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2月,德国纳粹在全面挑起二战后,又丧心病狂地秘密开始了“铀计划”,研制人类有史以来最具毁灭性的武器,“潘多拉魔盒”即将打开。
1939年8月,出于正义,爱因斯坦和立奥﹒西拉德给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写信:要是让他们研发出来,全世界面临毁灭的危险,建议美国立刻着手研发原子弹。
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发后,原来中立的美国被迫对日宣战。为了赶在德国纳粹之前研究出原子弹,次年,美国实施了史上最绝密的“曼哈顿计划”。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冒着毁灭世界的危险来拯救世界的计划,它的首席科学家,竟然是被美国FBI监控的美籍德裔理论物理学家奥本海默。
因为奥本海默是一个性格脆弱的、偏内向的人,他从来没有从事过任何管理工作,除了带过几个研究生,而且没有获得过诺贝尔奖。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可最终他带着上千名顶尖科学家不辱使命,他也成了当之无愧的“原子弹之父”。
他是怎么做到的?最后的结局又是什么?我们从头说起。
- 少年天才,知识海盗
1904年4月22日,罗伯特·奥本海默出生在美国纽约的一个犹太家庭。他是含着金钥匙长大,妥妥的一个富二代。这样的家庭环境对他的成长和性格形成产生了重要影响,也为他的传奇与悲剧的人生埋下了伏笔。正如弗洛伊德曾经说的那样:
童年经历作为潜意识,是成年人一切行为的操控。
他的父亲朱利叶斯·罗伯特·奥本海默,出生在德国一个犹太商人家庭 , 很小的时候,就移民到了美国,通过自己的打拼,成为了纺织品进口大亨。
虽然他是个犹太人,但却是一个不守教规的犹太世俗主义者,所以,受父亲影响,奥本海默就形成了既有犹太人的睿智,又不受犹太教规约束的放荡不羁的性格。
而他的母亲艾拉·弗里德曼则是一个很有涵养的名画收藏家和画家。在他家曼哈顿河滨大道的豪宅里,挂着很多价值连城的收藏品,比如毕加索、梵高、维亚尔等的真迹,其富裕程度可见一斑。
奥本海默从小瘦弱,性格脆弱、内向,不善与人交流,而且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男孩们都戏称他是“小姑娘”,而女生则说他是“连小姑娘都不如”, 有时他还会遭受各种校园霸凌。夏令营时,同学们会剥了他的衣服,把他扔进“冰屋”里让他睡觉。
虽然如此,学习上他却是超级学霸,这形成了他孤傲的性格。
作为欧洲移民,奥本海默从小就受到了欧洲那套严格正派教育,早早地就开始涉猎和学习文学、哲学、艺术、科学、历史和语言各项技能,这使他的知识非常渊博。
更主要的是,奥本海默简直就是个学霸级的天才,除了对文学和地质学感兴趣外,还特别擅长数学和化学,他很少有弱项,几乎是一个全能型的天才。
在11岁那年,他就成为了美国矿物学学会最年轻的会员,12岁发表了第一篇论文,同时还写出了一部哲理小说。更厉害的是,他跳级上学,17岁就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哈佛大学化学系。
不过,在开学之前,他得了肺结核,只能先休学一年,和弟弟去新墨西哥州的一家农场疗养,并且爱上了这片沙漠乡村。他坦言“物理和沙漠”是他一生两个最爱,这也是后来为曼哈顿计划选址的原因之一。
虽然耽误了一年,但他仅用三年就学完了四年的课程,以最优异的成绩提前从哈佛毕业,更过分的是,他还顺便修完了两学期的法国文学、两学期的数学、一学期的哲学和三学期的物理,这些都是原本没有必要去修习的课程,而且门门优秀。如此出色的能力,让他的同学嫉妒到怀疑他考试时作弊。
