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初时,我是卖烧饼的,他是挑大粪的。
「崔金翘,你再乱叫我,我等会直接把你按粪桶里淹死!」
最后,他又成了写话本的。
「陈为安,你今儿又要写什么故事?」
「要不你把我们的故事写上去吧,别忘了你要把我按粪桶里淹死那句名言。」
「金翘,我不会写我们的。」
「为什么?」
「因为没人会想看男主要把女主按粪桶的剧情。」
1
一缕月光泄了进来,我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已经数不清多久,只因那张我化出的假脸正主回来了。
还记得那日我刚想告诉陈为安我有孕,刚走到门口,里面走出一张与我七成像的脸。
不,与我的假脸一模一样。
我吓得转身就跑,却被白凤凤拉住,把我按在梳妆台前,擦干净我脸上所有妆容。
「你看清楚,这才是你,你永远比不上我。」
「是不是想告诉为安,你有孕了,别做梦了,他不会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的心尖尖,白月光,你是替身。」
「我不信,我不信!」
我疯了般冲出去,正巧看到在院子里忙活的陈为安,他竟然蹲下身子扇炉火,边不忘担心着上面的砂锅。
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他从未靠近过厨房,如今却能为另一个女子洗手做羹汤。
原来,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她什么也不用做,我就输了。
「你看见了吗?我一句想喝汤,能让陈御史亲手为我做羹汤。」
「把这碗药喝了吧,这孩子我不会让你生下来的。」
「我不要,这是我和为安的孩子。」
可最后还是在陈为安的协助下,让白凤凤如愿了,肚子止不住地疼,我跟狗一样趴在地上。
陈为安一脸冷漠,让人把抬走,完全没了往日的深情。
我被扔进后院的地牢里,血不停往下流,我痛苦地嘶吼着,我不停哭着,陈为安只是视而不见。
白凤凤又跑了下来,用刀划伤了我的脸,我已经痛得失去知觉,老是躺在地上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
「放心,我是想剜了你的眼睛,可惜我转念一想,得留着。」
「留着让你看看我和为安是如何恩爱,做京里最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你放心,你素日顶的是我的脸,现在我怎样府里也不会有人察觉出问题。」
「这里会有很多老鼠,一点一点啃食你的身体,你就慢慢等死吧。」
我才不会死,要死的是你。
我趴在地上绝望哭泣着,声音刺耳尖利,直到她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我终于绷不住笑出声。
摸了摸脸上的猪皮假脸,庆幸地牢光线不好她没看出来,还不忘把身下的血袋拿了出来。
揉了揉磕到的腰,从暗处摸了几块糕饼吃着,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
算了,待在这里也不缺吃的,只是忍不住有点好奇陈为安怎么对付他这好不容易回来的白月光。
吃饱了揉着肚子,回想着我演出没有问题吧,这可是陈为安布置了几年的局,不能有任何问题。
不然,陈为安不会放过我。
2
我是陈为安请来的替身白月光,这手艺还是祖传的。
我娘落魄南州,遇见了当知府的我爹,她的脸一出现勾得我爹三魂七魄少了一魄,排除众难,纳了我娘为妾。
我爹不知道的是,我娘乃燕门第一骗,最拿手的就是以色诱人,当年的相遇不过是她多方打听下安排的巧遇,目的就是有人养。
人是真的,脸却是假的。
「崔金翘,娘跟你说话,你听着点,这些燕门绝技,你在外面说破大天也没人教。」
「娘,我不要做以色事人的,更不要用假脸去做别人的替身白月光。」
「金翘,做替身有什么不好,你瞅瞅咱们的吃穿用度是不是府上最好的。」
「不,我就要找个两情相悦之人。」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如愿,我爹犯了错,为救全家,我也做起了以色事人的替身白月光。
听说我与他的白月光不上妆便有七成像,新婚夜他揭开盖头时一脸惊艳,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好看。
哪知他转身把我压在梳妆台上,生疏给我描眉画眼,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变得陌生。
他终于满意,凑近爱抚着我,眼里满是痴迷,满意说道。
「这才像她,你太漂亮了。」
「以后你就顶着这样子,可能记住?」
「记得,记得。」
此后京城里多得我俩的佳话,说陈御史每日早起为妻描眉,说我这御史夫人好看是好看,却总是感觉有点怪异。
我心里只想骂人,我那天生多情的柳叶眉被他硬生生描成剑眉,能不怪吗?
