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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大知识分子

为什么集体性地规避“泗州大圣”称号

泗州大圣花钱断代北宋篇2

泗州大圣驱五瘟之六

老赵闲聊花钱中的抗疫大神系列6

老赵花钱艺术图像笔记三十

作者 老赵

之前我们分别阐述了,泗州大圣主题花钱上存在五瘟使者,参见:泗州大圣驱五瘟上篇:老赵闲聊花钱中的抗疫大神系列1,也阐述了泗州大圣花钱属于正神——瘟神——供养人三者关系结构序列,参见:正神慑控下的五瘟使者图像:老赵闲聊泗州大圣驱五瘟中篇。上次我们也系统梳理了泗州大圣在驱瘟上的文本依据:参见:驱瘟语境下的劝善大师泗州大圣:老赵闲聊泗州大圣驱五瘟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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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伽主题花钱虽然总体不多,但是也存在若干,主要有降服巫支祁主题,和观音化身主题,作为祛五瘟主题的花钱,目前就发现以上两品,以上钱币拓片之原物,分别为胡坚、周玺所收藏。在祛五瘟僧伽花钱中,都无一例外地标有榜题“泗州大圣”。这个特点是其他僧伽主题花钱中所不曾遇见的。

同时,由于僧伽的称呼,从唐代到宋元明清,历代有多种名号,有的是朝廷的封号,有的是社会的习惯称呼,有的是宗教体系的指认。那么,花钱上的泗洲大圣榜题,又能帮助我们对于该品花钱的历史文化探索,起到怎样的作用呢?请一起同行进入历史的时光隧道。

上次我们梳理了唐五代时期僧伽称号的文本信息,参见:

从僧伽名号演变看泗州大圣花钱断代之唐五代篇:老赵闲聊泗州大圣驱五瘟之四

之后我们又梳理了北宋时期僧伽称号的文本信息,参见:

只有两个士人喜欢称呼泗州大圣:老赵闲聊泗州大圣花钱断代之北宋篇

并得出推论,北宋时期无论在政府封号上,还是在书面文本上,对僧伽的主要称呼,还是大师与大士,泗州大圣的称号已经出现,但是总体比较孤立,一则是宋徽宗在自己的御笔中,对泗州大圣改封巨济大士的敕令,另外,在书面文本中,也就是蒋之奇与张舜民,在张口称呼僧伽为泗州大圣。

经过上次分析,我们知道,蒋之奇是泗州大圣神迹的整理弘扬者,他与张舜民,都是对佛教有深厚造诣,带有自身的文化立场,又共同亲眼目睹了泗州大圣的显灵,所以蒋之奇与张舜民,是同一个朋友圈,乃至是同一个文化立场,他们对于泗州大圣的追捧与偏爱,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北宋年间的两次重要的“泗州大圣”的文本记录,其实是同一圈子的文化信息的反馈。

事实是,与蒋之奇张舜民两人偏爱使用泗州大圣称号相反,北宋的以大知识分子为代表的士林群体,似乎都在刻意回避使用“泗州大圣”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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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金童子押印 老赵收藏

一、苏轼

1、苏轼著《东坡志林》卷一曾有“《泗州大圣僧伽传》云:和尚,何国人也”等文字。但是大家要看清楚,其中他提到的泗州大圣,只是对《泗州大圣僧伽传》该书名的引用,并不等于自己在阐述这个称号。这里所说的《泗州大圣僧伽传》,应该就是蒋之奇所撰《泗州大圣明觉普照国师传》。

僧伽何国人

《泗州大圣僧伽传》云:「和尚何国人也。又世云莫知其所从来,云:『不知何国人也。』」近读《隋史.西域传》,乃有何国。余在惠州,忽被命责儋耳。太守方子容自携告身来,且吊余曰:「此固前定,可无恨。吾妻沈素事僧伽谨甚,一夕梦和尚告别,沈问所往,答云:『当与苏子瞻同行。后七十二日,当有命。』今适七十二日矣,岂非前定乎!」余以谓事之前定者,不待梦而知。然余何人也,而和尚辱与同行,得非夙世有少缘契乎?

