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的铁路医院,解放前是外国人开的教会医院,已经很年长了。解放后改为铁路医院。

一天,婆婆和我说起这个医院。她说,有一次,她和邻居侨婶因为都感冒了,一块儿去医院输液。因怕上午人多,所以改为下午去。

下午,她们输完液已经五点半了,又一块相跟着去最近的呼吸科女厕所。

当她们快走到厕所跟前时,见前面有两个女人走了进去。她们知道这个厕所只有两个蹲坑,所以,俩人就在外面边说话边等着。

这时,有个中年女大夫也到厕所。见她们在外面站着,问她们为什么不进去?她们说,刚才进去俩女人,还没有出来,她们在外面等着。

那女大夫可能憋得厉害,没再等就直接进去了。

不一会儿,传出了女大夫惊恐的尖叫声:“快进来,哪儿有人呢?快点儿!”婆婆她们听出是女大夫害怕了,就赶紧进去。

她们进去一看,果然只有女大夫一人,吓得脸都变色了,先前进去的那俩女人无影无踪。

她们看了看厕所也没后门,最后也不知那俩女人跟哪儿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一年后,我女儿一岁时,因感冒引起喉炎,在医院住院输液。晚上九点多,输完液后,我就带女儿在外面走廊散步。走廊的尽头就是婆婆说过的女厕所

外面天大黑了。女儿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女儿走着走着,忽然猛一下站住了。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前面厕所的方向,露出恐惧的神色。

忽然,女儿掉过头来,双手抱着我的腿,把头藏在我两腿中间,惊恐地哭了起来。我看了看前面,什么也没有。我把女儿抱起來,她始终埋着头,不敢抬起来。

我把女儿抱进病房,女儿不哭了。我和病房的人们说了说情况。人们说,小孩子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一定是看见什么了。

我忽然想起婆婆讲的那个故事。我怕女儿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对女儿不好,于是拿了手电筒走出病房,想弄个明白。

我打开手电筒进去后,只见厕所分里外两间。外面摞着一些旧床,进里面是两个蹲坑,都安着一人高的木门,我进去时,两个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我那时正年轻,胆子大,什么也不怕。就把两个蹲坑的门打开,拿手电筒照了照,什么也没有。又照了照外间那些废弃旧木床,也没发现啥。

正这时,有个年轻姑娘来到厕所,问我照什么?我怕把她吓着,谎说丢了颗衣服扣子,找扣子,就走了。

第二天晚上,我又领着女儿来到走廊里。女儿惊恐地向厕所那儿看去。我试着拉她往那儿走,她怎么都不肯,不过,也没再哭。

后来,整个医院拆除翻新重盖,就没再听到有什么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