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民国九年)12月16日20时5分53秒, 甘肃省固原县和海原县(今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市原州区和海原县)发生里氏8.5级特大地震,称为“海原大地震”或“海固大地震”。震中位于海原县县城以西哨马营和大沟门之间(北纬36.5度,东经105.7度),震中烈度12度,震源深度17公里。地震共造成28.82万人死亡,约30万人受伤,毁城四座,数十座县城遭受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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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原地震是中国20世纪最大的地震,也是世界历史上最大的地震之一。地震释放的能量相当于11.2个唐山大地震。强烈的震动持续了十余分钟,被全球96个地震台记录到,被称为 “环球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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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把树从中间撕裂

而一个历史的巧合随即出现了:1920年12月16日为农历十一月初七,2023年12月19日亦为农历十一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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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当时的记载:地震发生时,忽然间,人们就看到大地开裂、杨树鞭地了。有户人家的姑娘正在院子里,大地裂缝之后,姑娘落入其中,之后裂缝合上,姑娘只有条发辫露在了外面。另有一户人家,当时睡了,几个十多岁的孩子被摇醒后,忽然发现自家房子的顶不见了,孩子们在土炕上被摇来摇去,躺着荡了秋千,爬不起来,更站不住,伴随着的是四壁或里或外的坍塌以及地震的巨响,山走路摇是对地震恰当形象的描述。很多山都扭动移位了,有明显的裂痕,到处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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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这么大的地震,当时的政府在做什么呢?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当时也正值北洋军阀混战的的时代,地震爆发前,七月份之前的时候北京是由皖系军阀段祺瑞掌控的。但是就在此时,在英美等国的支持下,直系军阀的吴佩孚、曹锟突然挑起战争,争夺北京的控制权,甘肃此时也正值张广建政府垮台,新任督军陆洪涛刚刚上台,他一上任就遇到这种事。陆洪涛第一没有实力救灾,第二也不愿意拿出军费去救灾,导致自己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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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建

其他军阀的态度就是,别人的地盘管我何事?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文献显示,张广建曾以“十万火急”致函大总统,请求支援,但致函的时间已是地震过后一月余——1921年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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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百姓的苦难可想而知,地震发生在晚上,北方天气异常寒冷。由于居民都在室内,死伤更为严重。有的人闷死于窑洞,重伤者活活痛死或惨遭野狼野狗吞食,许多人被冻死、饿死。北洋政府依然没有采取任何救灾措施,致使灾情扩大。当时一个名为“甘肃震灾救济会”的民间组织在全国募捐,也只募捐到14万的捐款,其中抛去5000元必要的花费,剩下的13.5万如数送往灾区。而这已经是1921年2月了,距地震发生过去了60多天,这对于当时受灾的民众来说也是杯水车薪。第二年春季瘟疫蔓延,又造成大批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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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原大地震也给整个甘肃带来了挥之不去的影响,受灾最重的甘肃南部及东部各县,在震后的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同程度的遭受到土匪的侵扰。震后,饥民不堪忍受痛苦的生活,有的成群结伙占山为王;有的拉帮结派成立帮会,与政府分庭抗礼;有的乘机组建或加入各种名号的杂牌军,抢掠百姓,挑起战乱。整个灾区长期纷扰不休,兵、匪不分,呈现出一派混乱局面。据资料记载,至1931年,重灾区各县几乎都有各种名目的土匪或帮派。百姓苦上加苦,连兰州都出现了公开叫卖人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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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地震之前已经有了很多先兆。地震前,田里已经秋收过了,当年收成和平时相比,区别非常大。这里的土壤质量不好,都是黄土地,今年却是罕见大丰收。海原县的农业生产条件较差,只有东部的土壤较好,其他地区植被稀疏,水土流失严重,粮食产量极低。然而,当年海原县的小麦田,全部丰收。农民回忆,割麦的时候,甚至连镰刀找不到地方下刀,麦子太多了。当地特产的梨子在果子未成熟时,再度开花结果。一般认为,这同地热上升有一定关系,也是地震的先兆。

到了地震前1个月,动物开始有了明显的异常。首先是农民的牛、羊、骡马等家畜开始焦躁不安,到了夜晚也不愿意归圈。主人驱赶甚至用力抽打,牲口也不听话,惊恐的四处乱跑。

随后,家禽出现异常。农民用于报时的雄鸡,叫了几年都很准确,突然不叫了,反而母鸡开始昼夜不停的乱叫。

家中的狗也非常奇怪,经常想方设法阻止主人回屋。有些养了10多年,从没咬过人的老狗,突然将主人咬伤。一些狗则长期窝在主人脚下,悲鸣哀叫,不吃不喝,什么都不做。

到了地震前几天,很多农民看到了村内老鼠集体离开。老鼠竟然在大白天的一群群行走,不怕其他动物猎杀。到了夜晚,经常有狼群彻夜不停地鸣叫,让村民们心惊胆寒。

可惜,这一切并没有人让人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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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全球每年都要发生许多破坏性地震,但像海原大地震这样留下丰富的地质遗迹的还极为少见,而具有重要科学考察价值的则更少。海原地震断裂带,是当今世界范围内保存最完整、研究和利用价值最高的地震遗迹,是一部“活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