2、苏轼在元佑七年(1092)三月知扬州军州事充淮南东路兵马钤辖时,曾写《僧伽塔祈雨祝文》,文章标题只提及僧伽两字,文中只涉及大圣普照王;

祈雨僧伽塔祝文  维元七年,岁次壬申,三月甲申朔,十二日乙未,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新知扬州军州事充淮南东路兵马钤辖苏轼,谨以香烛茶果之供,敢昭告于大圣普照王之塔。淮东西连岁不稔,农末皆病,公私并竭。重以浙右大荒,无所仰食。望此夏田,以日为岁。大麦已秀,小麦已孕。时雨不至,垂将焦枯。凶丰之决,近在旬日。轼移守广陵,所部十郡。民穷为盗,职守当忧。才短德薄,救之无由。伏愿大圣普照王,以解脱力,行平等慈。噫欠风雷,咳唾雨泽。救焚拯溺,不待崇朝。敬沥肝胆,尚鉴听之。尚飨。

3、北宋绍圣元年(1094)苏轼写泗州大圣像赞时,只称“泗州大士“;

“泗州大士谁不见,而有熟视不见者。彼岂无眼业障故,以知见者皆希有。若能便作希有见,从此成佛如翻掌。”

4、在《东坡志林》卷一中,对于僧伽,也是直呼僧伽与和尚;(见条1)

5、苏轼在吟诵僧伽的《泗州僧伽塔》一诗中,也有对僧伽称呼只字不提的:

泗州僧伽塔

我昔南行舟击汴,逆风三日沙吹面。
舟人共劝祷灵塔,香火未收旗脚转。
回头顷刻失长桥,却到龟山未朝饭。
至人无心何厚薄,我自怀私欣所便。
耕田欲雨刈欲晴,去得顺风来者怨。
若使人人祷辄遂,告物应须日千变。
我今身世两悠悠,去无所逐来无恋。
得行固愿留不恶,每到有求神亦倦。
退之旧云三百尺,澄观所营今已换。
不嫌俗士污丹梯,一看云山绕淮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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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更为有趣的是,立志弘扬泗州大圣神迹的蒋之奇与苏轼是嘉祐二年(1057)同年进士。蒋之奇长苏轼五岁,在为新科进士们准备的琼林宴上,蒋之奇与苏轼还是同桌,座主就是欧阳修,所以日后,蒋之奇弹劾欧阳修,门生弹劾座主,被视为小人。此是后话。当时,蒋之奇向苏轼介绍了家乡宜兴的茶事,苏轼从此和蒋之奇成为了好友,“琼林坐相接,遂约卜居阳羡”。焦竑在《焦氏澹园续集》言:“东坡自嘉祐登第,即与同年蒋之奇有终老阳羡之约。”即谓此也。

苏轼、蒋之奇,加上钱勰和王钦臣,还被陆游称作“元祐四友”。可见蒋之奇与苏轼关系之密切。苏轼和蒋之奇更是诗文唱和往来不绝。现存苏轼唱和蒋之奇的诗词有数十首。在《晋陵蒋氏宗谱》里,就留有苏轼所留下的许多有关蒋之奇的笔墨。

苏轼在《送蒋颖叔荣归》一诗中,赞誉道“裔出钟山远,源流渴水赊。江南无二蒋,尽是九侯家”。在苏轼的《再送蒋颖叔帅熙河二首其一》中表达了两人的厚谊:

