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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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8岁生日当天,
我爸拿刀砍向我妈。
我替她挡下,
当场死亡。
再度睁眼,我魂穿成了年轻时的我妈……
1、
我跟妈妈还有弟弟正喜乐融融的分蛋糕吃。
突然,
一声怒骂打断了欢声笑语。
[笑什么笑!]
我爸红着眼睛,抓起桌上的刀捅向我妈。
我呼吸骤停,拼尽全力把我妈推开。
他瞬间暴动,想继续砍。
距离太短无法避开,我扑上去护住我妈。
刀直抵心脏。
我,当场死亡。
2、
咽气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魂魄飘在半空中。
看到我爸慌乱的丢下刀,煞白着脸瘫坐在地,嘴里嚷嚷他不是故意。
听见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抱着我的尸体,嘴唇颤抖不已。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该去投胎了。]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我才18岁,还没带我妈去旅游,怎么就草草结束了?
[哎,罢了,给你一次机会。]
意识猛的陷入黑暗。
2、
[哎呦,不活了!]
[小华呀,你要为妈主持公道!]
耳边的声音吵得我太阳穴直疼。
我睁开眼。
顿时感到全身跟被车辇过一样。
心里正疑惑发生了什么,肩膀就被人狠狠一掐。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
[小华,你媳妇偷东西!]
我看向始作俑者。
那不是我那老不死的奶奶吗!
[萱草,你个贱娘们!]
我移开目光。
什么鬼,是我那家暴成性的爸!
我爸,他是个家暴男。
大年三十前几天,妈妈带着我们去采购年货。
傍晚时分,我们母女几个兴高采烈的领着东西回家,刚到门口,就听到爸爸跟邻居划拳猜酒令的狂叫声。
入夜,邻居走后,爸爸红着眼冲上来摁住妈妈,将她的头猛的往地上砸。
直到妈妈流血,我们泣不成声,他才停下,翻出年货砸烂。
然后,靠在火炕旁打瞌睡。
除夕夜,年夜饭刚上桌,正准备放烟花,从邻居家喝得烂醉的爸爸突然回来,夺过烟花桶往妈妈头上砸。
直到妈妈无力反抗,哭声引起注意,邻居前来劝阻,他才罢手,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正月初一,全村人热闹的聚在村委会唠嗑、看节目,爸爸醉眼朦胧的冲进来,对着妈妈拳打脚踢。
直到妈妈鼻青脸肿,村长拉住他,他才停下,跟一群男人继续打牌。
正月初二.........
很多,多得说不清。
我的童年,是看着妈妈被家暴过来。
眼前的妇人狠狠敲了我的额头。
接着,我又被喷了一脸口水。
顾不得回击,我冲下床寻找镜子。
一照,是我妈年轻的模样!
3、
我靠在摇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抠脚丫。
任由眼前的人指着我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胡华,我那家暴成性的爸爸。
宋美,我那尖酸刻薄的奶奶。
此时此刻,母子俩联手,正欲上演一出儿子替母亲讨回公道的戏码。
我妈给我们讲她的经历时,曾说过,她结婚后经常被我奶奶诬陷偷家里的东西。
我懒懒的掀开眉眼。
啧,看得出来宋美哭得挺卖力。
就是,一张布满疙瘩的老脸哭了半天,脸上还是干皱皱的。
再看胡华,真真就是孝子。
一边替宋美顺气,一边眼瞟诺基亚打开的游戏界面。
[哎呦,我胡家怎么娶了你这样的媳妇!]
宋美扑上来,拍掉我手里的瓜子。
胡华紧跟着踹踢我的腿。
[萱草,你赶紧把妈的手镯拿出来!]
我沉默,?低头,弯腰捡散落一地的瓜子。
许是见我没回应,胡华急得冲过来拽住我的头发。
[哟,萱草,你出息了,竟敢无视我!]
