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哥,驴哥......”刘经理试图拉着铁驴。“撒手!”铁驴把刘经理甩到了一边,手一指龚茂良,“哎!”

龚茂良一回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问一下,我们货都拉过来了,你不让卸车啊?我们还得拉回去啊?”

龚茂良说:“不回去,你还想怎么的?你眼睛瞎呀,你看不见这帮人都是什么人啊?真要是揍你,你好受吗?我们手里拿的可不是烧火棍。真要是给你两响子,可不是缺胳膊少腿那么简单,会要你命的。”

“会要我命呀?,来,我见识见识。”说话间,铁驴把十一连发拽出来,朝前大步走了过去。龚茂良一看,说:“哎。老弟,我可告诉你,你别跟我玩浑的,没人会惯着你。我们也有,你听没听明白?”龚茂良一回头,“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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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驴哐哐放起了响子。龚茂良一看,转身躲在了队伍后面。龚茂良的两个兄弟没想到铁驴敢往人身上打,往前一来,铁驴朝着两个小子哐哐两响子,两个小子应声倒地。龚茂良的其他兄弟一下子愣住,转眼一看,只有两个人过来,又蠢蠢欲动了。彪子把短把子掏出来,一挥手,大声说道:“后面的,给我上!”四十来人冲了上来。彪子砰的一响子,打在了龚茂良的手臂上,花生米穿过了龚茂良的手臂。龚茂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彪子朝着龚茂良的方向又放了两响子。由于光钱不好,这两响子打在了地上。龚茂良爬起来说道:“俏丽娃!你等着!告诉邵伟,这事没完!”说完,转身就跑。身后一帮兄弟也跟着跑了。现场留下了四个被打趴下的小子。

朝着一帮人逃跑的方向,铁驴哐哐又放了几响子,再扣扳机,已经没有花生米了。铁驴填满花生米,说:“你们进去卸货,我在路口看着。”

刘经理一看,“哎呦,我艹,驴哥真他妈猛,真牛逼。”......

等卸完货后,刘经理把电话打给了邵伟。听了刘经理的汇报后,邵伟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打呀?”

“没有。伟哥,我觉得我们不是以挣钱为目的嘛!”

邵伟说:“挣他妈什么钱?我告诉你,你这个月的工资没了,给铁驴和彪子两个人分。以后你要再这样,你他妈别在我身边待着了。我养你,把你养成个废人了?你不知道我们干的是什么买卖吗?我们是刀口舔血的买卖。铁驴打的多好啊。那样的人不打,还惯着他呀?我真他妈没法说你。人不是没伤着吗?”

“我们的人没伤着,对面被撂倒四五个。”

“行,你们回来吧。没事,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谁打的。”刘经理带着车队回九龙港了。
当天晚上,龚茂良去医院处理了伤口。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龚茂良直奔东北商会,找到了会长海涛去了。胳膊上缠着纱布的龚茂良来到办公室,海涛一看,说:“怎么搞的?胳膊怎么了?”

龚茂良问:“九龙港的邵伟,你是不认识?”

“邵伟?认识啊。你坐下说。怎么的,是他打的呀?”

龚茂良说:“涛哥,你给评评理。这些年我他妈在陈田村干得怎么样?行不行?”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邵伟太他妈不讲究了。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从哪弄来的货往我这边送。他这不是抢我饭碗一样吗?我不管啊,涛哥,我是你手下的副会长,我是你的人,打我等于打我们东北商会,你们也没有面子。涛哥,我们是不是要找他?”

海涛问:“你俩因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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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茂良说:“就因为这个。他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就往我这边送货。现在至少有三十几家配件行从他手里晕货,不从我这拿了。算下来,我一年要少挣大百万。这还不值得打一架吗?我昨晚没打过他。这个鸟人确实挺硬,弄来个叫铁驴的,在前面真猛。还有一个小子,拿一把短的,我这胳膊就是那小子打的。估计也是邵伟叫的,一点面子没给我。”

海涛一听,“邵伟知不知道你是东北商会的?”

“我没提。他知不知道的,他做的事也不讲究啊。哪能这么做事儿呢?他最起码得跟我打个招呼吧?”

海涛一摆手,“我俩心平气和地说。假如说邵伟跟你打招呼了,你会让他干吗?”

“我不会。”

“那还跟你打鸡毛招呼啊?他可能也明白即使跟你打招呼,你也不会让他干。打不打招呼都一样,人家还打什么招呼呢?事实也如此。你自己都说了,你不会让他干。”

龚茂良说:“涛哥,这不是一码事,最起码他得跟我说一声吧。”

“跟你说你也不让干,跟你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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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茂良急了,说:“不是,涛哥,这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哎,给我胳膊钻个眼啊?这他妈差点把我胳膊都卸了。你说怎么办吧。照邵伟这么干下去,我们的买卖全他妈得黄了。东北商会都得成他的了。”
海涛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跟他谈谈,商量商量,也看看他什么意思。要是能谈妥呢,叫他不往这送了。我也理解你。实在不行,我让他往其他地方送。”

“那最好。但是我把话和你说清楚。涛哥,如果邵伟要是再他妈跟我这个那个的,我可不惯着他。”

“你不惯着他,你要干什么呀?”

“他在我胳膊上钻了个眼。如果他再跟我装牛逼,如果这事谈不明白。我准备在他脑袋上钻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