再送蒋颖叔帅熙河二首其一

使君九万击鹏鲲,肯为阳关一断魂。
不用宽心九千里,安西都护国西门。
余刃西屠横海鲲,应予诗谶是游魂。
归来趁别陶弘景,看挂衣冠神武门。

熙宁年间,苏轼通判杭州,意欲买田筑室卜居宜兴。蒋之奇为此致信宜兴县令,为苏轼觅得善卷洞附近黄墅村一处田地,并嘱亲属蒋公裕为苏轼经营此地。虽然略偏,但每年可产八百担米,可保全家衣食无忧,苏轼十分满意,写诗道“阳羡姑苏已买田,相逢谁信是前缘。”元丰年间因“乌台诗案”失意的苏轼想找终老之地。时任江、淮、荆、浙发运使的蒋之奇多次在金陵、润州与苏轼见面,商议卜居阳羡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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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大圣祛五瘟花钱滴水泉藏品

7、同样奇妙的是,另一个喜欢提及“泗州大圣”的张舜民,也是苏轼的好友。周辉在《清波杂志》卷四曾经有云:

“芸史流远滴,历时三,涉水六,过州十有五,自汴抵郴,所至留连。南京孙萃老、扬州孔周翰、泗州蒋颖叔、江宁王介甫、黄州苏子瞻、衡州刘贡父,皆相遇焉。说诗揽胜,无复行役之劳。“

这里说的芸史,就是指的张舜民,泗洲蒋颖叔,说的是蒋之奇,黄州苏子瞻,就是苏东坡。他当时被贬黄州。也就是说,张舜民被贬途中,所流连结交的几个好友,其中就有一同观看泗州大圣显灵的蒋之奇,以及黄州所遇的苏轼。可见关系不一般。

在张舜民作著《郴行录》中,曾经记录了他与苏东坡交往的经过:

四十八、壬戌:九月二十日,11 月 2 日,黃州

壬戌,早次黃州,見知州大夫楊宷、通判承議孟震、團練副使蘇軾,會於子瞻所居,晚食於子瞻東坡雪堂。子瞻坐詩獄謫此已數年。黃之士人出錢於州之城東隅地築磯,乃周瑜敗曹操之所。州在大江之湄,北附黃崗,地形髙下,公府居民極於蕭條,知州廳事敝陋,大不勝處,國朝王禹偁嘗謫此。

可见张舜民在黄州见了三个人,其中就有苏轼,而且是在苏轼的居所会面的,晚上又在苏轼的东坡雪堂用餐相聚,可见他们几个关系亲密,而且张舜民在文中一口一个子瞻,透露了彼此关系之近,也可以体会到作为独立人格不受当朝重用的谪人张舜民,与独立人格而满肚皮不合时宜的谪人苏东坡之间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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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童子纸镇 老赵收藏摄影:王俊

在张舜民作著《郴行录》中,不止一次记录了他与苏东坡交往的经过:

丙寅,招苏子瞻游武昌樊山。……食罢,移舟离真州,泊对岸樊溪口,苏子瞻

以舟涉江,同渴武昌县。

丁卯,会食李令斋,射于县圃。苏子瞻言近获一鱼,似贴而四足,能履地而行,

不敢杀,复纵之江中,或日此鱿鱼也。

当张舜民从郴州返京,苏轼已不在黄州,但东坡雪堂还在,张舜民作《再过黄州苏子瞻雪堂,因书即事,题于武昌王雯斋扉》诗,充满深情厚意

欹帆侧柂岭边归,重过东坡叩竹扉。

床坐凝尘风自扫,江山无主燕空飞。

门前桃李添新径,井畔梧桐长旧围。

好在江南王钓叟,为君时复晒渔衣。

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苏轼,也非常同情“因诗涉谤”被贬郴州的张舜民,“张舜民事件”之后,张舜民被贬通判貌州,苏轼作《次韵张舜民自御史出悴貌州留别》一诗相赠慰籍好友:

玉堂给札气如云,初起湘累复佩银。

樊口凄凉已陈迹,班心突兀见长身。

江湖前日真成梦,鄂杜他年恐 卜邻。

此去若容陪坐啸,故应客主尽诗人。

诗中,苏轼设想了将来二人同居鄂杜,以诗唱和的生活情景,足见两人关系之亲密,情义之深。但是,同居鄂杜的愿望没有能够实现。因为苏轼在常州去世了。张舜民闻讯大恸,作《苏子瞻哀辞》诗缅怀好友:

