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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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王扬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他再次带人来早餐店闹事时,江知寒正拎着手中的刀,不疾不徐。
王扬却差点吓得尿裤子:“你不要乱来啊”
1
王扬是我前夫,结婚之前面面俱到是个人见人夸的模范丈夫。
结婚不到三个月逐渐暴露了本性,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渣滓。
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永远忘不掉的噩梦。
他嗜酒好赌,每逢赌输了或者喝醉了,总会发疯似地把屋内的东西砸烂,拽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使劲往桌面上撞。
他清醒过来,又跪在我的脚边涕泗横流忏悔求饶。
家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选择报警求助,警方以家务事为由只对他做了简单地口头教育。
我忍无可忍地反抗,他却变本加厉拿出棍棒来打我。
最初的几次反抗,只换来了更加残酷的殴打。
甚至有一次,我梦中惊醒,看到他阴森地站在床头,嘴里念念有词想要把我送人抵债。
我被他打怕了。
我不敢继续反抗,不想再挨打了。
我妥协了。
那时我被检查出有了身孕。
因着怀孕的缘故,他多少也有些收敛。
但在女儿欣欣出生之后,他的劣根性彻底爆发出来。
他不喜欢女儿,甚至厌恶她。
他一心想要个儿子,怨我不争气,不能帮他传宗接代。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儿子更听话乖巧的了。
所以我的女儿在他看来就像是个累赘。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赌完回来,直接闯进了我和女儿的卧室,拎着啤酒瓶要砸向女儿。
欣欣那时还不满一岁什么都不懂,但本能地害怕她的父亲,吓得嚎啕大哭。
我害怕极了,拼命抱紧女儿安抚着她,向王扬低声求饶。
我越是示弱,他就越是猖狂,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贱货,老子养你这么久,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害得老子在外面抬不起头来!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啤酒瓶冲着我脑袋砸了下来,破碎的尖锐玻璃划破我的脸,我惨叫一声感觉头痛欲裂,鲜红不住地滴落在欣欣粉色的宝宝服上,耳鸣嗡鸣,意识混沌一片。
我强忍着疼痛抱着女儿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跑下楼。
王扬追出来,一路狂追不舍,一脚踢向我的腿骨。
我护着怀里的欣欣摔倒在地,膝盖和粗粝的水泥地面接触,火辣辣的疼。
我挣扎着爬起来,用力拖动受伤的腿,踉跄奔逃。
最后,他被闻声赶来的邻居制服住了。
而我则抱着已经吓得晕厥过去的女儿瘫软在街上。
警车呼啸而来将他抓走,拘留三个月。
而我忍无可忍,向法院提交了他家暴的证据并申请离婚。
任凭他的亲戚怎么劝阻,说王扬只是一时糊涂,肯定会改好的,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
我是铁了心的要离婚,不会再相信他们的谎言了。
因为证据充足又有报警记录,法院很快就批准离婚。
我腿伤严重,不敢在医院接受住院治疗,而是趁着他被拘留的空档迅速收拾了行李带着女儿回到老家。
女儿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是我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必须坚强。
如果不坚强,我的欣欣该怎么办?
2
我父母早年因为车祸去世,只留我一人无依无靠。
这也是王扬敢对我动手笃定我不会离婚的原因之一:我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无处可归。
离了婚又能去哪里呢?
后来有了欣欣,更多了一层牵绊。
父母的房子早就被王扬逼着售卖了,卖房子的钱他全部拿去赌博。
婚后他又不许我出门找工作。
现在的我,除了有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小钱勉强维持我们母女俩的温饱,想要活得舒坦是不大可能了。
但是能够摆脱王扬已经是足够开心的事情了。
我带着女儿租了间老旧的楼房,一楼是门市房,二楼的住房条件相对较差,但胜在房租便宜。
当下之急是要找到一份工作养活我和女儿。
可是那些年我被王扬的花言巧语哄骗,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他做起全职主妇,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社会上也没有公司愿意聘用我这种毫无技术含量、只懂照顾孩子的家庭妇女。
我不禁担忧,若是女儿长期跟着我仅凭这点微薄的积蓄,迟早会出问题。
我想尽了各种办法试图找到工作,可均遭拒绝。
我只得重操旧业干起了老本行,我父母以前是守着热油锅炸油条做早点的,我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手艺。
咬咬牙租下连着的一楼窄小的门市房,经过一番装修和手艺完善,欣欣早餐店算是正式开业。
我做的早点味美价廉,卖相又不错,还经常做些新花样,颇受顾客喜爱。
这样一忙,竟然真的忙出了些名堂,虽然赚的不多,但是也勉强能糊口度日。
欣欣很乖,不吵不闹,我忙起来时常顾不上她。
她就安稳的坐在宝宝椅里看着我忙碌或者摆弄手里的玩具,王扬带给她的阴影也在一点点减退。
在欣欣刚满两岁时就送去了幼儿园小托班,虽然很舍不得,但我希望她有更好的生活环境,在幼儿园里也会有老师和小朋友的陪伴,更好的学习环境。
不像我,每天起早贪黑守着一口热油锅过日子。
没想到王扬会这么快就会找到我。
他五大三粗的堵在店门口,骂骂咧咧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从他嘴里迸发出来。
我对他的恐惧几乎刻在了骨子里,再次见到他还是忍不住发颤。
我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脑袋一热就要从锅里舀一勺沸腾的热油泼到王扬肥硕的脑袋上。
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他受伤了就能加更名正言顺的来讨钱了!