他从不喜我去问关于白月光的一切,每每提起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
他说我和我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污点,为了娶我,他第一次违背本心。
「你想娶的又不是我,明明是。」
「是什么?」
「是,当然是貌美如花的我啦。」
想到我爹我娘的性命还在他手上握着,还是压下心里的厌恶,谄媚对他讨好。
我有做替身的觉悟,毕竟人家没事也会提醒我,等到白月光找上门那日,就是我离开之时。
「你真的很喜欢她吗?」
「是啊。」
「难不成会喜欢你不成。」
明日又是一天无聊的宴席,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御史,哪来的这么多宴请会客。
我忍不住开口怀疑他的清廉,却差点被吓呆住,他第一次对我发火。
拉着我指着天上的月亮,让我见证,他竟发了毒誓。
「若我陈为安做了对不起百姓之事,必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可你不是为了我,已经犯错一次。」
「崔金翘,你爹只是被人写信递到了我这里,怎么,要我现在上奏把他抓起来不成?」
「不,不,你当我没说。」
看着快被我气死的陈为安,我老是缩着脖子去厨房给他熬汤,厨娘羡慕着我跟他的恩爱。
我挤着一脸笑符合,心里默念演戏嘛,得要真诚一点。
3
翌日,又有人怀疑起陈为安,拿着我身上时新的织锦缎子为话头,怀疑起他的清廉。
陈为安可是我的饭票子,娘说过得护好他,我抬头一瞟,看到了发问那妇人手腕上的东珠。
进贡才能有的东珠,比我身上的缎子名贵太多,为了堂而皇之戴在手腕上,掺杂几个小珠子串着,可惜逃不出我的眼睛,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马夫人,我这缎子算不得什么,您手腕上这串……」
「这没什么,陈御史夫人可倒是跟我们说说你脸上这妆。」
「好,你们又要打趣我。」
我说一半的话被徐国公夫人拦下,我知晓陈为安与徐国公一贯交好,也收回后面的话。
我们说笑着,马夫人不知不觉间退出人群,打那以后也是避着我。
散席后,国公夫人拉着我说话,我才知陈为安乃是上届状元郎,入朝为官不久,主打个刚正不阿谁都能敢谏。
也因此在朝中政敌只多不少,那马夫人的夫君,也是其中一位。
「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懂个适度,他在外面硬着,你就得在女眷里软着。」
「一刚一柔,如此才叫夫妻。」
彼时的我并未见识过陈为安的人品,对这些都是微微一笑。
一切转变发生在几日后,他一脸神秘说要带我出京游玩,还得隐姓埋名。
「喂,你不是有问题吧,出门玩还要换张脸不成?」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就是这样,你提醒我了。」
「带上你的东西,我们换个身份出城玩玩去。」
不等我拒绝,逼着我给自己和他换了个模样出城去。
我报复性给他扮成倒夜香的老头,而我则是一旁卖烧饼的小丫头头。
陈为安在众人的嫌弃中出了城门,我还不忘让他躲远点别熏臭了我的烧饼。
「收大粪的,你离我远点。」
「崔金翘,你再乱叫我,我等会直接把你按粪桶里淹死!」
「你了不得。」
当然,后面的话我只敢悄悄说,陈为安是个疯子,把我按粪桶这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我们目的地是城外白牛村,一路走下来我只觉得陈为安真不简单,能面色如常一路到白牛村。
到了地方,发现村子问题大着,村口玩耍的闲汉都是练家子。
「喂,倒夜香的,你到底收到了什么消息,非要亲自跑来看?」
「七皇子在这屯兵。」
「你大爷的,这种事你带我一起,我才十七岁啊。」
「你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回过头一看,身后来了一群带刀的人,眼神全是杀气。
完蛋了,陈为安,你自己要死带我干嘛啊。
后来我俩玩命的跑,跑不出去就用夜香车砸,总算是命不该绝,遇上来接我们的,逃了出去。
4
回城后,陈为安在书房里忙活了一夜,清晨他上朝却是一去不返。
我害怕的在家里想打包东西离开,才发现府上下人个顶个淡定,一问才知。
陈为安这样不是一次两次,每次他几日不归,京里必定有人遭殃。
「大人是这京城里顶顶的清官,也是所有达官贵人最怕的,不是大人,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大人走之前交代了,让夫人别害怕,要是实在怕可以去徐国公府。」
原来这府上的下人都是自愿来干活,他们皆是受过陈为安的帮助,彼时我还是不怎么信。
只因我爹也是个官,我是他最宠爱的庶女,自小跟他看多了官场的奇葩事。
刚想出门去徐国公府,陈为安就被人抬了回来,他受了整整三十杖,还有七皇子的一脚。
我和众人守了五日他才醒,醒来后的嘴巴还是一样毒。
「你没死啊?我以为你早被吓死了。」
「陈为安,我真应该下药毒死你。」
我起身就想走却被他拉住,那双眼比夜里的黄鼠狼还亮。
「别走,陪我说说话。」
「先说好,别骂人。」
我坐在床边听他说了一夜,外表清风朗月的陈为安竟然真的倒过夜香,年少时家逢巨变,生活殷实的少爷一夜间沦为无家可归人。
还得带着个疯癫的老爹,倒夜香搬货写话本,这些市井中最下等的活计他都做过。
也是在那段时间,他真正了解到百姓之苦,他往日觉得最轻易的几两银子能要了几条人命,在那时他立下了为民做官的志向。
「所以你为民请命,还得了杖刑?」
「怪我疏忽了,七皇子的地方刚弄起来,只是占了村民的庄子,其他罪名都有花贵妃帮他洗了干净。」
「你是真的牛,整个大良谁不知道花贵妃是陛下的心尖尖。」
「再是尊贵,犯了错我一样谏。」
打那以后我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大良这延续了快三百年的王朝,早不是当年的大良。
元丰三年,花贵妃进宫后从此盛宠不断,贵妃无错,错的是她身后那些亲信为祸朝堂。
朝堂之上的腐败之气随处可闻,能有陈为安这样的好官算是百姓之福,而我是大良百姓,一样盼有个好官。
春去秋来三年时间,我们相互合作查探,不知道谏了多少达官贵族。
他在外谁都敢怼,我则对内只管笑,问什么都是不知道,问多了我就开始落泪,后来再没人敢对我开口。
「金翘,过两日陪我演一出大戏?」
「什么大戏?」
「你扮了三年的那位回来了。」
「所以我要走了吗?」
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失落,或是这三年过得太顺畅,我都快忘了我是个替身。
如今正主回来了,我这替身白月光也是时候该离开,只是为何会觉得有点不舍。
「别想多了,我要的是你配合我抓住她?」
「啊?」
「你以为白月光只有爱,难道不能是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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