石与人俱贬,人亡石尚存。

却怜坚重质,不减浪花痕。

满酌中山酒,重添丈八盆。

公兮不归北,万里一招魂。

据《墨庄漫录》载,苏东坡在中山时,曾得奇石黑石白脉,名其室为“雪浪斋”,后来张舜民守中山,葺治雪浪斋,重安盆石,期待老友苏轼到来。却闻好友噩耗。恸何如哉。

苏、张二人有一些共同的友人,他们的诗歌中,有不少是分别为同一个人所作的的诗歌,如潘彦明、王雯、张碗、章质夫等等。可见苏轼与张舜民属相近的交友圈子。

张舜民多才多艺,颇精于书画,与当时不少名画家都有交往,而且由邓椿《画继》所述可知其书法仿苏轼而笔力遒美,今存其《五味子渴帖》真迹,藏北京阅古楼。张舜民不仅书法效仿苏轼,诗词亦与苏轼同风一气到了能混入东坡文集的地步,《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五四《画墁集》提要云:

“其题庚楼诗有‘万里秋风吹矍发,百年人事倚栏干’之句,世或载之东坡集中,盖由其笔意豪健,与苏轼相近,故后人不能辨别,往往误入轼集也。”

张舜民《紫骝马》一诗中的“左牵黄犬右擎苍”也正是化用苏轼的“左牵黄,右擎苍”之句。可见,张舜民不仅与苏轼交好,而且也是苏轼文化艺术的同道乃至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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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苏轼的宜兴之缘与僧伽文化地理

苏轼在阳羡(宜兴)往来多次,且买田卜居。北宋熙宁年间(1068-1077),苏轼通判杭州任内曾多次往来于宜兴与杭州之间;熙宁六年(1073),苏东坡来到宜兴与友同游;熙宁七年(1074)在黄土村置有田地;元丰七年(1084)八月,苏轼往金陵,与好友蒋之奇、滕元发商议乞居常州(宜兴所属)事,九月间先期到宜兴住了2个多月,后向朝廷连上二表乞居宜兴,元丰八年(1085)获准;元丰八年(1085),苏东坡有宜兴之行,胞弟苏辙也来相聚,苏东坡写诗记题“初归阳羡,子由从歙溪来,与邵梁父子、单锡兄弟同游张公洞,惜别子由”;

元祐七年(1092),出任扬州知州的苏东坡被召回京师。回程前绕道宜兴,拜见了邑令张堂。九月二日,作记赠张堂,离开宜兴。“早发宜兴,饮酒一樽,醺然竟醉”。

绍圣元年(1094)苏东坡被贬英州。他写信告诉朋友参寥“子由分俸七千,迈将家大半就食宜兴”,除二子苏迨、三子苏过随行外,全家老少30多口由长子苏迈带领到宜兴生活,靖康之乱后苏迨去世,其妻欧阳夫人移居阳羡,“昔东坡买田阳羡,凡九百斛,三子之裔共享之”。

据统计,苏轼前后来宜兴不下十多,与宜兴关系密切,在此有友可交,有田可养,有屋可居,有亲人可会。

而宜兴与江阴、无锡地理毗近,风俗相通,北宋时宜兴、无锡属常州,江阴为江阴军,现三地均属宽泛广义的无锡市。而当时这个地区存在浓厚的僧伽崇拜的风俗。

北宋宜兴法藏寺有僧伽供奉

宜兴法藏寺始建于六朝萧梁时代,是宜兴最早的寺庙之一,原名重居寺,位于谈村。北宋真宗时改名法藏寺。

而弘扬僧伽神迹、频频口称泗州大圣的宜兴人蒋之奇,他就曾向朝廷乞请法藏寺别院为功德寺,朝廷赐额"显亲追孝禅院”(后来的显亲寺,方厓于1341年在显亲寺内曾筑听秋轩)。而在法藏寺地宫中,就恰恰出有僧伽铜像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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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僧伽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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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中其他佛造像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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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江阴悟空寺有泗州大圣铭石函

