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从小对我严厉的外婆,在我十六岁那年,说要把我嫁给村里的老神棍。
于是,我愤恨地逃离了村子,到大城市打拼,以及寻找我的父母。
得知外婆病重后,我还是回到了村子,却意外地发现我是老神棍孙子的命定之人,我要为他抵命,否则他就会死。
1.
十六岁那年,我外婆,说要将我嫁给村里的老神棍,我趁着外婆睡觉,愤恨地逃离了村子,想着去大城市里闯荡,赚很多很多地钱,然后……让爸爸妈妈留在我身边,记忆里他们的身影早已模糊。
距离我离家时许下的豪言壮志已经过去了四年,我还在大城市里的小餐馆刷碗。
我不禁有些感慨,钱是真的难赚啊!
然后继续埋头刷碗,刷慢是要挨骂的。
“啪啪啪……”经理鼓掌示意我们停下手中的工作。
我顺着声音抬起头,经理领着一个熟悉的女生,“这位叫刘娇娇,以后就是你们的新同事了。”
刘娇娇是我在村里的玩伴,用大城市的时髦话来说,叫发小?还是青梅竹马?
我坐的位置靠后,刘娇娇也没发现我,我也不想跟她多打交道,我平等地怨恨村里的每一个人。
不巧的是,刘娇娇被分配到我身边工作了。
“呀,喃喃是你吗?”刘娇娇激动地握住我的臂膊,真想甩开啊。
不过好歹也在外打拼了几年,谄媚逢迎还是学了点。
“娇娇啊,真巧,你也来外面工作了。”
我笑着回话。
“啊喃喃啊,我想死你了,呜呜……”说着刘娇娇抱着我哭了起来。
啊喂,不是大姐你别耽误我干活啊,干不完可是要扣钱的。
于是我开始面无表情的一边刷碗,一边尽量忽视身上环着的……依托答辩。
等她哭完后,才陆陆续续的讲她的经历,她也出村两年了,一路漂泊,饥一顿饱一顿。
经理看她可怜才分给她这个工作,其实刷碗工只要两个就够了,但现在加上刘娇娇,已经有四个了。
从刘娇娇口中,我得知,我离家不久后外婆便一直小病绵绵,刘娇娇离家时,病情已经不容乐观了。
听着刘娇娇叨叨叨地说着,我并没有搭腔,村里很多人应该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握盘子的手紧了又紧,她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都要把我嫁给那个老神棍去换取自己的平安了,以后我才不会再看她一眼。
“喃喃啊,你阿婆应该很想你,你都好几年没回家了。”
我充耳不闻。
“喃喃,你有空回去看看你阿婆吧,她总是坐在家门口往村口那边朝,她年纪不小了,说句不好听的,随时都是……最后一面了。”
我刷盘子越发起劲。
或许觉得我不为所动,又或者看见经理又来巡视,刘娇娇也开始刷盘子。
旁人也从刘娇娇的只言片语中开始揣测我的过去,小声交头接耳。
“这个小姑娘还是个白眼狼呢……”
“平时不显,那话叫什么来着……人心难测,对,人心难测啊。”
大家都以为我波澜不惊,心硬如石。
猜对了,我就是。
2.
晚上我刷完盘子,率先离开餐馆。
沿着大城市的路灯,向我的租的房子走。
从我第一天来到这里,我就觉得,这路灯真亮,比村子里的月亮亮,照得跟白天一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独属于大城市的快节奏。
别人都觉得我冷心冷血,我自己也觉得,随意的抹掉脸上的泪水。
“摇啊摇,十五摇过春分就是外婆桥,盼啊盼……”
路上的小民谣酒吧放着《外婆桥》。
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记忆里的外婆总是对我很严肃,考的差会打我,晚起会挨揍,不听话也是,她很少对我说话,更不会像刘娇娇的阿婆那样,抱着她,一口一个宝贝孙女,给她买糖,要星星不给月亮。
第二天一早。
“喃喃,你真要走?”
