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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特务的工作分为两大部门,一是搞情报,二是搞行动。行动工作的范围非常广泛,它是军统一切活动的总称,举凡逮捕、绑票、刑讯、解送、看守、暗杀、纵火、偷盗以及各种各样的破坏等都属于行动工作的范围。

本来爆破也属于行动工作范围内,但由于这项工作在行动中不但占重要地位,而且技术性较强,所以在军统的训练中是单独列为一项专业课程,而不把它包括在行动术课程中。

许多专门训练行动特务的训练班,是包括有爆破;而专门训练爆破特务的训练班,一般不一定讲行动,只是在有条件时讲讲一般行动常识。因为学习爆破,不但学生常因粗心大意造成伤亡事故,甚至教官本身都有被炸死的。

其中有一次,军统局派到第三战区编练处的爆破教官蔡某,便是在教课时当场被炸死在讲堂上的。这主要是由于军统在训练特务时总是感到学生不够用而急于求成,同时在训练时也不顾学生们的安全,只求速成,所以经常发生事故。

训练搞行动的特务,一般有半年便可掌握到各项基本技术;学爆破的要能独立工作也得半年,所以在一般的行动训练中,只能讲一些有关爆破的常识和对爆破器材的使用与简单的爆炸品的配制。

国民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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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士兵

临训班第三中队是以训练行动与爆破为主的。比如在训练逮捕时,除了怎样防止反抗外,还得针对各种不同的对象,研究出一套对付办法,例如老年人、妇女、小孩等被捕后,不是反抗而是赖着不走,或大哭叫,特别是老年妇女,特务们对这些人既不便打骂而引起围观的人同情,增加麻烦,又无法动以利害或威逼。

遇到这类的人,特务们便得先发制人,用一套特别方法,使之身体上既感到些痛苦,又无力挣扎叫喊,但又不是十分痛苦,于是只得跟着走。

这些课程都是边讲边实习,教官讲完一套办法,马上在课堂上表演给学生们看,被用来实习的对象自然是这些学生。有些聪明的学生在被叫出来实习时,吃了点苦头自认倒霉便算了。

有些不服气的,往往当场被教官们弄得伤筋折骨,其中有个叫严魁的学生,因在上擒拿课时和教官金民杰故意为难,被金下了毒手,在要害处猛击一下造成内伤。后来又被另一个教拘捕术的教官也给了他一次猛击,经过两次以后,严魁被弄得伤重不治而一命呜呼了。

临训班在讲审讯这门课程时,恰好有一个临时找来的医官有贪污和采购假药的嫌疑,便将他弄来做“实习品”。这人来头不大,是个小特务的亲友,贪污也有限,只是为了贪图便宜买了点假药,并不是存心想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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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们先把一套课堂上讲的审讯方法使出来,毫无结果。弄得教官们发了急,立刻把他们的一套看家本领搬出来,将讲授的各种刑讯办法凡是有条件可以试一试的都用到这个医生身上,直到他被弄得遍体鳞伤,而口供证据均无,结果只好交由原介绍人具保开除了事。

这种无法无天的做法,对这个班的学生毕业后的确起了很影响,使他们感到这个机关是具有一切特权,根本不管什么法律。

拘捕术这门课程分得很细,将不同情况下怎样进行拘捕分别为指捕、缉捕、守捕、围捕、追捕、密捕等等。由于此前军统的特务长期与共产党在上海进行秘密斗争,指捕的情况较多出现。

所谓指捕,是讲有个别被捕的人,因受不住酷刑拷打而供出与自己有关的人的时候,由特务们带着他一同去逮捕他指明的对象。但是有些共产党人在酷刑下好像受不住刑而愿意出卖组织,当特务们高兴地带着他去逮捕他指捕的人员时,却反而被利用成为报警的信号,让领导机关和其他人安全转移。

这是受审人员欺骗特务人员,假意说出地下党的地址,往往是在同一条马路的对门或附近,当特务们带着这个人员去搜捕时,地下组织的人不但马上会警惕起来,而且可以看到自己的人已被捕,于是迅速转移。

所以教官们在讲这门课程时,着重讲过去的经验和防止办法,比如在被捕对象供出自己领导机关地址与领导人员身材面貌特征等之后,不应马上停止审讯,还要详细追问某处房屋情况,用什么东西做安全和危险标志,进门后内部陈设等有关这所房屋的一切情况后,先由特务们伪装成查看电表、水表的人员混进去看看与所供出的情况是否相符,说得对的便去搜捕,说得不对回来用更严酷的手段来对付。

在核对情况属实后,进行搜捕时,还得将整个马路的一段或弄堂封锁,防止对象故意供出一个次要的地方而使主要的有脱逃机会,如果扑了空,还得暗中派几个特务监视附近居民,看在搜捕后有无特别变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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