而在北宋景德三年(1006年)江阴太平兴国寺僧善聪,就与江阴军悟空院僧应云、行者沈惟素一起,募善款合众力,建造泗州大圣宝塔,在青阳悟空寺华藏塔内设石函,函盖上刻铭文内明确有“泗州大圣”字样。(见下图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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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无锡福圣禅寺有僧伽崇拜

同属常州的无锡福圣禅院(现今无锡南禅寺),北宋雍熙元年(984年)建塔(后名妙光塔);北宋崇宁三年(1023-1031年)重修寺院,赐额“福圣禅院”,俗称“南禅寺”。就曾经有僧伽像、七级浮图。

福圣禅院

“在南城内,近顾桥门寺。创于梁太清之初。号护国寺,唐改为灵山寺。宋赐今额按,寺记宋雍熙中,有僧持钵而来忽失所在,唯挂锡寺壁。寺僧遂构亭驻锡,既而鸠工聚财,造为浮图七级,既成,将设僧伽像于下,有僧梦一人谓曰,毋劳塑工,僧伽泗州有三身在焉,可往求之,僧往果然,先是一舟师尝梦有紫衣僧告曰愿附往无锡南禅寺,既寤,适僧携僧伽像至,遂载与俱来,至今祀于浮图之下,由是俗称为南禅寺云”。

同时,南宋弘扬僧伽神迹,撰写《大士灭度后灵异事迹》,一口一个泗州大圣的李祥,也正是无锡人。

南宋国子祭酒李祥编著《大士灭度后灵异事迹》,计故事十八则,曾经叙述高宗建炎三年(1129),家乡锡山遭金虏之祸,其父于乱中被击而落水几至闷绝。危急之时,其父“忽念一门主祀将谁脱,俄见一塔,火光星迸,有僧伽立焉,忽变观音像,手持线三寸,命吞之。始惊觉,自水中奋身而起"。

可见,李祥从小就受到家庭信奉僧伽的影响,他的父亲就是被僧伽所救,也足见,僧伽的神迹,在无锡本地的繁盛与传播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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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南禅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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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南禅寺

由此可见江阴、宜兴、无锡所在北宋常州地区僧伽信仰之盛。加上偏好称呼泗州大圣的苏轼好友蒋之奇,本身就是同属当时常州的宜兴人,我们或者可以小心地推测,在北宋的常州地区,理应是泗州大圣信仰的一个具有丰饶社会信仰基础的地区。

两宋的两个极力弘扬僧伽神迹,频频推广泗州大圣称号的人,北宋的蒋之奇,与南宋的李祥,竟然都是无锡人。

而苏轼与有着如此丰饶泗州大圣信仰地区的关系如此密切,这个地区在此前就已经熟练地在庙宇地宫中镌刻了泗州大圣的名号,而在北宋诞生了弘扬僧伽神迹,一口一个泗州大圣的蒋之奇,南宋诞生了弘扬僧伽神迹,一口一个泗州大圣的李祥,可见泗州大圣的称号在此地的普及,而身处其中的苏轼,则毫不将此等名号反映在自己的诗文之中,依然是坚持称僧伽为僧伽、大士,就是不喊泗州大圣。

综上所述,北宋时期,弘扬倡导泗州大圣,频频使用泗州大圣最积极的两个人蒋之奇、张舜民,都是苏轼的关系密切的好友无疑,那么作为他们好友的苏轼,为什么在谈及僧伽的时候,不去使用好友蒋之奇、张舜民所乐衷使用的泗州大圣称号,而刻意规避,对于僧伽,只称呼泗州大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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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僧伽大士铜造像 赵建军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