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在错过新闻的“第一落点”后,我昨晚一个小时急就的《价值与幻灭,38岁的蔡嵩松和关善祥》,依然收到不错的传播效果。

昨天上午,我把文章转给了蔡本人,他回复:“谢谢!国庆快乐!”

两位同是1985年出生的基金经理,一位是“隐退”职场,一位是“辞别”人世。

他俩过往的“业绩曲线”,和带给投资人金钱和心理上的“创伤”,以及更多85后中生代基金经理这些年的“非议”,他们的功过是非,世人也都自有评说。

这篇文章,我依旧从人性角度,来聊聊85后基金经理的幸运与宿命,以及人生开悟这件事儿。

1、“钱外有钱,官上有官,至于吗?”

半个小时前,我刚看完张艺谋导演的《坚如磐石》,有一句印象深刻。

“钱外有钱,官上有官,至于吗

夜色阑珊之下,城市角落一辆不起眼的汽车,于和伟饰演的商人,对张国立饰演的副市长这样发问。

当巡视组来到这座城市,他俩早年官商勾结犯下的罪行,正被警方剥丝抽茧地找到诸多线索时,他们还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电影到了最后,两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狱中都已是满头白发,面对自己亲生儿女的探访,他们的眼神中都写满了万千的悔恨。

过去几年,资本市场风云激荡,一波85后的中生代基金经理,在上一轮熊市末梢,被公司委以重任,于是开启了一场属于他们的伟大时代。

三年前,我问过蔡嵩松一个问题:你贡献了举足轻重的基金规模,公司各方面的资源是否也向你倾斜?

时隔三年,我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对话,只记得他那会满面春风,在很多人都会遭遇的35岁危机的时候,他正迎来人生最高光的时刻。

9月29日,诺安基金公告,蔡嵩松以“个人原因”卸任基金经理,而接替他的几位基金经理,都是很多人并不熟知的陌生名字。

有人评论:没有蔡嵩松的时代,只有时代的蔡嵩松。

在滚滚向前的大时代面前,任何个人的天赋和命运,都注定卑微得无足挂齿,人来人往,都不过是过眼烟云。

2、85后中生代,一代工具人的觉醒?

如果单从管理的基金净值看,很多我们熟知的85后中生代基金经理,过去几年业绩,基本上都是一个大写的“A”字。

只不过,运气好一点的,净值距原点还有一点距离,还能保持个百分之几十的正收益。运气差一点的,净值早已回到了原点,甚至跌破了原点的百分之三十四。

在市场上行期,这些中生代基金经理,就像是被人群簇拥的凯旋英雄,承受着百万计的基民期望和寄托。

于公司、渠道、第三方而言,明星基金经理,更是他们招揽更多投资人的一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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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市场开始拐头向下,并开始步入慢慢熊途,牛市上升期所博得的万千光芒,也会尽数散去。

上升期的助推力有多强,下行期的反噬力就有多凶。

很多信奉巴菲特价值投资的中生代基金经理,在他们有限的几年从业经历中,从未有熊市的刻骨铭心。

他们翻盘着过去的K线,重温着价值投资的教科书,自认为可以熬过熊市的漫漫长夜,但市场并没有足够的耐心,给他们绝地反击的机会,于是,很多人只能黯然离去,甚至纵身一跃。

过去几年,我近距离接触过几位意外身亡的基金经理、家人,和他们有过灵魂深处的深聊,在他们走向绝境的最后时光,他们所经历的种种困境,也绝非普通人所理解。

在一位知名基金经理的网上祭奠堂,在亲朋好友的鲜花榜中,我意外发现了另一位熟悉的基金经理名字。

他们生前大概也是好友,对于各自的处境也是惺惺相惜的,只是碍于社会影响,他不能公开表达对逝者的哀思,只能在一个少被人关注的网域,默默地为昔日的同行献花。

后来,他也卸任了基金经理,选择了黯然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