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老公带着女儿回村办满月酒。

一夜过后我的女儿变成了儿子。

老公说我得了精神病,可我却在地窖看见女儿被一群人分食……

1

我死了,死在三十岁生日那天,死于自杀。

我早该死了,我与甄宇婚后第八年,我便发觉我遗传了父辈的精神病,我无数次的尝试割腕,却每每最后一刻都被甄宇救下。

甄宇真的很爱我,我想若不是还有甄宇,若不是还有他对我的爱苦苦支撑着我,我早就死了……

终于在三十岁当天。

在甄宇给我过完生日被公司电话叫走了后。

我走进卫生间换上他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用他送我的那根项链,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脖子……

我一点痛都没感觉到,自从我吃了治疗精神的药物后,我对周围的一切越发的无感。。

甚至自己的五感也在慢慢丧失,每天除了睡着就是睡着。

死后我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有点悲伤也有点后悔,我也很想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流眼泪。

我感觉自己好像飘起来了,却猛地被一股力量排斥出去。

我想去看看他。

但是明明我可以穿透房屋穿过人身,我却无法靠近他,也无法靠近自己的家。

我在附近飘荡着,我却看到了自己那个有神经病的爹,他红着眼眶,抱着我的遗像,蹲在小区楼下垃圾桶的旁边。

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在我的印象里他也曾是一位好父亲。

他也曾高兴的抱着我,让我骑在他脖子上,给我买爱吃的糖葫芦,给母亲按摩酸痛的腰部、做她爱吃的饭,去哪里都要牵着她的手……

我原以为我们一家会一辈子这样在一起。

可是后来她死了,他失踪了。

我记忆里的母亲是顶顶温柔的一个人。

她总是看着我温柔的笑,总是温和的说我是天底下最棒的女儿。

她人长的美,又很有学识,她的眼神里总是藏着自信与坚强。

她明明是这样一个人,却还是在未来一片光明的情形下选择了自杀。

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自杀的人。

我印象里吴德村三天两头就要死人。

每回我那神经病的爹都抛下我们,神秘兮兮的回老家,一去就七天。

次数多了,我就习以为常了,人本就是要死的嘛。

后来我母亲死了,他失踪了,我被接去外公家抚养。

直到我与甄宇结婚。

他悄悄出现在婚礼上。

我才知道他还没死,之后他便又失踪了。

2

在我死后的第八天,我发现自己又活了。

活在一个容貌秀美,身材婀娜的女人身上。

看见自己的一瞬间,我是惊恐的,明明身体都已经被烧成了灰,死的透透的人怎么会活过来?

我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此时胃里一阵阵翻涌,我快速走到卫生间一阵狂吐,我生过孩子,自然知道这种反应,是这具身体怀孕了。

我在这具身体上活过来,却没有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

我在卫生间收拾好自己,快速走到卧室。

房间正中间那张明晃晃的结婚照刺痛了我的眼睛,照片上的女人是这具身体,而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那个爱我入骨,贴心温柔到极致的枕边人——甄宇。

我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扶着门框的手攥的发白,我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跌跌撞撞地爬到床边。

或许只是长得相似吧,毕竟这世上有相似之人也并不稀奇,或许是双胞胎兄弟也不一定。

我站在原地紧紧闭上眼睛,冷静下来后走到床头柜。

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抽屉,里面只有些水电费单子和发票,都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边。

眸光却突然瞥到掩藏在普通文件下方红色的一角。

我小心的翻开,一瞬间呆愣在原地,是结婚证,那一刻绝望将我吞噬,浑身刺骨冰冷,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因为结婚证上男人的名字就是与我相伴多年的枕边人,爱我如命的老公—甄宇。

结婚的日期,却俨然在我与他结婚之前,我所有的理智被愤怒残存殆尽。

甄宇出轨了......

我,我被变成了第三者!

我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抑制眼眶中不断汇聚的眼泪,可是我失败了,泪水挟着我满腔的愤恨喷涌而出。

我在抽屉里又翻了一叠医疗单,仔细一看竟全部都是人流单,可见这个身体已经为甄宇打掉多少个孩子了。

为什么不生下来?怕被我发现吗?还是因为是个女孩?

