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归客

编辑|墨归客

出于史官之手的《春秋》、《故志》、《训典》等,与《诗》、《礼》、《乐》 等一样,具有褒善贬恶的重要作用。

史官职能的改变

这种对史书的道德解释,标志着史官文化由单纯的记事到具有道德内容的一次重大变革,春秋后期孔子编纂《春秋》,则使这种功能达到极致,因而成为后代史家效法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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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记事十分简略,往往一句话记载一件事情,相当于我们今天的新闻标题,如隐公元年记:“在夏五月的时候,共叔段没有尽到做弟弟的本分”;庄公十年记:“十年春周厉正月,鲁庄公在长勺打败了齐军。”

但它却具有强大的力量,能使乱臣贼子畏惧,主要还是来自于它的道德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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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记载之外,史官担当了道德评判的“法官”,如果说,西周时期是史官文化的变革,实现了由神到人第一步转变的话,那么,春秋战国时期史官文化的变革,则使史官文化占据了主导地位。

当然,巫文化不可能从史官文化中彻底消失,史官到汉代仍有一定的天官职能,直到东汉明帝时代,史官才以修史为专职,经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正式建立起史馆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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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文化的兴起

同样是在春秋战国时代子文化兴起,诸子百家对于激烈变化的时代以及发展趋势各自发表不同的主张,人的价值进一步得到肯定。

子文化的兴起,是人的思想解放的一个标志,人们不再盲目认同某种既定的秩序,开始理性地思考社会问题、人性问题、历史问题、现实问题,这是中国文化发展史上的重要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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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种社会大变革的时代,产生了新型的阶层——士,士的来源比较复杂,有新兴地主,有没落贵族,也有脱离生产走向城市的自耕农。

范文澜先生在《中国通史》中把士分为四类:一类是学士,如儒、道、名、法等专门家,著书立说,反映当时各阶级的思想,提出各种政治主张,在文化上有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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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是策士,所谓纵横家,这一类人长于政论,富有才能,凭口舌辩说,得大官取富贵,《战国策》记载策士的议论,苏秦、张仪是他们的代表人物。

一类是方士或术士,这一类人可分两等,一等是天文、历算、地理、医药等学科的专门家,在文化上也有巨大的贡献,一等是阴阳、卜、占梦、神仙等骗取衣食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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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下一类是食客,这一类数量最多,流品最杂,其中包括鸡鸣、狗盗、任侠、刺客等各类层次的人。

由于士的阶层的活跃,尤其是学士,这些人有一定的知识,一定的才能,因此,各诸侯国争着招揽,有的下令求贤,有的重金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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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变革

“朝秦暮楚”不只是形容说客,对思想家也是适用的,著名的思想家几乎都周游列国,在齐国,自由讲学风气浓厚,形成了一个稷下学派。

齐国在临淄稷下设馆,延请了邹衍、慎到等七十六人,给予他们优厚的生活待遇,让他们不任职而论国事,各种不同思想的学者聚集一起,互相辩难,这在当时是颇有影响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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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剧烈变化的社会现实打破了传统的生活和观念。

过去的一切该怎么看?需要人们回答......统一局面何时形成?数不清的问题一齐摆在了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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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社会历史需要重新认识,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围绕着这几个问题进行思索,提出许多解答方案,设计一些理想社会的蓝图。

涌现出了许多伟大的哲学家、政治家、法学家、军事家、外交家、科学家,他们著书立说,互相辩驳,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

如在哲学和政治思想上,有儒家提出的“仁政”,墨家所提出的“兼爱”,道家所提出的“无为而治”,法家所提出的法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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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事上有孙子和吴起的兵法,外交上有“合纵”、“连横”,科学上墨家作了一些理论研究,天文、历数等方面也有很大进步。.

这些学派,虽各有不同的思想,但它们也在逐渐进行思想的总结,庄子鉴于“道术将为天下裂”的局面,对各家思想进行批评总结,表现出综合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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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将当时的百家学说分为六大派,在统统用“足以欺惑愚众”骂倒的同时,也指出了“言之成理”的一面,显示了一定的综合趋势。

而《吕氏春秋》在综合百家学说的基础上,表达了统一天下的愿望,为秦王朝一统天下提供理论依据。

子学的兴起,在中国思想史上具有积极的意义,乃至于成为中国文化“四库”中重要的一部分,它对于人们认识社会、认识历史、认识自己,产生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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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说的巫文化、史官文化、子文化三种大的文化系统,在先秦时代产生,并影响到汉代的文化、文学。

从巫文化系统看,汉代文化、文学中有许多地方具有巫文化的色彩,巫文化的特征在于以天制人,天是最高的统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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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等记载神话故事之类固不用说,在董仲舒等人“天人感应”的政论散文、在歌颂汉帝国的汉大赋、在记载怪异事情的志怪小说,乃至于像《史记》、《汉书》等历史著作中,无不具有“巫”的色彩。

巫色彩的存在并不奇怪,这是人类在认识自身命运过程中的必然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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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先秦以来,时刻影响着人们的思想观念和文学创作,只不过所占比重不同,每个时代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而已。

从史官文化系统来看,先秦时期所形成的重人、重礼的传统,至汉代发展到高峰,它超越了传说,形成以人为核心的新的史学著作模式,创立了全新的史官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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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子文化系统看,汉代文学、文化仍然延续着子文化的传统,形成了许多颇有价值的著作。

而汉代思想的变化也正是先秦子文化在实践中的运用和发展,尤其是儒、道两家思想在汉代社会中占有重要地位。

从子文化的精神影响来说,汉代文人身上所具有的气质、君子人格和价值观念的追求等等,无不与先秦的子文化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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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从文化系统来说,汉代文学的形成与发展,与先秦文化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汉代文学所表现出的许多精神,都与先秦文化的熏陶有直接联系,除了以上三大文化系统外,先秦时期的礼乐文化以及不同的地域文化 (如楚文化)、民间文化等都对汉代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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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当然,先秦时期的多种文化系统并非孤立地存在,它们互相融合、互相依存,不能完全割裂开来。

汉代也并非机械地复制先秦文化,而是在新时代里增添了新的内容,甚至于完全改造,为当代的社会现实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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