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2年,一个消息传到了朱德的耳里。他在苏联留学的女儿朱敏 ,与中国驻苏联大使馆的一个年轻翻译相爱了。
作为一个父亲,朱德和全天下的父亲一样既高兴又有些担心,于是趁着夫人康克清访苏之际,他拜托她去问问情况。
朱德和朱敏
康克清到苏联见到了那个小伙子,考察了一段时间,对朱敏说:“刘铮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我替你爹爹表态同意你们的婚事。”
元帅的普通女婿
刘铮祖籍河北,毕业于外语学院,建国后便跟随王稼祥到达莫斯科参加组建驻苏大使馆,后来就一直在大使馆工作。刘铮第一次见到朱敏是在大使馆的一次活动上。
那时朱敏和一些烈士子女在莫斯科留学,每个礼拜六都要到大使馆参加活动,有时是招待会,有时是纪念活动,有时是舞会。
刘铮和朱敏
在这过程中,刘铮认识了朱敏,他们一起跳舞,聊一些生活情况、学习情况。
接触中,刘铮感觉朱敏没有任何高干子弟的架子,很朴实、很容易接近、很容易交谈,相处起来十分融洽。这让刘铮渐渐对朱敏产生了好感,但让刘铮下定决心和朱敏发展更进一步关系的是朱敏的志向。
朱敏从集中营逃回来后,觉得青少年受教育非常重要,否则就完全耽误了一代,对国家建设没有好处,所以她坚决回国后从事教育事业。
朱敏(左)
也许是因为朱敏的志向很平凡,没有更多的幻想和想法,不想高官厚禄,拉近了她与刘铮的距离。
朱敏对刘铮也有好感,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回国的缘故,她见到刘铮的第一面,就感觉他非常亲切。
很快,两人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可由于两人的家庭有悬殊,他们的恋爱还是受到了来自各方人员的提醒。刘铮也有些犹豫,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给朱敏造成困扰,他问朱敏:“你是怎么考虑的?”朱敏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已经考虑好了。”
刘铮
家庭的差距多少还是给刘铮带来了压力,为了试探朱敏的心意,刘铮听取了朋友的建议,用一个高干子弟的名义约朱敏出来,结果朱敏非常坚决地拒绝了。
晚年刘铮谈起这件事,感慨地说:“如果她那个时候出来赴约的话,恐怕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之后朱敏和刘铮的感情越来越牢固,来到苏联访问康克清得知这一切后,非常放心地同意了这门婚事。
不久,朱敏和刘铮就结婚了,他们把婚期告诉了朱德和康克清,朱德夫妇致信表示同意,并祝福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刘铮和朱敏
1953年,朱敏要毕业了,此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要出生了。朱德得知此事后,便写信给女儿,让她毕业后就回国,嘱咐她孩子一定要生在中国的土地上。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朱敏和刘振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踏上了回国的道路。
“老人家本来可以活100岁”
朱敏夫妇回国后直奔中南海永福堂,这是刘铮第一次见岳父。
康克清和朱敏把刘铮引进朱德的会客室,朱德正在专心读报,见到刘铮,立刻起身,微笑着迎上去和刘铮握手。
刘铮刚刚还紧张的心情就在握手的那一刻突然就消失了,他印象中的总司令应该是威严,没想到总司令也有慈祥的一面。
刘铮和朱敏
朱德似乎很喜欢刘铮,一见面便关切地问候:“你过来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啊?你们住哪儿啊?以后你们家安在哪儿?”
工作上的事,刘铮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但至于一家人住在哪里,他还没有想好。朱老总说:“你们要是没安排好,那就先住我这里吧。”最后朱德还嘱咐朱敏夫妇:“要好好工作,不要以为住在这里就高人一等。”
从此,刘铮一家住在了永福堂,一住就是三年时间。当孩子三岁时,他们才搬到了一个很小的房子里。
朱德一家
离开父母的朱敏并不适应,由于夫妻俩都有工作,孩子就成了一大难题,这时朱德又说:“你们把孩子留我这里,你们不要牵挂,好好做你们的事。”
朱德在世的那些年,最令刘铮印象深刻的是朱老总对时间观念的严格,每次接见外宾,朱德总是提前二三十分钟到达。
刘铮在外交部工作的时候,经常与朱老总会见外国领导,每一次朱老总总提前出发,提前到。当时刘铮考虑到外交准时就行,便劝朱德晚去一会儿,没必要提前半个小时到。结果,朱德依旧如常。
朱德一家
劝不动朱德,刘铮就去动员朱德的主管秘书,主管秘书采纳他的建议,结果出了差错。
那一次,朱德虽然没有迟到,但比外宾早去了十几分钟。朱德到时,见外宾早已到了,当下没发火,但结束后立刻批评了主管秘书。
主管秘书很真诚地接受了这次批评,并没有说出这是刘铮的建议,刘铮得知后很是愧疚。
但刘铮没有想到,朱老总早到的习惯竟会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朱德和康克清
1976年的一次接见外宾活动中,朱老总提前40分钟到达了人民大会堂。那时候大会堂空调温度都非常低,导致朱老总会见完外宾后立马得了感冒。
这次感冒来得汹涌,很长时间都好不了,因此又引发了肺炎、哮喘。原本朱老总只患有糖尿病,20年都没出过事,但这次感冒引发的病症实在太多,到后来饭都吃不下,最后得了尿中毒去世了。
刘铮很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坚持劝下去,假如朱老总去得晚一点儿,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刘铮说:“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按照朱老总的身体状态,若不是他的工作习惯,老人家可以活到100岁。”
刘铮晚年
朱德生活俭朴,身为元帅,节衣缩食,在所剩不多的工资余额中,一点点用几近苛刻的方式积攒了两万元。去世前,他明确告诉子女,这两万元只用作他的党费,一点儿不留给子女。
朱德去世后,遵照遗嘱,康克清又补上了一点儿钱,替朱德交上了最后一次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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