我压下怒火选择了报警。
还好王扬来的时候已经过去饭点了,店里并没有什么顾客。
经他这么一闹,只怕接下来几天店铺里的客人明显减少了。
夜里又做了噩梦。
3
王扬这个人蛮横已久,我那时不仅要给他做饭洗衣,还要帮他打扫卫生,洗碗洗菜等等……
他需要什么只需动动嘴,我要是稍微慢一步,他就会揪着我的头发骂娘。
现在没了我伺候他,什么都给他准备着,他估憋了一肚子火更凶残了。
只是我们都忽略了网络的力量,王扬来店里闹事的视频当天就冲上了热搜。
因为我是家暴受害者,一个撑起个店面,还要养着不满两岁的女儿,王扬的行为在网上引起了众怒。
【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渣啊!】
【我看不下去了!】
【婚姻给女人带来了什么?】
【心疼姐姐啊!】
【家暴男去死!】
【这种人渣不应该放出来!】
王扬还想改变舆论的风向,没想到本地派出所发出了声明公告,当初受理我离婚案件的律师也在网上晒出我被家暴的证据。
鉴于网络舆论的压力,王扬终于暂停了骚扰我的举动。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过着平淡无奇安稳的日子。
因为网络的爆火,店里的生意也逐渐变好,我一人根本忙不过来。
在店门上挂了个招工的牌子。
江知寒就是在一个寻常的早晨,留着寸头身后背着双肩包,穿着破旧的短袖短裤,慢吞吞喝完一碗豆沫。
他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看起来不像个好惹的主,就算店里满满的客人,也没人敢和他拼桌。
他坐在那里默默吃着东西,眼角眉梢透露出一股与他年龄极其不符合的沧桑和冷酷。
等他吃饱饭,店里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两波客人,只剩下寥寥无几位不着急上班的顾客。
“你是老板吗?在招工?”
我点点头,说实在的,经过王扬一事我对男人的信任程度降低了很多。
但是我担心王扬会私下里使绊子,还需要个靠谱的人能看场子。
有来应聘的妇女,周围一打听知道这里被人闹过事,都不愿来了。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我态度冷硬,“我能来吗?”
他从兜里掏出身份证给我。
江知寒,本地人。
我算了算,还不满二十六岁。
我仔细打量他两眼,他脸型苍白瘦削,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眸深邃,短袖下的两条胳膊结实有力。
他看上去不像坏人,但是也不太像好人。
“你都会什么?”
“基本都会,不会的我可以学。”
我愣了愣,摸不准他的想法,“可是我没有时间教你,你能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吗?”
他站起来,动作娴熟地将店里的桌椅板凳归位,桌面上的锅碗瓢盆收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刷的干干净净,最后打了盆清水擦拭桌面。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他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抹布,“我今天……”
我见他吞吞吐吐也知晓了大概。
说实话,这种情况有些棘手,我也不想再摊上什么麻烦。
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帮手。
“会唬人吗?”
“唬人?”
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王扬看起来张牙舞爪的,怂包软蛋,欺软怕硬,典型的纸老虎,碰上硬茬子早就夹着尾巴溜走了。
至于江知寒是否真的会唬人,我觉得可以观察观察。
加上有过王扬闹事的报警记录和网络的舆论,派出所也把我的小店当作重点关照对象,时不时过来吃个早点,盼着什么时候能够逮个典型好立功。
“上工时间是早晨四点到下午两点,提供早午饭,每天工资八十块。”
早餐店一天的收入除去房租水电费和材料费,能够剩下的不多,这已经是我开出最高的价钱了。
“管住吗?”
“你没住处?”
“没有。”
我和他约法三章,签了合同,管吃管住,但不能闯祸惹事,我都会联系派出所或者110,一旦有违反立即走人。
江知寒倒是爽快,签了合同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4
夜里他住在店里,三张椅子拼在一起就当是张简易的床,我找了几床被褥给他,他也不嫌弃,都道谢收下。
我和欣欣住在二楼,楼道连接处有一扇防盗门,每天夜里都锁得死死的。
江知寒沉默寡言但做事利落,学什么基本都是一点就通。
他比我预想的要细心,会在我站久了及时在身后放上一把椅子,会记得每一位顾客点了什么。
每天早晨我还没下楼他就已经准备好一天要用的材料。
收工后又忙着收拾。
有他在,我也省去不少麻烦。
甚至能忙里偷闲,有时间休息片刻。
早晨来了位探店博主,点了碗豆沫、两个糖饼和两根油条,边吃边直播。
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江知寒还是第一次。
他虽然一声不吭,但是我感觉到他目光时不时地盯着屏幕。
应该是出于好奇。
几天前我给他结了工资,带他去置办些必需品。
他茫然地模样就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他的皮肤很苍白,五官精致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清澈而冰凉,像一汪幽潭一般,仿佛藏匿着许多秘密。
傍晚无事要忙的时候都会去街角的网吧待上两个小时,然后回来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
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密密麻麻满是英文。
应该是在学习吧。
“哎哎哎,你这碗里的是什么?!”
