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田壮推进手术室后,马三一回头,“崽哥,崽哥!”

“三啊,怎么没先救我呢?”

“你挺住,还有个副院长,半个小时就到,你挺一会儿,一会儿他给你开刀。”

田壮呢?”

“田壮先进手术室去了。”

杜崽说:“我比他伤得重啊。”

“你没有他牛逼。说实话,你死都没事。”

“哎呀,我们是兄弟,三子,你救救我呀,你崽哥还没活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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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副院长来了,又把杜崽推进了手术室。等了一个多小时,杜崽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副院长说:“命保住了。”马三连声称谢。

田壮也住进了病房。马三长舒一口气,电话拨了出去,“奔头啊。”

“哎,三哥。”

马三问:“徐刚呢?”

“我安排到酒店了。”

马三说:“你听我说,马上给他买机票,叫他立马就走,叫他立马回广州。”

“他不走,他说老全没打着呢。”

“他要不走他就废了,叫他赶紧走。”

“他说他不走,说什么都不走。”

“你把电话给他。”

徐刚接过电话,“三啊。”

“你听我的,你先走。”

“我不能走。”

“你先走,你打这个田壮是二处的老大。”

徐刚一听,“这么牛逼?”

“所以说,你先走,赶紧回广州。我这边看看找什么人,把这事摆了。你要是不走,我还得分心照顾你。刚才我是刚刚给老田干了一针麻药,他也许能睡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先跑吧。他要是醒过来,这事就废了。我争取叫他不要醒过来。”

“那行吧,那老全这事怎么办?”

“你先别管全不全了。这事肯定在有个说法,过后我再找他吧。”

“行,那我听你的。”

当天晚上,最后一个航班徐刚回广州去了。马三一个电话打给了代哥。加代正在敬酒,“你看我。”

“来,你说两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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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荣幸,今天在这个场合提前祝老哥......”正说话电话响了,老哥一看,“干什么呢?我最烦这个,这对我不尊重啊,弄副画!”

“老哥,你这有点难为人了。”

“我过生日,谁电话哇哇直叫?就你电话哇哇叫。弄幅画,不弄这事摆不了,我不高兴了。听没听明白?”

“行行。”

“去吧。”

加代小跑着上隔壁了,一接电话,“喂,你他妈干什么呀?”

“哥,你先别骂,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徐刚事儿解决没啊?就是因为你打个电话,我得赔幅画。”

“那都是小事啊,哥呀,你找个地方你扶着点,真出事了。”

“怎么了?”

“徐刚来了......”

“你说重点。”

重点就是徐刚拿把五连了......“”

“怎么的?”

马三说:“把田壮和杜崽崩了,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呢。”

“真的呀?”

“哥,这事我能撒谎吗?”

加代问:“田壮怎么说的?”

“田壮还说什么呀,田壮说不了话了。田壮要打电话,我把他电话抢下来了,我让老张给他打了一针剂量大点的麻药,他估计能睡到明天晚上,哥,你赶紧回来吧。”

“徐刚呢?”

“被我送走了送广州去了。”

加代说:“我这边走不开呀。”

“哥,你无论如何得回来呀。”

“是,我知道这事我必须得回去了,不是你给他办吗?徐刚怎么放响子了呢?”

“哥,这事其实不怨我,怨你。”

“怨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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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告诉他随便打?他就什么也不顾了。田壮挺个大肚子,说话还装B,说话吆五喝六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徐刚以为是装B的,哐的一响子把他崩个跟头。哥,你要是实在回不来的话,我就跟张院长再商量商量,我再给田壮顶一针。”

“别别别,你再顶一针,他就安乐完了。没那么大仇,你干什么呀,你要给他送走啊?”

“不是,他醒了,事就大了,不能让他醒过来呀。”

“那也不能给送走啊。这样吧,我回去,我马上买机票。”

“哥,那你尽快。”

“好了,我知道。”撂下电话,加代来到百佳厅,“老哥,我家有点事,我回去一趟。”

勇哥眼睛一瞪,“你干什么?”

“哥,这有点事,我朋友去了。”

几个大哥一看加代一头的汗,能看出来挺着急的。勇哥站起身:“你跟那几个哥哥敬杯酒吧。”

加代挨个敬了一圈,对老哥说:“老哥,我欠你幅画。”

“那你走吧,欠幅画就行。”

勇哥走了过来,问:“咋的了?”

“没事,我自己的事,回去处理一下。”

“谁难为你了?”

“不是不是,朋友的事,我回去办一下。”

“那行,那你去吧。需要的话,打电话。”

“行,哥。”

加代赶忙买机票回来了。凌晨到了北京,马三来机场迎接。马三后背都湿透了。上了车,加代问:“田壮呢?”

“没醒呢。”

“手术做完没?”

“手术做完了。”

“打哪了?”

打肩膀上了。“”

加代一听,“他胖,没事。”

“要不他也没淌多少西瓜汁。”

“伤得不重吧?”

“他伤得不重,杜崽伤得重,打肋部了。”

“打哪了?”

“打肋骨上了。”

“走吧,先到医院,我看看去。”

到医院,代哥也问大夫和护士,也都说还行,杜崽伤得重一点,田壮没什么大事。隔玻璃往病房里一看,田壮在那睡得打呼噜呢。加代问:“张哥,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怎么回事?”

“刚才马三说你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你那边局太重要了,我刚才又给打了一针。”

“什么针?”

“麻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