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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消息网1月9日报道 西班牙《国家报》网站近日刊登题为《特朗普、米莱、海尔特·维尔德斯和鲍里斯·约翰逊:当发型成为政治宣言,极右翼为何都发型怪异?》的文章,作者是拉克尔·佩莱斯。全文编译如下:

墨西哥作家路易吉·阿马拉在他精彩的《假发狂野故事》中告诉我们,安迪·沃霍尔个人品牌的核心实际上是他的假发。这位艺术家非常清楚,他需要将自己的发型变成偶像派,才能使自己成为偶像,而21世纪的极右翼领导人似乎也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

表明政治主张

曾经有一段时间,一个有权有势或有高贵血统的显赫人物留着长发、顶着一头人造卷发、辫子扎着蝴蝶结,或者以一种古怪的方式披头散发是很正常的事。心理学家约翰·卡尔·弗吕格尔在20世纪出版的最早的时尚符号学论文之一中已经讲述了这一点:在法国大革命之前,男女服饰都充满了极度奢华的气质和女性元素。最奢华的面料、最显贵的颜色和最夸张的假发也一直在男性身上出现。事实上,假发是绝对可靠的地位象征。

假发的潮流始于16世纪欧洲宫廷中梅毒的爆发导致男性秃顶。路易十三曾有一头浓密而自然的长发,但从23岁就开始大量脱发,迫使他不得不戴上假发来掩盖自己的秃顶。路易十四使佩戴假发成为臣民中的一种狂热,成为炫耀和不平等的象征。

时尚改变并影响着每个人。“19世纪初,短发成为整个欧洲整洁的标准:剪短发是告别旧制度的一种方式。”《西班牙时尚史》一书的作者、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传播学教授安娜·贝拉斯科·莫尔佩塞雷斯指出。

自由主义革命和启蒙运动的价值观在那些新的绅士短发中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同样的浪漫主义思想滋养了新欧洲赖以建立的民族主义,其美学灵感来自古希腊和古罗马,也将类似于旧文明的皇帝和智者的发型强加给男性。

如果你想知道这种发型是什么样的,可以做两件事:搜寻简·奥斯汀小说中的人物或者看看米莱的头。“每次我看到他,都会联想起法国画家雅克-路易·大卫画笔下的人物。如果你意识到这一点,会好奇那些建立了自由国家的革命叛逆者是不是米莱思想的先驱,米莱是时代变迁中的另一个叛逆者,也是自由主义者,尽管是最极端的表达。”贝拉斯科·莫尔佩塞雷斯解释道。她认为,这位领导人的发型策略虽然参考了遥远的历史,但实际上更多地与不遵守其时代准则的想法有关,恰恰是为了传达差异。荷兰人海尔特·维尔德斯也是如此。“我认为他们选择这些发型是因为它们令人不安,因而很容易在媒体引发关注。一直适合左派的古怪和破坏性美学现在体现在了个人主义的新自由主义右翼身上:它是对资产阶级的正面反对,同时也是一种虚荣的重申。”贝拉斯科·莫尔佩塞雷斯表示。

打造独特标志

阿根廷公共和机构传播咨询公司Ideograma总监安东尼·古铁雷斯-鲁比也同意这一观点:“在这种新型的领导人物中,比如特朗普,引人注目的发型的出现与数字文化的兴起以及将头像转换为图形图标的可能性有很大关系。发型就像一个小型数字工具,反过来又传达了一种强有力和不可言喻的领导理念。”就米莱的情况而言,其发型是为打造一个围绕着狮子形象的竞选活动服务的。

西班牙社会学家和政治学家路易斯·阿罗约认为,男性的头发一直是力量和智慧的象征,而没有头发则被解读为完全相反,这可以解释特朗普为何不惜一切代价用他奇特的假发片掩盖自己的秃头。但他们也在有意识地寻求差异。“在一些关于新超级领导者现象的最新文献中,对这些特征进行了近乎弗洛伊德式的分析,并谈论了神经质人格。这些领导者相信自己是特殊的存在,并在乱糟糟的头发中找到了挑战现有体制的方式。”例如,鲍里斯·约翰逊就属于这一类别,尽管他在本国最好的私立学校接受过教育,却始终将粗鄙和蔑视礼仪作为自己的标志,更是以发型作为其中最突出的标志。

如果说革命者和纨绔子弟是凌乱发型的倡导者,那么第一批无声电影男主角就是那些大力提倡整齐有序的发型、一侧偏分的发型和使用始终保持头发服帖的发胶的代表。“到了1900年,理想的绅士形象已经形成。然后好莱坞负责将其变成几乎延续至今的世界标准。”贝拉斯科·莫尔佩塞雷斯说道。然而,自20世纪中叶以来,希特勒用来传达秩序和僵化观念的涂抹发胶的服帖发型一直与保守立场联系在一起。

无论如何,发型具有深刻的文化意义和属性,具体取决于国家的不同:阿根廷已经见证了像(阿根廷前总统)卡洛斯·梅内姆这样无法归类的领导人的崛起,他令人难忘的鬓角也不符合当下的主流标准。玻利维亚前总统莫拉莱斯则让自己的乌黑头发成为某种骄傲的象征。(编译/韩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