甄宇并不重男轻女,只是他有一个重男轻女却满口仁义道德的父亲。

甄宇的父亲甄耀祖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为人勤勤恳恳,教过的学生如今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他更是村里出了名的善良。

我记得幼年时期他还曾收养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我时常去找那位漂亮的姐姐玩,她总是温温柔柔的。

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和她说话,却时常被甄宇叫走。

甄耀祖更是用微薄的工资资助村里的学生,他可谓是吴德村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好人。

后来只听说那个姐姐不学无术、自甘堕落,年纪轻轻就在外边乱搞,被人搞大了肚子不说,还舔着脸回到甄家。

甄耀祖面对乡亲们羞愧难当,当场与其解除了父女关系,将孤女赶出了家门,后来便再也没有这个姐姐的消息。

他有着几十年的好名声,却是个十足十的迂腐。

我怀孕时他贴心的照顾我,为我带来村里养的土鸡蛋、土鸡、土鸭,我还曾十分感激他,只是后来我无意间听见他和甄宇的谈话。

“你媳妇的肚子越发的大了,有没有去做过检查?”

“查了”

甄父一听越发的激动,急忙拉住甄宇的手臂问着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女孩.....不能留,他转过身回到房内,拿出一包白色药粉,交在甄宇的手里,随即道:“赶快处理掉,以防后患”

甄宇没有接住,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而后目光沉沉地看向甄父,

“这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决定她的去留,你不必操心”

甄父见状不发一言,长叹一口气将药粉放在一旁的桌上。

拿起一旁的包裹后,推开门离开了家。

3

我看到甄宇皱着眉头,他拿起茶几上的那包药粉,紧紧攥在手里,而后奋力朝着马桶里一丢,低垂着头转身回到了客房。

我也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假装嘴馋让甄宇为我去买山楂,他欣然前往。

随着关门声响起,我透过猫眼看到他离开后,才快速走回房间内,从垃圾堆里翻出那包药粉……

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我要送去专门的检测机构。

我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急切的钥匙开门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声音越发的刺耳。

最近的便利店离我家也有三公里,况且我家还住在十四楼,即使有电梯,开了车也不至于这么快回来,我快速打开门,假装走到门口迎接他。

“这么快就买好了吗?肚子里的崽崽馋坏了!”

我上前亲了一口他的脸。

他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扶到房间里床边坐下。

“我发现没带车钥匙,这才回来拿,你躺床上休息,不要乱跑”

“我知道了,我等你回家”

他摸摸我的头,转身离开房间,我却听到外边传来垃圾袋窸窸窣窣的声响,关门声响起,我起身下床。

果然见垃圾袋被收走了……

我偷偷的将保留下来的白色粉末送给我学医的朋友,麻烦她帮我送去做专业的检验.

待收到检测结果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甄父的恶毒心肠。

这是一包纯正的堕胎药。

从那之后,我就开始防着甄父。

甄宇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会陪我去产检,为我做爱吃的菜,打温水为我泡脚,给我按摩......

我很感激他,也很心疼他。

一直到孩子出生,甄父都没有再来过,只是后来孩子满月,准备办满月酒时,我们收到了甄父的信。

信中明确要求梦儿办满月酒必须按照他们村习俗回老家办,我本不想去,奈何甄父信中态度明确,如若不回将和甄宇断绝父子关系。

看着甄宇愁容满面、左右为难的样子。

我妥协了,满不情愿地踏上了回吴德村的路。

返乡的车子刚到村门口,就见村门口两边站满了乡亲,他们笑着拍起手掌显然是很欢迎我们回来,我想这都得依赖甄父在村子里的威望吧。

只是我却发现人群里几乎看不到女人,全是男人和小孩,一个个瞪着好奇地大眼睛,争先恐后地走上前要瞅一瞅我怀里的宝贝。

甚至为了看一看我怀中的梦儿而大打出手。

我本是很开心的,但是出了这一遭,内心更加的恐慌起来。

我看了一眼村子里,外界科技迅猛发展,但是吴德村却还保留了古时候的模样,老一辈也甚是迂腐,这个村子里保留了许多陋习。

整座村子给我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息。

周围人亢奋的态度也让我发慌,我生怕挤压到孩子,只好向一旁的甄宇发出求助的眼神。

甄宇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是略过了我求救的眼神,被一群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架走了,就当我无可奈何之时。

