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节度使,中国古代官名。唐初沿北周及隋朝旧制,重要地区置总管统兵,即节制调度的军事长官,初设时为负责管理调度军需的支度使,同时兼管理屯田的营田使,主管军事、防御外敌,唐朝天宝后,又兼所在道监督州县之采访使,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超过魏晋时期的持节都督,时称“节镇”。到唐朝后期势力大大加强,已经到独揽大权的地步,举例唐玄宗时期边镇十节拥兵四十九万,而中央禁军不过十二万人,典型的外重内轻。[1]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卷唐纪二十六有载:唐睿宗景云元年(公元710年),丁酉,以幽州镇守经略节度大使薛讷为左武卫大将军兼幽州都督,节度使之名自讷始。景云二年,贺拔延嗣为凉州都督充河西节度使,节度使开始成为正式的官职。

二十四史之一的《旧唐书》有云:“有唐以来,诗人之达者,惟适而已”

这里的“适”,指的就是唐代边塞诗人高适。

高适在安史之乱后期,曾担任御史大夫兼淮南节度使、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平定永王之乱后,高适因与权臣李辅国交恶而遭陷害被贬。晚年复出后,历任彭州刺史、蜀州刺史、剑南西川节度使。

这段历史在电影《长安三万里》中皆有体现。

在安史之乱的大变局中,高适仅用了半年时间,就从大将哥舒翰帐下一个八品的小佐官,被火箭式拔擢为权倾一方的淮南节度使,领广陵等十二郡,创造了唐代诗人功名成就之首,令人侧目。当年的同窗好友李白见了他,也要俯首帖耳。

那这个“节度使”究竟是个多大的官呢?

1 为什么会出现节度使

在唐代,早期的节度使只是兵部下属的地方军事行政长官,负责边疆地区的军需调度、屯田等部分军事行政职责和抵御外侵等部分军事指挥职责。后来,节度使才逐步成为地方最高军事和行政长官。到唐朝中后期,更是形成了割据一方的诸侯。

这样的演化历程,与唐初的政治制度设计是分不开的。

唐朝前期,地方行政区划分为州、县两级。贞观年间,全国有358个州,州的长官称为刺史。唐玄宗时期曾短暂地改州为郡,郡的长官称为太守。州以下设若干县,县的长官称为县令。

在这一时期,州作为直属于中央的地方最高一级行政区划,数量多达三四百个,每个州的辖区面积仅相当于今天的1-2个地级市,人口不过二三十万人。

可见,在中央与州之间,似乎少了一级。而之所以这么设计,与隋唐皇帝均发家于地方豪强的背景有关。中央政府为了弱化地方势力,防止割据,就有意将地方行政区划设置碎片化,使其无法形成对抗中央的势力。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是,中央政府的管理半径过大,政务过于繁杂。尤其是在交通通讯技术十分落后、而唐代又地域幅员辽阔的背景下,中央政府想要实现直接对全国各州尤其是频遭外侵的边疆地区的有效管理,变得非常力不从心。

除了州(郡)、县这样的地方行政区划,唐代还有地方军事区划设置。唐代一般在边疆或地势险要地区设置都督府,在边疆或少数民族聚居地区设置都护府。其中统辖范围较广的则称为大都督府或大都护府。

都督府属于军事机构,相当于今天的“军区(战区)”。都护府则兼有军事和行政监管的两重职责,相当于今天的“民族自治区政府”。都督府和都护府的辖区范围比州要大得多,通常一个都督府(都护府)可以统辖几个甚至十几个州,面积与今天的“省”相当。

但是,都督府自始至终未能插足行政管理。都护府虽兼领军事和行政,但只局限于少数民族聚居地区。所以,终唐一代,都督府、都护府都未能真正成为地方最高政府机构。

由于上述地方行政区划和军事区划设置的局限性,使职差遣制度成为了唐代官制的特色。

“使”带有使节、出使的含义。皇帝或中央政府向地方上派出执掌处理某项事务的官员,则习惯性地称之为“使”。

例如,负责考察地方民情、纠察官员的,称为黜置使,武则天年间的狄仁杰就曾长期担任黜置使一职,经常代表皇帝巡视四方。负责保管参与军政机要、传达皇帝旨意的,称为枢密使或宣徽使,在后世枢密使还成为了宰相班子成员之一。专司筹备皇帝封禅大典的,称为封禅使。负责官员绩效考核的,称为监考使。负责纪律监察的,称为观察使。负责盐铁等重要物资管理经营的,称为盐铁转运使。负责丈量土地征纳税收的,称为税地钱使……如此等等,不胜枚举。有史书记载的使官,就多达数十种。

使官制度的设计,弥补了原有地方行政区划设置的缺陷,但是弊端也十分明显。因为使官不属于法定的官职,而是皇帝根据政务需要甚至是个人喜好而设立的临时性、差遣性的官职

面对皇帝时,使官大多是皇帝的心腹亲信,很容易取得皇帝的信任。面对中央机构的同僚时,使官分割甚至取代了他们原有的职权,所以互相之间对立猜忌是常态。面对地方官员时,使官不仅在名义上象征着皇帝的权威,而且在事实上也是绕开中央各部门直接向皇帝汇报,因此极易滋生权势和腐败。面对监察机构时,由于使官权力来源是皇权而非法定制度,职责又带有临时性、兼差性意味,职务本身也不在正常的官职选录和考核范围内,所以对使官的监察通常是失效的。

而“节度使”一职,就是唐朝使官制度演进的巅峰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