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五六年前,有个算有头有脸的M同学在班级群里发了一张图片,图片是一本装帧不错的书,看着颇有质地感,书名好像是《发生在西江湾路574号的轶事》,还有一行小字:M某著,人民出版社。我眼睛一亮,这不是写我几十年前的母校吗?顿时兴趣盎然。
文革后,我考入复旦大学分校,地址就是西江湾路574号。我即刻在群里@M某,可否将电子版发上来一阅;他答,这是样书,目前正在定稿付梓中;我再问,能否将序言或目录发来看看;他答,目前尚不方便剧透等等,还发了个鬼脸偷笑。后来我估计此时群里很多同学都在偷笑我的痴与呆。
疑惑间,我再定睛细看,是“人民的出版社”,多了一个“的”,这不是嬉搞恶搞吗?原来是新鲜出炉的小程序啊,新奇吗?我点开书皮上很小的二维码,在空格输入想输入的任何书名、著作者名,选择竖排或横排,再从多个大类中选择现代或传统风格,选择字体字号等。须臾间,我想要的装帧精良的“著作”就“问世”了,几可乱真,然封面底下“人民的出版社”不可更改。
今天写下这个题目,非嬉搞,亦非著书,实乃兴之所至随手涂抹唤起记忆沉渣罢了。有道是: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故我眼里的西江湾路574号或与各位同学不尽相同,“不同”就对了,有关看客大可不必对号入座,此处绝无前途命运等原则问题,实为逗你一乐、好白相而已。
尚未进入正题,已经破费了500字。言归正传,本文尽量客观冷静回忆,避开微妙的不合时宜的话题,先说说我的大学概况。
01
我的大学
复旦分校座落在上海虹口区西江湾路574号,靠近广中路大连路南侧,校门口有两条黄锈斑斑却身世显赫的铁轨,它是中国第一条运营的淞沪铁路,现在成了绿化地,上面是横空出世的地铁3号线。
学校有中文系、历史系、社会学系、政法系(法律系)、图书馆系等,我所在的班级属于中文系。
此处不得不就背景啰嗦几句。十年动乱刚结束,高考恢复,年轻人蓄积的对知识的渴望喷发,而当时高校因校舍师资等一时无法满足其愿望而一筹莫展。
时任上海市委书记、后任天津、北京市委书记的林乎加大胆提出创办大学分校的设想,他上报中央经邓小平批准后,京津沪等许多大学分校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成为当年高等教育领域的一股新生力量。
复旦分校正是如此应运而生的,它最早诞生地是圣约翰大学旧址,即今日华东政法大学长宁校区,后迁入西江湾路574号,现在是上海市青年干部管理学院。
复旦分校得以创建,功臣当属时任复旦大学党委书记夏征农,是他力排众议,向时任复旦大学党委组织部部长李庆云(后任复旦分校党委书记)下达创办分校的任务。1978年12月9日(很好记:纪念一二.九运动)复旦分校开学典礼上,夏征农亲率党委班子全员参加并即兴发言。
我入校时,复旦分校校长由复旦大学新闻系主任王中兼任,复旦分校师资大都来自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翁世荣等是复旦元老,钱乃荣、戴厚英等都从复旦大学而来,连教我们书法课的祝敏申也从复旦大学过来兼职;其他系的教师中不乏大师名流如周谷城、费孝通、邓伟志等;我们毕业时,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周谷城还为我们的毕业纪念册题词(见下图)。
复旦分校校舍小但历史底蕴深厚,仅有的两处历史遗址钧儒楼和辅成堂皆成为地标性建筑;操场也小,同学们常戏谑“排球发出去,立刻弹回来!”但我们照样完成体育各科目的训练及考试;图书馆小,但是满足一般借阅查资料是够了;新建教学大楼有六层,教室面积不算小,后面有一长排格子柜可以放书本碗筷等。
宏观方面暂告段落,以下讲点鸡零狗碎的轶事,聊以延缓我痴呆症的到来。
02
我的老师
我的大学第一堂课由中文系党总支书记王老师开讲,这是除了指导员我认识的第一个老师,虽然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班的讲台上,但因为是No1,就具备新闻与记忆价值。王老师眼光斜射教室后上方,足足讲了一个钟头;他语速快口音重,主要从宏观微观说了国内外形势、人生理想与课程设置;我感兴趣并记得住的还是微观方面。他说,我们学校完全按社会需求设置专业,应用文科嘛,少一点研究类课程,多一点动手的本事,我将为你们开设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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