那个博主突然惊呼一声,筷子尖上挑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周围的客人被他这么一嚷嚷,纷纷抬起头看向这里。
我忙走过去,只见筷子上面是一个指尖大小的褐色椭圆形东西,看着像某些植物的种子。
“这不是罂粟吗?你们店里怎么放这个?”
那博主说着就伸手去拿那颗种子。
周围的顾客也都皱起眉头,去搅自己碗里的豆末汤。
“我瞧瞧,这肯定是误会!我们店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误会?哪里误会了!你们这店里摆放毒物,居心何在?”
博主义愤填膺,拍了下桌子,“这种居心不良的人怎么能开店呢!”
我急忙叫住他,解释说,“我们店里不可能有这个!肯定不是我们店里的。”
“不是你们店里的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心中焦灼,不由分说地拉住那个博主:“你别胡说八道了,我都没见过这东西!这肯定是误会。”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周围的食客都呆滞住了,半响才叫嚷着报警。
甚至还有的跟着起哄:“我说怎么喝了一次还想再来,是放了那东西啊!”
“你们店里投放毒物,我怀疑你们想毒害群众,赶紧交代问题!”
那个博主义正辞严的说。
“这真是为了挣钱什么事都敢干啊!”
“想钱想疯了吧!”
周围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急得全身冒汗,连连向周围的客户解释说:“各位,这是个误会,我们店绝对没有这种东西,肯定是有人搞恶作剧!请大家相信我千万不要受影响。”
那些客人们显然不信,纷纷议论纷纷。
江知寒忽然从博主手中抢过那粒种子,“啪”拇指食指用力从中间压碎。
“罂粟”顿时裂开。
5
那博主愣了片刻,气势汹汹:“你这人干什么?!想毁灭证据吗?”
江知寒不理睬那个博主,径直摊开手掌:“干的。”
“什么干的?”
“里面是干的。”
这下我恍然大悟:“我们店里都是四点开始煮汤,现在是七点四十分,如果真的是我们店里的,里面应该早就被煮透了,怎么可能还是干的?”
这一句话,立马堵死了所有人的嘴巴。
那博主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这位先生说我们投放毒物,有证据吗?”
大概是江知寒冷淡的态度震慑到他。
那博主咬牙瞪着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是诬蔑。我劝你最好去找警方说明一下,为什么要拿草果充当毒物来我们店里找麻烦。”
“我怀疑你是被人授意,专门来我们店里诽谤!”
江知寒冷冷瞥他一眼。
那个博主被他的目光吓住了,早就关了直播,悻悻地走出了早餐馆。
其他客人意识到自己被带了节奏,都散了,临走之前还骂骂咧咧。
为表歉意,这顿早餐没有收他们费用。
闹剧停歇,店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你怎么知道那是草果不是毒物的?”
“吃菜时遇到过,他也不敢把违禁品摆到明面上,那博主不过是仗着和草果形状相似,来找茬而已。”
江知寒将碗碟端进厨房,又洗刷了一遍,这才出来坐在桌边等我端茶递水,坐在我旁边,低垂着眸,似乎陷入沉思。
“云姐,你是招惹了什么人吗?”
“嗯?没有啊。”
“前几天夜里,店外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徘徊了好久。”
江知寒的眉头越拧越深,沉默许久,他才缓缓说:“我从后窗跳出去,他手里拿着瓶油漆,似乎想往门上喷东西,被我吓走了。”
听他说完,我才想起前几天夜里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拉开窗帘只看到江知寒孤零零的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原以为是在屋里呆的久了出来透透气,听他的描述,那身形应该是王扬无疑。
这附近几家早餐店售卖的产品都不一样,应该不是同行竞争。
这种下作的手段估计只有王扬才能想出来,今天这个所谓的探店博主估计也是王扬找来恶意诽谤的。
稍有不慎,轻则门店被查,重则要有牢狱之灾了。
“八成是我前夫。”
“你前夫?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哪一点对不起他了,他要这么对我!”
我像是找到一个倾泻口,把这么多年积压的委屈愤懑一股脑的宣泄出来,“是我眼瞎了当初才瞧上他!”
我和王扬的那段不幸的婚姻有一部分是我的忍让懦弱造成的。
只是依我对王扬的了解他没有讨到好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得了好处更会变本加厉。
像今天这种事情肯定还会再次发生,如果江知寒承受不住,可以随时走人。
我不拦着。
我也绝不会再向他妥协半分,为了欣欣,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听我说完倒是没有太惊讶,反而是很平静的问我:“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颤抖着发笑:“我是什么受虐爱好者吗?那种渣男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我身上的每一块伤疤都是他造成的,因为他,我的腿不能长时间站立,赶上阴雨天膝关节都是钻心的疼。
这些伤害已经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那是我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甚至希望他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