为此,哈佛专门组织了一场答辩会,众目睽睽之下他对答如流,震惊了旁观的同学,大家给他起了一个绰号“知识海盗”。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不仅学习成绩出色,而且还没耽误业余生活,写诗、创作小说、学外语,一样没落下,还能顺便撩个校花,这时的奥本海默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的脆弱、内向,变成了一个充满自信甚至有些放荡不羁的人。
当然,他也有短板,就是手脚不灵活,经常打碎实验室的器材。因为这事,他慢慢地对化学失去了兴趣。
这时,他爱上了理论物理,对其中的量子力学更是情有独钟,因为不用做实验。
当时在哈佛讲授物理的是著名的物理学家布里奇曼。一次课上,他发现布里奇曼的运算过于复杂,个性放荡的他就冲上讲台,写了一个更加简单的算法。对他这个“出格”行为,布里奇曼却并未生气,反而喜欢上了他。
1925年,大学毕业后,他就到英国剑桥大学读研究生,布里奇曼还专门给卢瑟福写了封信,推荐他跟着卢瑟福学理论物理。
这个卢瑟福被称为核物理学之父,也是自法拉第以来最伟大的实验家,当时担任著名卡文迪许实验室主任。
作为实验家,他对学生做实验的动手能力能不看重吗?所以,卢瑟福要求奥本海默必须完成基础实验的课程,否则就不收这个徒弟。
可奥本海默笨手笨脚,对实验物理学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每次上课都没能很好完成任务,惹得当时导师帕特里克·布莱克总是说他,而这也让他开始变得自卑和抑郁,渐渐陷入精神崩溃的状态。
奥本海默心想,我是来学习理论物理的,你干嘛要为难我?
终于在一天放假前,他趁布莱克不在时,在他的桌上放了一个注射了毒药的苹果,然后还告诉了朋友。
幸运的是,布莱克因放假没有吃那个苹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由于朋友告发,事情败露。原本要被判处“谋杀未遂”的他,在父母大把花钱的保护下,学校才从轻处理,留校察看并送去看心理医生。
没想到,他差点把好几个心理医生给忽悠了。奥本海默的心理知识竟然比当时给他看病的心理医生还要强。一些心理学家认为他是孤傲的天才和唯美主义者,还有人认为他缺乏自信,是“具有自毁倾向”的人。
剑桥待不下去了,他就前往德国的哥廷根大学继续学习理论物理学。他的老师叫马克思·波恩,这个人可了不得,他是量子力学的鼻祖,是和爱因斯坦齐名的那种大牛。
除了他的老师,奥本海默在德国的同学们也都非常的厉害,其中就包括了维尔纳·海森堡、爱德华·泰勒、帕斯跨尔·乔丹、沃尔夫冈·泡利、保罗·狄拉克和恩利科·费米,这些人都是能影响世界未来走向的存在,所以当时的德国可以说在科学领域是领先全世界的。
而前两位则成为了他在核武器研究上的“一生之敌”。
1927年,23岁的奥本海默在波恩的指导下,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他和波恩发表的一篇描述原子核运动与电子运动分离处理的简化算法,被称为波恩-奥本海默近似。
离开德国之后,他先后在瑞士和荷兰的大学做研究和教学。在荷兰讲课,他也显摆了下自小学习语言的天赋,快速学习荷兰语,用它来上课,吓呆了同行。
1929年奥本海默回到了美国。
- 临危受命,不辱使命
回国后,他收到了十几所著名院校的邀请函,最终选定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还在那里创建了理论物理中心。
此时,纳粹德国大肆迫害犹太人,大量德裔物理学家来到美国,这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爱因斯坦。而奥本海默本人也利用自己的财富和人际关系,特别是他精通八国语言的优势,从世界各地招揽人才,帮助不少顶尖犹太裔科学家前往美国,他的研究所也成为了全球第一理论物理研究的中心之一。
在伯克利分校,他把从德国学到的量子力学还有核物理学的知识带了回来,教给了他的学生,同时也带着学生们对中子星和黑洞理论,还有量子场论以及宇宙射线等领域展开研究。