瞬间头皮发麻,我疼得跌落在地。
宋美伸出手帮忙将我摁在地上。
看着默契配合的母子俩,
我哭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得跟牛一样。
胡华更加大力拽打我头发,宋美更加死死掐住我肩膀。
此时,大门涌入一群人。
胡华与宋美慌张回头,登时僵硬住。
我爬过去,死死抱住胡华的腿。
[别、别打我。]
4、
屋内,
我半死的躺在床上,眼里一片死气。
身边的人立即上前对我嘘寒问暖:
[萱草,你没事吧。]
我突突坐起,疯狂摇头。
[老公,别打我,我病好了就去干活。]
[哦,不对,我现在就去干活。]
说着,我便要下床。
身边人立即将我抱住,连连安抚。
我害怕的全身颤抖,完全就像个失智的疯婆子。
我听见屋内窃窃私语,说着同情可怜我的话;
我看见,胡华与宋美相互搀扶着站在人群里,表情跟便秘似的。
余光瞥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缓缓走近。
我连滚带爬的冲到胡华的面前。
跪下,重重的磕头。
[老公,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但留我一口气行吗?我不想死。]
人群唏嘘一片。
胡华瞳孔地震,抬腿想踢开我,但最终顿了一下,仓皇失措的退开。
我转过去,对着宋美连磕三下。
[妈,您想拿我首饰买护肤品就买吧,想给大嫂、小嫂买营养品就买吧。。]
[我会装成傻子绝对不会告诉谁。]
[只是,您老别再说我偷东西了,我会被打死的。]
说完,我哭得泣不成声。
宋美愤恨的瞪向我,忍不住抬手要打我。
被胡华拦住了,说:[妈,你偏心,竟然偷偷给大哥和小弟买补品!]
宋美收回手,支支吾吾半天。
胡华肉眼可见的生气,与宋美争吵起来。
[行了!]
[还嫌不够丢人!]
母子俩顷刻之间没了声。
男人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
我抬眸,是一张熟悉且正义的面孔。
胡康,村长,我妈的公公,我的爷爷。
5、
[萱草啊,起来,有公公在,公公替你主持公道。]
胡康一脸心疼的将我扶回床上。
随后转身,
恨铁不成钢的冲上去踹了两脚胡华。
接着,扬起手扇向宋美。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母子俩捂着被打的部位凑到角落里,神情各异。
胡康来到我床边,
看着我说道:[萱草啊,对不起,是公公没有管好这个家,让你受委屈了。]
[公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两个败类作妖。]
说着,他抬手轻抚上我额前的淤血。
我捂上脸,哇的哭出来。
[孩子,好好休息吧,都过去了。]
胡康叹了口气,遣散屋里的人。
随后传来他低声下气赔笑的声音:[杨县长,让您见笑了。]
6、
等屋内空无一人后,
我擦干泪水,打开窗户,望着胡康与西装革履的男人离去。
看来即使是逼着胡康给儿媳讨公道,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也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妈18岁时就被逼着嫁给了我爸,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她刚嫁来不到一个月,就受尽了各种欺负。
家里一旦什么东西不见了,宋美就会指认是我妈偷。
而作为妈宝男,且时刻大男子主义的胡华就会顶着“孝子”和“好丈夫”这两大名义教训我妈。
事实上,宋美喜欢买护肤品往自己脸上倒腾,手上没钱了就开始污蔑我妈偷她东西。
她得以借此,以赔偿的理由拿走我妈的首饰。
加上宋美尤爱大伯母和小伯母,更是频繁拿我妈的首饰给她们买补品。
而今夜这一出直接让我妈名声扫地。
因为,胡康带着杨县长来村里巡视,刚好撞见胡华与宋美教训这个“偷盗成性”的新儿媳。
身为村长,胡康以公正廉洁以及良好家风深受村民尊敬。
出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容忍得了,尤其身边的县长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当即一脸失望,重重打了我妈一巴掌,并义正言辞的训导我妈,让她悔改。
后又转身,欣慰肯定了宋美与胡华的行为。
杨县长与村民看到这一家子的作风,连连鼓掌称赞。
他们一家人名声大噪,而我妈则在一夜之间以“小偷”出名。
在那之后,胡华与宋美欺负殴打我妈更加名正言顺。
可久经官场多年的胡康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何况自己妻子与儿子什么秉性他最清楚不过。
可是胡康还是选择沉默真相,甚至默许宋美母子俩的行为。
只是,恐怕现在情况有变化了呢。
不过,接下来主要看杨县长怎么想……
7、
两日后,事情的风波平息了。
我在厨房里熬药。
胡华站在门口叫嚷道:
[萱草,你就不能手脚麻利点?想饿死我们啊!]
