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原载于《经济学家茶座》2009年第2期(总第40辑)。
这两年承蒙“店主”小洪先生的热情和鼓励,陆续在《茶座》上写了一些文章,虽不是每期都写,倒也是常看常写。对这些文章,有读者来信(Email)称好的,也有同行认为我的文章写得有些沉重(我院的周勤教授就是这种评价。一笑)。虽然我一直认为《茶座》的文章可以轻松活泼,但不能流于鸡毛蒜皮,是茶就应该有茶的味道,这个“味道”就是用一种新的形式表达某种经济学的思考,所以我喜欢在文章中讨论一些不那么轻巧的话题,下笔时则尽可能随意自然,不过,本篇文章的话题倒是十分很轻松:谈谈经济学家的润笔与收入。
润笔就是稿费。中国古代文人羞于开口要自己作品的酬劳,明明想着那一部分钱,却不直接说,就说“笔干了”,要有东西润润笔(有典故),润笔就成了稿费的代称。
古人润笔没有固定章法,润笔几何没有体制可循。司马相如千金作一赋可能是有记载的最高的润笔了。西汉时期“千金”是多少钱?没法准确说得清,但反正是一大笔钱。听说上个世纪50年代有作家写一部书的稿费就可以买三大间房的,但也记得看过一位比较有名的散文作家在文章中说到,他买的一套房子是靠爬了十几本书的格子换来的,那是几年前的事情。现在的稿费不如50年前是肯定的。
本人有稿费的历史已有20多年,况且是写专业方面的稿子,有润笔今不如前的亲身体验。
我的第一笔稿费来自一篇学术论文。那时我刚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写了一篇关于“恩格尔定律”的论文(每人都会对自己发表的第一篇文章记忆如新),投给《南京大学学报》,很快就接到该学报主编的一份热情洋溢的来信。信中除了告诉我文章已经决定录用,不要再投他刊外,还有不少鼓励的话。(这位令人尊敬的主编早已作古,且属英年早逝。主编在世,我与他同城居住,并未谋面,也无缘致谢请教,也算是一份遗憾。)
几乎是在收到样刊的同时,也收到了稿费通知单:人民币70元。1983年的70元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当时我的工资是每月45元,属于大学毕业未满一年的见习期工资标准,满一年后的工资是54元。这篇文章的稿费在当时可以买300斤大米或70斤猪肉,支付两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绰绰有余(我有一本《南京价格志》,可以补充我的记忆)。不用多说,这笔稿费对我写文章发表也是一个不小的激励,从此就开始了写稿投稿的20多年的历程。上个世纪80年代,几乎每年都有好几篇论文发表,稿费还是每篇几十块钱。但是,1989年的70元已经不好和1983年的70元相同并论了。
上世纪80年代拿到的最大一笔稿费是3200元,那是我1985年翻译一本书的酬劳。当时我正在南开大学经济系念研究生,有机会接触到图书馆的一些外文原版书(直到今天都对南开大学图书馆的感觉非常好,可以接触到大学生看不到的外文原版书和港台书籍),产生翻译一本书出版的冲动。挑了一本不厚不薄自认为选题不错的外文书,翻译了其中的两章就联系好了出版社。记得当时为了让出版社相信我翻译的水平,没敢告诉编辑我的年龄和研究生的身份,与编辑通信用的是南开大学有号码的信箱。这位编辑也从未见过,后来她遇到我的一位熟人,才知道我的年龄与身份,而在此前一直以为我是南开大学的老师,年龄有50岁以上(一笑)。3200元是我当时3年的工资(拿到稿费时我已毕业工作),可以算一小笔巨款了。这笔钱不是从邮局寄的,因为对邮局而言这笔钱过大,而是从银行汇的。记得我是在南京最大的银行拿到这笔钱(实际到手略少一些,因为扣除了个人所得税),这也是平生第一次到银行领取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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