1939年,他通过纯粹的理论计算,证明了一颗质量超过太阳三倍并且已经衰老的恒星一定会在自身的引力作用下,坍缩为黑洞。1974年霍金在他这个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黑洞蒸发的概念。他还证明了重氢核本身就能产生比中子还要大的能量,为核物理的理论做出了贡献。
除了这些贡献外,奥本海默还是一位社会实践家。在任教期间,他越来越关心政治,多次参加支持左翼的活动,甚至参与码头工人罢工,持这种证见的人,在当时的美国显然不太讨人喜欢,奥本海默此时不会想到,自己的左翼行为,使他成为FBI的监控对象,也成为了他往后人生中的绊脚石。
在他回到美国之后的几年里,欧洲的局势开始变得不稳定。1932年纳粹党成为德国的第一大党,一年后,希特勒成为德国总理,开始扩充军备,而德国的盟友意大利更是不宣而战,直接入侵了埃塞俄比亚,随后欧洲内部的冲突越来越多。
美国一看局势不稳,就立刻表明了自己的中立立场。
就在欧洲的形势越来越乱的时候,1938年12月16 日,德国的犹太科学家哈恩和特拉斯曼,他们在使用中子来轰击铀核时,惊奇地发现铀核在被撞击之后分裂成了若干个质量更小的原子核,同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和更多的中子,而这些中子会继续撞击其他的原子核,如此循环往复,就形成了一种持续释放巨大能量的链式反应。
消息一公布,震惊了整个科学界,再加上当时很多地方都在爆发战争,所以大家都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以用来做炸弹,而且是一种威力无法想像的炸弹。
又过了几个月,德国纳粹入侵波兰,英法联盟也开始向德国宣战,至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随着二战的进行,德国纳粹越打越疯狂。
1939年8月,爱因斯坦和西拉德给罗斯福写信,信中说到:德国纳粹可能正在进行关于核武器的打造,所以强烈建议美国政府资助有关核裂变武器相关项目。
10月,罗斯福就命令国家标准局组建铀顾问团,之后改叫S-1执行委员会,这算是曼哈顿计划的发源孕育之地。在1939年10月到1941年间,其实美国已经研究了不少关于核裂变的实验,而且由美国海军或陆军作为代表资助,美政府直接拨钱,到了1941年10月,罗斯福最终决定让陆军包下整个研发原子弹的计划,因为他觉得陆军比海军更有经验。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对日本宣战,这更让研制原子弹的事宜提上日程,于是,罗斯福大笔一挥,拨款到位给陆军,由陆军少将莱斯利·格罗夫斯领导。而陆军参与计划的部分工程建设,总部设立在美国纽约的曼哈顿,久而久之,研究原子弹这个项目就叫“曼哈顿计划”。但其实陆军研发原子弹项目有官方代号,叫“代用材料项目发展”。
非常出人意料地,格罗夫斯选择了刚刚被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的奥本海默作为首席科学家。
那么,为何选他?除了他在这个领域的贡献和成就之外,还有三个原因:
首先,他值得信赖。因为他是一个在美国出生的犹太人。既不满纳粹迫害犹太人,同时也不会背叛美国。
其次,他知识渊博。制造原子弹需要涉及物理、化学、冶金、军械以及工程学等多个跨学科领域,而奥本海默可轻松驾驭这些跨领域的学科,尤其对于原子弹的设计和构建知识了如指掌。
再次,他有语言天赋,会八种语言。打小就对文学感兴趣,有辩才,擅长于组织管理能力,精通八种语言,尤爱读印度教的经典《薄伽梵歌》,为此自修梵文,所以他的语言天赋是非常高的,可以和团队中的那些来自不同地方的科学家无障碍地交流,这对一个团队来说特别重要。
尽管他有左翼倾向,还是被FBI监控的对象,没有获得过诺贝尔奖,但政治需要高于一切,格罗夫斯将军力排非议,一锤定音。
