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时候，让我很尴尬。
书店老板在书堆后的那双眼睛，朝我投射过来的目光，我偏偏偏又迎上去了。
我赶紧把头扭到别处去了。
走出书店后，我才意识到，老板肯定不是在我注意到他的视线前，刚刚看向我，那个眼神，可不像是征询，那是在警告。
一回想，好像自打我头一次去那，那的工作人员，那个绝对不年轻的女人，就对我投以警惕的眼光，要我说个明白的话，好像是把我当成小偷一样。
被那样的目光留意，谁也不会舒服，不过，长成这样的面貌的人，就不能买书，看书了吗。
我这样模样，打扮的人，也会被当成不好的人。
不过，他们做了那么久的生意，对于进门来的顾客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判断吧，比如，『这个人，要小心，别让他把书偷走。』
头一次去，我只买了两本书，听那老板的口气，没什么客气和礼貌，跟对待其他顾客时的态度，可不一样。
嫌我买得太少，消费太少，是个穷逼？
我这样，来来回回去了两三次后，终于，那个店员不再用奇怪的眼神瞟我了。
只是这一次，可能以后又要被老板要求特别看管了吧。
一般来说，我到书店去，基本不会在书店里掏出相机，并没当成一般的商场看待，除非……有特别好看的女人。
今天走进书店的那个女人，比我高了很多，穿着长款羽绒服，梳着个辫子，戴了眼镜，脸蛋儿白白的，十分有气质。
嗯，坐车时，在天津图书馆站下车的那个女人也很有气质，也戴了眼镜，脸蛋儿也是白白的，不过是短头发。
不过，当时身边坐着一个老太太，不过，即便身边没人，我应该也不会掏出相机吧。
我把右手伸进了上衣的内口袋，还没摸到相机，我就对上了老板的视线。
其实，老板的头应该在书堆后面，但是，我看见他盯着我的眼神时，他的身体明显是往前探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凶狠的目光。
我拿了两本书，就结账离开了，我能听出老板的口气和递给我书时动作中的敌意。
出门后，天是阴的，本来今天不想买书的，但是现在的天气和温度，我也不想在外面拍照了，索性去到路对面，走向回程的车站。
走在路上，我看见在我之前买书完毕的一个女人站在路边，仿佛在等绿灯。
我朝着她的背影，咔嚓，咔嚓，摁了两次快门。
看见美女，多看几眼，有什么不对的呢？
是那个书店老板，太老古董了吗？
在那道目光的逼视下，我走到了另一边的书架，心里想着，『我也开一家书店，有美女来我这儿的话，我就可以放心地拍照了，不过，如果有其他的男顾客要偷拍她的话，我一定要拦他，我要让我的顾客心安。』
说不定，书店老板的心思，其实就是，『这个人会给我们书店造成不良的影响。』
想必，他也一定注意到我直勾勾地盯着女顾客的眼神了吧。
那样的眼神被人注意到，也没什么吧。——如果是在户外，不是在店里的话。
这是一个领地主权问题。
那个女人……我还是很想拍她啊，在那个当下，我虽然软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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