[是啊,萱草,一家子人等着你做饭呢,你别那么自私。]
宋美在一旁阴阳怪气。
我低声下气道歉,然后端着药坐在火炕旁饮下。
这时,大嫂,也就是我的大伯母走了进来,身旁的大伯父搀扶着她。
[萱草,你这药味也太浓了吧。]
说着她捂着鼻子,皱起眉头,看上去很不适。
[下次你煮药,就去外面生火煮,别把厨房搞臭了。]
[我都受不了,更别提我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大伯母立即干呕起来。
身边的大伯父惨白了脸,连忙扶她走出去。
离开前,不满的看向我:
[哎,萱草,厨房是共用的,希望你懂点事。]
我埋下头,嗯了一声。
呵,这一大家子竟然忘记了我为何煮药喝。
我穿进来的前几天,宋美逼着我妈去收割玉米。
当天突下暴雨,路非常泥泞。
宋美却还故意让我妈背了一大箩筐的玉米,甚至还让我妈手里拎着小伯母的那一份。
超重加之路滑,我妈整个人直接从一米高的梯田栽倒进下一个田里。
腰当场重伤。
而宋美与小伯母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捂着嘴笑弯了腰。
说,[真像个黄土鸭子!]
后面是放羊的村里人经过,好心下去把我妈扶起来。
本来就有伤,两日前又被宋美跟胡华殴打,好得快才怪。
如今煮个药就这么多想法,这一家人当真是厉害。
我慢悠悠的喝完药,才开始煮饭。
宋美喜爱另外两个媳妇得紧,煮饭洗衣、缝衣挑粪、喂鸡砍柴……
能干的,不能干,都让我妈包揽了。
谁又曾想过我妈才18岁,比大伯母与小伯母还小。
却已经被宋美驯化成了贤淑能干的好儿媳。
以前我总夸我妈会十八般武艺,现在才清楚她经历了些什么。
[萱草,你要死啊,煮个饭这么久!]
胡华等得不耐烦,直接扔过来一只脱鞋打在了门上。
宋美紧跟着嘱咐道:
[萱草,下次先煮饭,再煮你的药,反正你晚点喝药不会死。]
8、
我做好饭时,胡康从外面回来了。
他端起旱烟,吸一口,深深看了我一眼。
[萱草,吃完饭,来我书房一趟。]
又补充道:
[今晚不用收拾碗具了,直接过来。]
我顿了一下,顺着眉回应。
饭后,我来到了书房。
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小院里,胡康还能造出一个角落书房,也算是一种本事。
不过,胡康的书房可不是用来读的,而是用来装的。
胡康其实没读过书,靠拉关系才当上村长的。
成为村长后胡康得知隔壁村长也有个书房,就学了起来。
书房建好后,他也因此收获村民一致好评。
后来胡康每天都让我妈打扫,村民知道后更加坚信胡康刻苦读书的用心。
只有我妈清楚,书房里积的灰尘厚得足够开沙厂了。
[萱草啊,这几天怎么样?]