很快奥本海默开始组建团队,召集了几百名科学家,其中,更是包括了费米、劳伦斯、戴维森、冯·诺伊曼这样顶尖的科学家。
不过,即便如此,奥本海默还是觉得他们赢不了德国。他在德国学习过,非常地清楚留在德国的那些科学家的实力,尤其是核武器研究的领军人物海森堡这个人,在奥本海默的眼里,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后来直到投降德国都没把原子弹研究出来,有两个版本:
一是因为希特勒。因为希特勒认为核裂变是犹太人哈恩发现的,德国不应该继续研究犹太人的东西,所以这就导致了德国的核武器研发并不顺利。
二是因为海森堡。凭他能力早可以研制出,但他不想成为罪人,有意“摸鱼”。
这给了美国一个机会,当然也成了历史之谜。
为了便于管理,奥本海默觉得把全世界的科学家集中在一个研究室中工作,效率会大大提高,于是,他筹建了一个核研究基地,地址选在了他曾在那疗养的十分偏僻的沙漠小镇洛斯·阿拉莫斯,随后很多的科学家都参与到了蔓哈顿工程当中,例如,玻尔、费曼等,最多时,高达上千人。
面对这么多神仙般的人物,奥本海默非常完美地把来自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科学家们团结在一起,并充当了团队主心骨。
对于研究过程中的每一道工序,他都进行了十分深入的了解,同时,他又搭建了一个非常民主的体系,每周组织一个头脑风暴般的交流会。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也很快掌握了化学、冶金、军火等各方面的信息,除此之外,他还计算出维持一个核裂变反应所必须的临界物质,这对于原子弹的成功研制至关重要。
奥本海默的组织协调能力表现得出神入化,然而他所要背负的压力也是巨大的。由于日夜操劳,他的身形逐渐消瘦,最严重的时候体重仅剩50千克,面对重大的压力,奥本海默总是烟不离手,这也为他未来的喉癌种下了祸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德国投降两个月之后,1945年7月16日人类历史上的第一颗核弹在阿拉莫戈多沙漠成功爆炸。
- 反核先锋,黯然落幕
德国战败后,同为法西斯国家的日本选择继续顽抗,为了应对日本,美国召集了奥本海默、费米、康普顿、劳伦斯四位科学家,征求他们对日本使用原子弹的看法。考虑到战争已经导致了几百万人丧失生命,如果战争继续下去会有更多的人丧失生命,于是,这四位科学家推荐了使用原子弹。
1945年8月6日,美军将一枚名为“小男孩”的原子弹投放在距离广岛600米处的高空引爆。一瞬间,在引爆点附近的平民被瞬间气化消失,在广岛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六千多度的高温能把一切焚尽,整个广岛变成一片火海。
8月9日第二颗名为“胖子”的核弹又落入了日本的长崎。
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结束。
就在广岛的原子弹爆炸的当晚,奥本海默走上了演讲台,和大家一起庆祝,并且对没有把原子弹用在德国纳粹身上表示遗憾。
这件事之后,奥本海默成了给世界带来和平的功臣,走到了人生巅峰,甚至还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不过,在原子弹爆炸一周之后,奥本海默后悔了,他开始担心这种武器以后会对人类会产生毁灭性的灾难,甚至一段时间里还患上了抑郁症,他对友人说:
自己被骗了,又说手上沾满了鲜血。
因为直到日本投降后,他才得知投降前的日本当时已经孤掌难鸣,不用核武器,也撑不了多久。可美国政客之前告诉他,日本还有极强的战斗力,如果不动用原子弹,流血冲突就会久不到头。
正因为如此,他的后半生把大量的精力都用在了阻止核战争上。
1949年苏联的原子弹爆炸成功,美国核垄断的地位被打破了,为了维持自己的核地位,他们决定要继续研制威力更大的氢弹。
奥本海默顿悟:美国政府造原子弹哪是想结束战争,明明是想称霸世界!