经理问我,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了,跟刘娇娇来到这里差不多,也是经理收留我,要不然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所以我很感谢他。
经理身上没有那种商人的奸猾,他很朴实厚道,是个好人。
“经理,我想回家看望一下我的外婆,我也……好几年没回过家了。”
“好,你决定好就行,年轻人总是有很多的机会的,这份工作对你来说,不算合适,以后可以试试走的更高些,更远些。”经理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诉我。
他总说,他有个和我差不多的女儿,我想,那她一定很幸福,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
我三四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告诉我,要去城里赚钱给我买好多好吃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如果我知道后来他们再也没回来,我一定不会让三四岁的孙喃喃说“好”。
“嗯好,谢谢经理,这两年来的照顾。”
经理让我等着,他去给我领工钱。
我往经理的位置,放了一盒茶叶,昨天买的,挺贵的,花了我大几百呢。
就当是谢礼吧!
我拿着经理给的工钱,一个红包包着,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路上。
我颤抖着喝了水,心里其实是有些恐惧,还是其他,不敢细想,回去的话,我能否保护好自己?
但我还是想回去见她一面,因为她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亲人,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砰——”车体碰撞的声音很大,不过,事故很小,并不影响我们继续前行。
两天一夜,傍晚,我终于站到了熟悉的村子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见我,立马笑开花,熟稔开口:“喃喃妹妹,这里这里……”。
他挥舞着手臂向我冲过来。
我立马警惕的向后撤身,我并不认识他。
“你是谁?”
“我……噢对对对,我叫苏闻,我爷爷让我来接你的。”
“你爷爷又是谁?”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爷爷叫苏成虎,是村子里的那个老神棍,老神棍你有印象吧?”
他妈的何止有印象。
老神棍经常在村子里帮老小看一些一般人看不好的病,在村里老一辈那里威信很高。
虽然我只见过一次。
看着苏闻一脸单纯,我恨不得啪啪扇他几耳刮子,还白白净净,呕——
但我怕他直接把我抓回去跟他爷爷拜堂成亲,紧张地直咽唾沫,身子颤抖,内心后悔之前为什么非要回来不可。
3.
“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出事第一步,随意相信一个陌生男人。
我盘算着现在跑路能有多大胜算,好吧,没有胜算。
“我爷爷说,你如果不想去见他,可以让我先送你回你家。”苏闻笑盈盈的开口。
我想了想,妥协了。
“那先回我家吧。”
苏闻顺手接过我的行李,我也没跟他抢,反正那里面就几件破衣服。
红包还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顾虑。
苏闻总在似有若无的等着我,他长腿长手,居然能跟我步履一致。
“你爷爷为什么让你来接我啊?”我状似无意的询问。
“我爷爷说,我们家和你有些关联,我……你是我命定之人。”
我有些懵,我是他的命定之人?
什么东西。
“不用急,会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会慢慢讲给你。”
苏闻看着我笑了笑。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主动转移话题:“你多大了?我怎么在村子里从来没见过你?”
“我十九岁,以前在县城读书,没怎么回过村子,但是我们小时候是见过的,大概你没有印象了。”
苏闻说话温温柔柔的。
“你十九,我二十,你叫我妹妹?”
苏闻没回话,我也没在意,我家到了。
几条简陋的白布挂在门口,昭示着有人的死亡。
我已经有些涩,眼珠子有些转不动,喉咙也有些刺痛。我大概被苏闻推着进屋子的,我记不清了。
我还是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吗?
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的人对死生大事极为重视,讲究个见第一面和最后一面。
我想,可能是这糟老太婆罪有应得吧,还想把我嫁给那个老神棍,结果自己先遭了报应。
屋子里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村支书在操持丧仪,我感觉有些悲凉。
抛开别的不说,这老太婆其实面冷心热,为人处事也算大方,丧礼上竟然没有邻里来祭奠。
村支书不小心碰掉了一个贡碗,我连忙向屋里走去,拆开红包,红包里的钱,我数了数,除去工钱,多了五百。
经理是个很好的人。
我把五百向其中一个村支书递过去,却一下穿过他的身体。
我有些懵。
转过头去看牌位,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上面像蒙了一层迷雾,我怎么也看不清。
苏闻将手捂在我的眼睛上,片刻松开手,眼前的迷雾已经消失,我才发现,那上面是我的名字。
混沌的记忆开始清明,那场车祸,很大,全车人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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