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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拍下的话,如同错过高潮。

我对着在「打卡地」前摆出姿势的女人们拍照,她们的脸蛋和大腿露在外面,如同裸体……

「她们在笑」——当我能察觉到这点时,就连她们的笑脸也是裸体。

在我眼中,她们的脸实际上很模糊,我只能依靠相机啊,它的超焦距是2.5m,我的肉眼是3.5m。

就这么腼腆,腼腆就会看不清,模糊,也是种滤镜效果吧,也许随着年老会眼花吧,把右眼凑到取景器前拍照,我还没试过呢。

我有一只近视的右眼,真是幸运啊。

只能靠相机了啊,靠相机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视角啊,不过,如果摄影是我的眼的话,那是不是虚焦才对呢?

也许以后会拍出很多虚焦的照片啊。

那么对焦准确的相机,它拍出的照片,又算什么呢?

那就随它吧。

相机这玩意儿,几乎可以永生吧,我真的打不过这个家伙啊。

「希望荒木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他们死后,摄影的世界又会怎么样呢,会无聊吗,后面是谁呢……中平卓马已经死掉了,他要能一直活着该多好,至少,在我知道他的时候,他还活着……」

这么说,也许会有点儿造作和假惺惺,其实他们的画册,我一本也没有买过,但只是希望他们活下去而已,干什么,和我有关无关都无所谓。

不过,因为死亡躲避不了,他们也会因为死亡的逼近而有不同的创作吧,我很好奇,当我临近那一刻的时候,会做什么呢,还会拍照片吗?

我太懒惰了,懒得思考,所以才用漫无目的的脚步摁动快门,而不是用自己的想法。

摄影的意义,它对我的意义就在于走路而已,仅仅是活动,溜达,看,弯腰,活动手指,晃动手臂,差不多就是这些。

所以,不到死亡真的逼近额头的时候,我是不太会真的思考死亡对我的意义的,如果哪一天我不能走路了,那我的摄影大概率也就停止了。

在我火化的时候,如果能有人帮助「我」火化的话,希望他能把那个光学取景窗放在盒子里。

那枚28mm视角的取景窗。

拿起相机后,我常感觉自己的生命实在很短暂,从现在开始,以我目前这样的生活状态,我还能让自己的摄影走多远呢?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体验过,就拿女朋友来说,真的交往过一个女人之后,我的摄影应该会有一些变化,我不奢望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只要会有一点儿变化,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就有去尝试一下的意义呢?

不过,我一直很怕和女人交往后,就不会再想拍女人了啊,除了她们的身子,还有什么能吸引我的呢。

可能我拍的建筑,船只,河水,都是女人的替代品吧,如果世界上的女人全都消失的话,那我还会出门拍照吗?

没有女人的话,就等于双腿不能走路了,没有女人的话,世上也就不存在裸体了,只剩尸变图鉴里的那些尸体了。

所以,即便再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去那些打卡地,也仍然得去。

这两条腿,其实是被第三条腿控制的,摄影,不能没有第三条腿。

我是一个懒惰的人,没顶到额头上的事,是不会去琢磨的。

这么说下来,推着我的,其实不是第三条腿,而是死啊。

也许死,才是第三条腿,因为会死,所以才会去爱。

最美丽的女人,一定会让我联想到死亡。

那些打卡地的女人,不会让我联想到死亡,车文也不行。

我巴不得她死掉才好。

我也想做,让很多人不希望我死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