甄父来了,他安抚好乡亲,带着我回到了老宅。

4

一进门就是满满的责备:“谁让你们回来了,不是跟阿宇说过不要回来吗?”

“爸,不是您写信让我们一定要回来的吗?”我一惊,急忙将怀里的信掏出来递给他,他拆开信后肉眼可见地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越发的骇人。

“造孽啊……”

他似是想到什么,抬起头眸色阴森复杂,严肃冷漠地对着我道:“你先去里屋待着,没有事情不要出来”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我去将甄宇找回来,你就在这等着”

我点点头,身上却不知不觉冒出冷汗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乡村的位置位于大山里,太过偏僻。

窗边那盏老油灯,被风吹的摇摇曳曳,烛影斑驳,映照在一旁的土墙上,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油然而生。

我怀中的梦儿吃完奶老实地睡在床上,山中的阴风越过窗柩,吹到身上格外的阴凉。

我起身关窗,却被窗前一闪而过的黑影吓的猛然跌坐在地,紧接着就听到了木门晃动的声音。

我急忙起身,关上窗柩和木门,回头一看,我的梦儿就这么消失了……

襁褓还在,触之温热,但是包裹里的梦儿,我的宝贝,不翼而飞了!

我顿时惊叫出声,眼泪混着鼻涕喷涌而出,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我想呼救,可是我发不出来声音,两只腿更像是被冰封住了,拔不起,挪不动……

之后我眼睛一黑,晕倒在床边。

等我醒来时,甄宇已然在我的床边,他怀中抱着一个婴孩,一脸担忧的对怀中婴孩说:“宝宝,你看看妈妈做噩梦了!”

“抱给我、抱给我”我声嘶力竭的向面前的男人叫着。

满屋子人都吓了一跳,谈笑声、呢喃声陡然停止,全是用着诡异的眼神瞅着我,屋子里静谧的能听见心脏的砰砰声。

甄宇一愣,急忙将怀中的宝贝抱到我身前,满眼关切道:“语儿,你怎么了?”

在他靠近我瞬间,我猛然将他怀中的婴孩抢夺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这不是我的梦儿。”我大哭着,将怀中的婴孩放到一边,紧紧抓着甄宇,让他帮我找回梦儿。

他却一把抱住我,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一声声地叫我语儿……

我祈求他,大声告诉他这不是我的梦儿,他却是不信,只是紧紧抱着我。

透过手臂的缝隙,我看到房间内众人看我的异样,好似在说我是个疯子。

我只能暂时敛下所有的情绪,转过身抱着不属于我的孩子。

唱着平时梦儿最喜欢的歌,面前的孩子并无丝毫反应,只是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发丝遮挡下,是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我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甄宇和甄父热情地招待屋子里的乡亲,留下我一人在房间内。

一墙之隔,一边欢声笑语喜气洋洋,一边绝望无助,失魂落魄……

屋外的喧杂声渐渐平歇,我无力的靠在床头,怀中的婴儿也在呢喃着哭泣。

我伸手拍了拍,两边胸脯因为婴儿的哭泣更加肿胀难受,奶阵源源不断,我却仍旧不想脱下衣服给他喂奶。

甄宇推门而入,他轻柔的抱起面前的婴儿,柔声对我说道:“语儿,宝宝是不是饿了,你给他喂喂奶吧”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拉着他道:“会不会是拉了,你看看,快看看”

甄宇觉得有道理。在我面前,面不改色地掀开包裹婴儿的一层层包被。

映入眼帘的是属于男性的器官,面前这个婴孩是个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