胡康脱下老花镜,面容忧愁。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哎,萱草,你婆婆就是老糊涂了,做事不过脑子。]
[你是年轻人,希望可以多体谅一下她。]
我依旧沉默。
我妈在胡家遭遇的一切是胡康默许的,他这个村长知道怎么拿捏我妈这种性子温和的女人。
胡康哀叹了一口气,接着语重心长道:
[小华这人,你也知道,他就是性子暴躁了些,骨子里还是个好丈夫。]
[再说了,你们也刚结婚不久,夫妻间有些磨合很正常。]
[我也教训过他们了,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低下头,没说话,手不停绞着衣服。
胡康放下烟斗,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明天,杨县长的夫人想跟你吃顿饭。]
[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
我抬起头,直视那双压迫警告的眸,点头。
胡康见状,眯着眼笑了笑,挥手让我离开。
出门前,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萱草啊,记得把碗具清洗,堆一晚,明天会发臭。]
9、
出来时,宋美几人捂着肚子在厕所门口排队。
看见我,
宋美破口大骂:
[萱草,你是不是往菜里面下毒了?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肚子疼。]
小伯母也道:
[是啊,萱草,我们快疼死了,你怎么这样啊!]
我无辜争辩:
[妈,我……我没有……你看,我跟爸都吃了也没事啊,是不是你们吃坏肚子了。]
说着,我哭了起来,扑过去扒拉宋美的手。
[哎呦,哭什么哭!]
[行了行了,别哭,烦!]
宋美甩开我。
她双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几秒钟后,一串屁响。
我不管不顾的拉着她要解释。
宋美实在憋不住了,推开我,火速往村口跑去。
我目送着宋美离去的背影,掩面哭着跑回房间。
回房后,蹬掉鞋子,拉上被子,睡觉。
我妈性子柔和,是家里的长女,从小便被教导做事情要习惯忍耐。
而在他们的年代里,我妈也受到了封建思想的影响。
很多时候她知道该反抗却只能妥协。
一整晚,我都睡得很香。
而有人辛苦跑了一夜厕所。
可不,番泻叶的效果就在这。
10、
早上我精神抖擞的做了早餐。
出门前,宋美靠在厕所门口睡觉,胡华睡在一旁,
而大伯母那两家门口鲜少的大敞开。
果然后劲很强,我要多买些回来,争取顿顿给他们放。
我捡了一块石头,出了院子以后在墙头处对准胡华脑门砸。
看到预料之中的傻样,我才离开。
拎着小包,拼命挤出眼泪。
村里人起得早,看见我纷纷打起招呼。
我没回应,只是把头压更低,肩膀一抽一抽。
一路装聋装哑巴走出了村口,一直走一直走。
路上遇见一个水坑,我一不小心摔了个底朝天。
一身素白的衣服瞬间脏湿,脸也跟着糊了一脸。
我爬起来继续赶路。
终于,来到了村口与县城交

路段。
而时间刚刚好。
一辆从县城下来的墨黑小轿车正倒转,要驰向村里。
我适时的从草灌木里爬出来,一撅一拐的迎面走去,然后不小心摔了一跤。
车子急刹停下。
我苍白着脸道歉,
一双皮鞋出现。
[你没事吧?]
我泪流满面抬头。
眼前人一愣,迟疑道:
[胡康的儿媳妇?]
11、
女人握着我的手,语气亲切道:
[多喝点热水,别着凉了。]
我低着头,眼神闪烁。
[没事了,啊。]
女人安抚拍我的手。
[我是杨县长的妻子,乔芝,你叫我乔阿姨就行。]
我迟钝抬头,微微笑问好,而后迅速低头。
[孩子,你怎么来县城的?]
杨县长坐到我身侧。
我连忙站起问好。
杨县长惊讶,[你认识我?]
我温柔笑:
[嗯,那天我一眼就记住了您,您身上有股特别的感觉,跟他们不一样。]
杨县长闻言笑了笑。
忽的,他眉头紧锁:
[孩子,你公公没说,我们会开车到村里接你吗?]
我摇头。
顿了一下,继续道:
[公公说,让我走来,这样显得我们有诚意。]
[我听他的话,天没亮就赶路呢。]
说完,灿烂一笑。
杨县长沉默的跟乔芝对视了一眼,随后点了根烟,起身离开。
我慌乱的垂下眼,低喃道: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
[孩子,你很好。]
乔芝朝我微微一笑,拉着我回房间找了一身衣服。
我不安的绞着衣服,始终不肯换。
乔芝以为我不好意思,主动过来帮我拉拉链。
突然,她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