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是否见过长江边上巍峨的三峡大坝?

那里的黄沙江水滔滔不绝,雄辉的巨浪冲破了半边的天空。

就在这长江的边上,有这么一户人家屹立在三峡大坝日渐升高的水位线上,在“三峡移民潮”里成为了村里唯一的“钉子户”。

扛起这一家生计的是一位农村妇女——张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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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出生

湖北省秭归县桂林村是张秉爱的家。

张秉爱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那里基础设施非常落后。

想要喝水就去井里打,想要照明就点蜡烛。

至于电力,张秉爱小时候从没有听说过“电”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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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村里四处望去,你会发现四周都是如同牢笼般密密麻麻的山峦。

据张秉爱的回忆,小时候上学都是在村里的江东庙里上的。

长大了,穷苦的一家开始盘算张秉爱的婚姻问题。

那时候山上的收入一天只有两三毛,而山下江边的收入能有两块钱。

对于那时的老农民来说,嫁到了山下,那好日子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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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爸爸的话说,那就是:“老子姑娘嫁到江边,喝碗水都清凉!”

于是,张秉爱的父母就盘算着给她在山下物色一户好人家。

其实,张秉爱在当时已经和同村的一个小伙子互生了情愫,甚至准备着结婚。

但在那个婚姻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张秉爱对自己的婚姻是没有什么自由的权利的。

她的爸爸不同意她和那个小伙子的婚事,硬生生把这段姻缘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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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山下的人家讲个门当户对,他们都嫌弃山上人家的穷苦,几乎没有人看得上张秉爱。

张秉爱也是跟父母赌了气,最后决意嫁给了山下一个残疾的男人——熊云建。

结婚的前一天,张秉爱还在农田里种豌豆。

结婚时,张秉爱的“婚纱”都是自己买的便宜衣服。

在面对采访时,张秉爱开玩笑地描述她的婚姻:“人家都是先恋爱后结婚,我是先结婚后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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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村里的妇女爱嚼舌根子。

她们说张秉爱是上辈子做了恶事造了孽,这辈子才嫁给了一个瘸腿丈夫。

张秉爱不信这些,天还没亮就起来洗衣服,然后就到田里耕种,丈夫帮不上忙,她一天要耕几十亩田地,到晚上还要去橙子林里除除草、施施肥。

这么一整天下来,张秉爱的腰都是弯的。

她和丈夫本来没什么感情,但丈夫看她这么为家里操劳,就给她捶捶腰放松放松,再给她用热水泡泡脚,两夫妻的感情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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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秉爱)很累的嘛,我知道的,我在屋里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她做做饭什么的,让她休息休息。”熊云建这样说道。

丈夫熊云建是先天性残疾,一条腿粗,另一条细。

做一些做饭喂鸡的轻活还好,耕田挑扁担的重活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一家子的生计全部落在了张秉爱的肩膀头上。

“哎呦,可算造了孽了,以为到了山下就有了好日子了,没想到还是一天干活干到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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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头,张秉爱半开玩笑地说着。

张秉爱怀了五次孕,但经过多次流产,只生下一儿一女。

两个孩子的童年快乐很少,唯一能称得上玩具的是家里养的蚕宝宝。

还好儿女都很听话,学习刻苦,在村子里算上是尖子生了。

在一部电影里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这个家的条件实在很艰苦,很多坏事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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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本来能考上重点高中,但一是学费太贵,二是女儿读初中还要钱。

没办法,只能让儿子在一个比较差的高中读了书。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年,丈夫又生了大病,治疗也需要很多钱。

偏偏张秉爱刚刚流产完,身子骨虚弱得很,整个人干不了活。

全家人几乎没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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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张秉爱就拖着身子去挖猪草喂猪。

娃娃很乖,两个孩子写完作业后就自觉地跟着她去找猪草。

晚上就打着手电筒编竹鞋、竹篓子补贴家用。

在父母的资助和几个兄弟的帮衬下,张秉爱一家总算度过了这个艰难的时期。

“那时候,真是个苦哎!”张秉爱在后来回忆时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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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移民潮

1992年4月3日,七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兴建三峡工程的决议。

第一次“三峡移民”计划也就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中央决定在长江边水位线175米一下居民全部搬离江边。

桂林村的800多人就在这个计划里面,张秉爱一家也是。

张秉爱不知道为什么要搬迁,也不知道搬迁了会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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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一旦搬迁,那自己就要被迫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地和果园了。

张秉爱不能接受这个代价。

村里的干部只能苦口婆心地跟她解释搬迁的好处:有安家费、小孩子读书更方便了、城市里的生活多好。

“三峡大坝是利国利民的大工程,我们老百姓要支持国家嘛!”

但张秉爱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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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地基、水电,孩子上户口上学都很困难的,你还是考虑考虑吧!”临走前,村干部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我那时候真的是走不掉啊!”在回忆那时候的处境时,张秉爱流下了无奈的泪水。

去了城市里就要起房子,不然没地方住。

而张秉爱一家丈夫残疾,两个孩子在读书,张秉爱得去干活赚钱养家,根本没有多余的劳动力去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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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秉爱心里其实也怕耽误了孩子的学业,还好懂事早的儿子很支持母亲的决定。

“娃娃跟我说他如果读不成书了就天天站教室外边,家里屋子暗,白天就搬凳子到外头学习,晚上晚自习就打手电筒。”

谈起听话的儿子,张秉爱布满皱纹的脸上笑了起来。

最终,张秉爱还是没有搬离长江边,她和村里仅剩的6户21口人守在了这里。

1996年,桂林村的800人开始搬向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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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鞭炮和锣鼓齐鸣,村民们欢天喜地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长江边。

一家村民想带点柴火到城市里边,被同行的村民嘲笑了。

“城里不烧柴火的,有煤气灶!谁还戴柴火啊,那不被城里人笑你土老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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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带齐了大包小包的家当、行李,准备坐上前往城市的船。

有的村民还把屋顶的瓦片都拆下来准备到城里建新房子。

看着人们热热闹闹地搬去新家,张秉爱的心情十分复杂。

“我那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搬到城里了生活会不会好一点呢。”后来,她终于在镜头前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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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倒的农村妇女

留下来后,张秉爱想起来村干部的告诫。

村干部在临行前曾经告诉张秉爱,三峡建设后水位线有很大可能会淹没他们这个地方。

张秉爱一家起初不信,直到看着水位线一天一天地稳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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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熊云建忧心忡忡地询问张秉爱说:“这水会不会把房子都淹了啊!”

张秉爱没有回答,她的脸上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几个月后家里的水都淹到了膝盖。

没办法,张秉爱只能在果园的边上搭了几个简易的破棚子,来当作自己临时的家。

水位上涨,农田被淹没了大半的同时,橙子园的收成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本来一年下来有个一百多斤的收成,今年只剩下了不到一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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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三毛钱,一百斤三十块钱。”

张秉爱掐着手指一块一块地数着今年的收入,心里充满了苦涩。

女儿灵芝今年要中考,要交16块的中考费和1块钱照相费。

张秉爱让她把家里剩下的27块5毛全部带上,灵芝很懂事,只拿了20块钱。

她只给自己留了3块钱的伙食费。

看着早早懂事的女儿出去上学的身影,张秉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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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秉爱走过了几十里的山路,颠颠簸簸地到了儿子的高中。

张秉爱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儿子,让儿子好好考试,读大学的钱她来负责,就算今年考不上,明年准许他再复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