奥本海默作为美国政府高层最高级别的科学家顾问,觉得这样做,会导致人类的核危机进一步加深,非但没有对此表示支持,还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他不停地给美国政府写信,公开表示反对氢弹的研究,还起草了《艾奇逊报告》,号召国际社会控制原子弹的发展。
他的观点深刻地影响了美国民众,导致美国国内反对研制氢弹的声音愈演愈烈,呼吁和平,这恰恰是一个拥有良知的科学家该做的事情,可谁知这种言论和当时正在与苏联搞军备竞赛的美国背道而驰。
“怎么,你奥本海默能研制原子弹,功成名就,就不允许别人有所作为了?”以爱德华·泰勒为首的氢弹研制者视奥贝海默为仇敌。
就这样,奥本海默得罪了美国政界和科学界不少人,也为他招徕了祸患。
1952年,美国第一颗氢弹成功爆炸。20世纪50年代,麦卡锡主义在美国盛行,美国国内的左翼人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害,由于他曾经支持过左翼运动,身边几乎所有的亲人和朋友,包括他的弟弟、情人都是共产主义者,他还反对美国制造氢弹,因此,当美国政府需要他的时候,就把他“亲共”的嫌疑抛于脑后,如今,美国用不着他,也能搞出威力更强的氢弹,奥本海默已经没有价值,就成了清算的对象。
1953年,奥本海默开始被调查,在一次专门针对他的听证会上,“美国氢弹之父”爱德华·泰勒也在法庭上作证,一句“我希望核武器技术掌握在值得信任的人手中”将奥本海默彻底打倒在地。
最终,他被确定为存在安全问题,不能再接触美国任何机密信息,美国军方吊销了颁发的安全许可证。
这就意味着他身败名裂,不仅不再被美国信任,同时也失去了工作的机会,所有的荣誉也随之消失。
当初的英雄就此跌落神坛。
1954年美国原子能机构(IAEC)起诉奥本海默,罪名叛国。原因简单,就是苏联的原子弹与美国的极其相似,而且他“亲共”,就这样,他被怀疑成了“苏联间谍”。
次年后的一天,奥本海默拜访总统杜鲁门,希望为广岛长崎的死难者讨回公道,没想到杜鲁门却怒斥他是“蠢货”。
此时此刻,美国的民主自由外衣落下,只剩无尽的残酷与冷漠。
直到十多年以后,他才得到平反。时任肯尼迪总统提议,继任总统约翰逊主持了平反仪式,为他颁发了核能研究领域的终身成就奖费米奖。
可此时他已是垂暮之人,逝去的青春与理想却无法追回。
在他晚年的时候,他曾经引用了他喜欢的《薄伽梵歌》里的一句话来描述他自己的内心,他说:
我成为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
1967年他因咽喉癌去世,享年62岁。
奥本海默的人生非常精彩,但也非常遗憾,波澜起伏,又充满了各种荣誉和争议,他也确实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毁灭的可能,也因此他的晚年一直都生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
从主持研制原子弹到反对造氢弹,被良心折磨到被美国折磨,从功臣到罪人,奥本海默天才而又不公的一生引人遐想和深思。
他所说的核战以后会不会发生?
奥本海默的忧虑,已成为人类的忧虑,并且将一直忧虑下去。
今年7月,由著名导演诺兰自编自导的传记电影《奥本海默》在中国热映,影片通过还原历史事件,展现了人类面临的道德困境和核武器的巨大威力,引发观众对人类未来和科技发展的思考。该片被描述为“一部史诗级的惊悚片,将观众带入惊心动魄的悖论中:一个神秘之人必须冒着毁灭世界的危险来拯救世界。”
看完此片,人们恍然大悟:能够毁灭世界的不是原子弹,而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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