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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降准了,还定向降息了,比想象的来得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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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上周说,这个周一必须要降息。因为2023年的GDP数据出来了,股市反响差得一批,月度的PPI、CPI都是负值,市场对通S的担忧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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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利率来说,如果PPI、CPI持续都是负值,那就意味着,市场的真实利率其实是在上升的。换句话说,之前LPR下调的积极意义被对冲掉了。如果你2022年第四季度贷款,到2023年第四季度,其它条件都不变,那你的债务就“变多”了。啥都没做错,利润就掉了几个点。这就是通S的可怕,也是为什么在通S的环境下,你的第一选择就是要还债的缘故。如果央行要“把维护价格稳定、推动价格温和回升作为把握货币政策的重要考量”,确保社会的融资成本和之前相比只低不高,那降息就会几乎成为一个必然选项。

但是周一没降。搁到了今天,降准了,LPR又要等到下个月。

和之前相对比,这次存准下调50个基点,释放资金约万亿,是过去2年来一次超预期的下调。在2022、2023年,央行都是每年两次、每次25个基点的阶梯下调。这次下调之后,金融机构加权平均存款准备金率下降到了约为7.0%,这个已经是2006年以来的最低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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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用,肯定有点用,降准总比不降,投向市场的资金多。但是有点用是多大用,不是很大用,比没有用多那么一点用……我知道你想多降点,但是你先别想。(此处都是废话一箩筐)。

机构和媒体常常在这时会做标题:历次降准后股市怎么走,云云,一般都是打算指向短期涨一下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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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落到个人脑袋上,你拿着真金白银杀进去,撤不撤得出来就不一定了,股市哪是看那么短期的呢。比如2021-2023这三年,存准率累计降了200个点,但股市走的是反向。说明这个单一指标,和股指的关系……几乎没啥关系,纯情绪。

货币政策的放宽,到底有多少持续的作用,得看有多少资金真正的流通起来了。现在这个市场上并不缺资金,缺的是借款人。比如看房地产,去年的数字是这样的。居民存款增加了16.7万亿,“次贷危机”之后的第二高(比2022年稍好一点),中长贷增加了2.55万亿,“去库存”之后的最低纪录(比2022年还差)。2022-2023这两年,存贷款的“剪刀差”是极其夸张的。

这还是在2023年1000多次房地产政策宽松的基础上得到的结果,意思很明白了,甭管存准、LPR怎么降,居民部门只存款不买房。其它部门也都一样,关键问题在于资金不流转,或者流转性降低。如果这样,那就放更多的货币出来,这样同样的流转速度情况下,总量还是会上去。就是这个意思,具体什么时候到一个临界点,不知道,但是现在看还很早。所以,对这个单一事件,别抱什么过高期待为好。

02

接着上面,继续来探讨第二个问题(都是近年来读书的一些观感,各位有兴趣就看看,没兴趣就略过去)。今天这个房地产形势、经济形势,搞政策支持,到底是是一次性搞个大招好,还是慢慢搞为好?

这个答案我肯定是没水平回答,只是把观察到的一点皮毛心得讲出来。

我们的选择比较明显:就是后者,慢慢搞,小步放松,徐徐而进。就是注重这个“跨周期和逆周期相调节”,就是说,主要是求个“稳”,最好是熨平周期。所以,结果就是,我们的政策放松不是今天,而是有好几年了,2021年第四季度之后针对资本无序扩张、房地产去风险……就开始松绑了。这几年来,房地产政策宽松没有“大招”——五限令全部取消,货币政策调整也没有“大招”——类似欧美疫情期间的降息……

这个原因之前都公开过,“不把房地产作为短期刺激经济的手段”、“坚决不搞大水漫灌”……这些话针对的是2008年以“四万亿”为代表的大救市,因为当年搞了大招,起到了作用,但是同时也造成了深远的后遗症。是以,这一次不想再回到老路上去。

这就有得对比了。我们把历史上比较典型的大ST事件整理一下,能看出来:谁都不是神仙。历史上的大ST事件:1)美国1929、2)日本1990、3)中国1998、4)美欧2008、5)中国2008(这俩拆开说)、6)美国2020……

这六个案例里面,3、5、6都是搞大招,1、2、4是慢慢搞。我们1998搞国企改制、房地产市场化,2000多万人下岗,经济找到了新引擎(也留下了后遗症)。2008我们的“四万亿”长期有后遗症,但短期一下子扭转了“信心”——“信心比黄金更重要”就是那时候喊出来的。注意,在一些分析里,我们这个“四万亿”是教科书般的存在。美联储在2020年美股大熔断时的果断放大招,被理解为汲取了1929、2008的犹豫逡巡之教训(当然也助推了之后的通胀后遗症)。

反观1、2、4,1929“大萧条”研究是所谓“宏观经济学的圣杯”,弗里德曼(货币收缩论)、费雪(债务-通S螺旋)、辜朝明(资产FZBST)都给出了答案,比较共识性的观点是,当时救市太迟疑,本可不用衰那么久。日本1990泡沫破灭将是经济史上另一个“圣杯”(几乎是孤例),辜朝明给了“资产FZBST”的解释,说日本其实干得很漂亮。但野口悠纪雄指出了另一个大问题:日本政府和金融机构的掩盖,久拖不决,导致行业不能快速出清,延宕为“失去的数十年”,根在“1940体制”。这个长期问题没解决,导致日本错过了90年代之后的一系列技术革新。

对照之下,我们只能说:面对那种罕见的经济大WJ,所有的重大经济政策都会有成本,不存在一个“无创无痛”的治疗方案,只是1)综合成本那个更低、2)哪一代人来付代价的问题。你只关注长期的问题解决,不理短期;和你只关注短期的问题解决,罔顾长期,结果可能都很麻烦。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你既能做到短期果断的大力止血、恢复信心,同时又能做到长期启动面向长远的重大改革,促进技术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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