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们是否也问自己，一个人此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名利、地位还是责任和担当？

1976年秋，在众多开国将领默默无闻地离世之时，一位老将军却迎来了他军旅生涯中最后的一个调令。

焦虑在中南海

“能指挥得动吗？”1976年9月的一个清晨，中南海怡和园内弥漫着让人坐立难安的气氛。

老将军许世友此行前往北京，原本是要参加一年一度的中央工作会议。可就在他启程的前一天，急报却传来，伟大领袖毛主席驾鹤西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原本平静的政局瞬间激荡起惊涛骇浪。会议不得不推迟，所有老红军将领都被迫滞留在了北京，等待更进一步的决策部署。

“叶剑英同志这话是什么意思？”许世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身边的贴身警卫员小张。

小张也是一头雾水：“司令，我也不大明白。不过叶帅说的是‘南京’，难道......”

“去去去，瞎猜什么！”许世友想也不想就打断了小张的话，他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焦虑。

其实，许世友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他知道，在这风雨欲来的日子里，中央必将调动各路老将，商议大计。而自己，极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员！

许世友生性直率，从不回避任何一个艰巨的使命。30多年前，他就是这样忠诚无私地跟随党中央南下，一路打下南昌起义，接着又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新中国成立后，许世友又立下汗马功劳，出任了第一任南京军区司令员。

18年，足足18个年头！南京这座城池，早已成为许世友第二故乡。哪怕后来调任广州军区司令多年，他的心里也从未真正放下过金陵这片热土。

如今天下多事，许世友的使命召唤。纵然已经白发苍苍，这位老人家却仍是意气风发、志在必得。

“叶剑英同志，我当年在南京军区工作过，地形民情了如指掌。放心，向党中央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哈哈！”一旁的众位老将闻言大笑，叶剑英也眯起了眼睛，心里已有了个谱。

这一年，许世友已经70高龄。但当他拍着胸脯作出保证时，依然神采奕奕、意气风发。丝毫不见衰老之态，更像是一个老当益壮的中坚力量。

警卫与司令

“南京军区司令是我的警卫员！”许世友脱口而出这句话后，在场众人哄然大笑。

这句玩笑话一出，让中南海略显凝重的气氛也轻松了几分。连严肃的叶剑英也不禁笑出了声。

南京军区司令聂凤智，的确曾经是许世友的贴身警卫。那还是上世纪40年代的事了，当时的聂凤智只是一个普通战士，在一次战役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到了许世友司令的关照。

两个还是小兵的人，一南一北，本不相识。可他们却在那个残酷的年代，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

还记得抗日战争时期，聂凤智刚参军入伍没多久，就被安排担任了一名普通传令兵。而那时的许世友，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司令了。

一次血战中，许世友率部突围，却在途中遭遇伏击。部队陷入重围，弹尽粮绝，局势万分危急。

正在这时，突然一名小传令兵从枪林弹雨中奋勇杀出，给许世友送来了新的战斗指令。正是聂凤智，这个来历不明的新兵在生死攸关之际，挺身而出完成了传令任务，直接扭转了这场激战的局面！

自此之后，许世友对这个小伙子印象极深。他见聂凤智身手矫健，骑射都很在行，就将他调入了自己的警卫班子。

一南一北两个年轻人在警卫队里打成一片，聂凤智性格开朗活泼，常常逗乐全营的战友。而且他对许世友也极其尊重，轻轻一句“许司令”就能让许世友笑出声来。两个人形影不离，许世友只要一出门视察，聂凤智就紧随其后。

两人一来二往间也渐渐熟稔，许世友发现这个聂小伙子长得憨厚老实，性格却极个活泼逗趣。每每出任务回来，全队人累得脚底板都起水泡了，还非要围着聂凤智听他讲那些轶事趣闻——大多都与许世友有关。

这小伙子跟在自己身边，除了当警卫之外，也经常充当着全队的“开心果”。想到这里，老将军不禁也会心一笑。

后来，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两人的军旅生涯也渐行渐远。直到20年后，一个人守卫着南方要塞，一个人镇守着东南防线。

可即便身处南北，聂凤智和许世友之间的友谊从未改变分毫。每年军区交接，两人总要勾肩搭背、痛饮几巡，回忆当年那些峥嵘岁月。

“哈哈，凤智啊，想当年你跟着我天南海北地跑，论辛苦可不比现在这些小伙子差！”

“是是是，要不是跟着您这位大佬，我现在恐怕也混不上个司令的位置！这辈子，就欠您一个人情了！”

1976年，大革命时期的余晖已然散去。秋风送爽，金秋九月。一张纸的命令，让许世友和聂凤智又一次聚首东南美景的金陵城。

军营里的闲谈

一阵秋风吹过南京城，钟山脚下的五角场军营里。傍晚时分，巡逻交接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回荡。

“报告司令！今晚巡查情况正常，请批示！”

“好，辛苦了！今年天凉了，去把棉衣领一件穿着！”

“是！司令教导的明白！”

年过古稀的老将军，依然会在深夜突然出现在营房区。他喜欢和年轻战士们聊上几句，了解他们的生活起居。

有一次，老将军正在营房门口抽烟，忽然远远地望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