的中航飞机在广州附近被日本人击落,用机枪扫射至死为止。徐新六这个名字不应该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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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8月14日,徐新六与中南银行总经理胡笔江同搭飞机,拟从香港飞赴广西桂林,再转重庆。日本军部获得情报,误以为孙科座机,8月24日飞机起飞后遭日本军用飞机截击,在广东地区上空中弹被击落,机坠人亡,时年49岁。死讯传出后,国民党政府曾给予阵亡烈士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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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书写《被遗忘的王国》的传奇人物俄国人顾彼得,正是因为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加入工合组织而被委派到丽江,如果没有工合组织,我们恐怕会失去这样一部伟大的关于丽江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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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碎片是如此有趣而精彩,因为碎片化的信息不断碰撞而浮现出来,兰州是一个奇点,昆明、李庄也是,上海、丽江也是,在这些历史的奇点上,历史的人物星光闪耀,路易·艾黎、埃德加·斯诺、宋庆龄、梁思成、徐新六、李约瑟、林徽因切·格瓦拉菲德尔·卡斯特罗、顾彼得……只要文字的光辉不灭,他们的光辉就还在,在这样一个中元夜的夜晚,星光灿烂,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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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20230830昆明

作者简介:船长,四川泸州人,199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2016年来到云南在香格里拉、丽江、昭通、普洱、大理等地利用工作的业余时间写作。船长热爱云南关心历史文学,热心公益事业,研究高山植物。云南清华大学校友会成员,参与“腾冲科学家论坛”、“健康产业创新发展分论坛”的筹备组织工作。著有《满城尽带苹果香》《新年的朋友黑颈鹤》《清代游记里的中甸故事》《海西楼记》《永胜大山》《会泽的天空》《我们为什么要研究植物史》等文章。翻译了金敦沃德的《云南的雪山》等国外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