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日,京城的大街上热气腾腾。张老汉双手提着轿杆,汗水在额头上滚滚而下。
“哥,天气这么热,你抬得累不累啊?”轿中的年轻公子扇着扇子问。
“这点劳碌算不了什么,客官您坐得舒服就行。”张老汉笑着说。他双肩笔直,臂力过人,轻轻松松就能载着客人翻墙爬屋,穿梁过檐。
多年来,张老汉靠着自己的臂力,在京城为达官显贵们抬轿维生。许多客人都对他的本事赞不绝口,有时候扔给他几个大洋作为小费。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张老汉正准备出门干活,忽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是张老汉张仁吗?你家里有急信!”
张老汉心中一凛,赶紧拆开家里寄来的信件。原来是他老家传来消息,父亲病危已久,希望他尽快回去探望。
张老汉慌忙收拾行李,赶回老家。然而回到家时,父亲已经病逝多时。张老汉伤心欲绝,父子情深,他无法接受突然失去挚亲的事实。
他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更让他发愁的是,自己兄弟姐妹都嫁作他乡,如今父亲去世,谁来帮忙料理后事?
这时,家中来了一个客人,正是村里热心肠的杨婆婆。她得知张老汉的不幸,特意前来慰问。
“儿啊,你放心,有我帮你料理丧事。你父亲一生乐善好施,村里人都会来帮忙的。”杨婆婆温和地说。
张老汉涕泪纵横,感激地说:“婆婆,我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父亲入殓那天,村里真的来了许多人帮忙。丧事顺利完成后,杨婆婆笑吟吟地对张老汉说:“我家里白姑娘正当闺阁年华,不如就把她嫁给你吧。有人相伴,你也好扶持着日子。”
张老汉起初犹豫,但又想自己确实需要一个照应。最终他还是接受了杨婆婆的建议,迎娶了白姑娘。
白姑娘温柔贤淑,做什么都体贴入微。她常常帮张老汉按摩疲惫的肩颈,为他煲鸡汤补身体。张老汉感激地对岳母杨婆婆说:“娘,我该拿您怎么报答呢?”
杨婆婆笑着说:“傻孩子,你和白儿感情好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啦。”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日子舒心如意。张老汉准备扶持生计,再去京城谋一番事业。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半年後,他的身体突然羸弱下去,精神也差起来。奇怪的是,岳母杨婆婆的皮肤却变得红润紧致,看起来比过去年轻了十多岁。
“这是怎么回事?我像老了十岁,娘你却像返老还童了!”张老汉纳闷地对杨婆婆说。
杨婆婆笑呵呵地说:“哪有!是你最近劳累嘛。听娘的,赶紧请大夫来瞧瞧!”
张老汉请来大夫给他诊脉下药,可还是毫无起色。这时,村里来了一个自称法海的道士,说张老汉有怪病需要驱邪。
“你这病不是寻常病,蛊虫作祟!得念几句真言才能好。”法海神秘兮兮地说。
谁知他突然指着杨婆婆大喝:“妖女,还不快现出原形!”一道金光射向杨婆婆,只见她身形大变,化作一条巨蟒!
“天啊,我娘竟是条蛇!”白姑娘失声尖叫起来。
“住手!”张老汉挡在蛇妖前,“就算她是妖,她也是我岳母!”
巨蟒开口说起了当年的往事:原来数十年前,张老汉的父亲曾救了她一命。多年来她一直心怀感激,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这个恩情。没想到她送来的千年蛇丹,反倒害了他们一家人。
“我这条枯朽的老命,害得你们父子受累。我做妈的,真的是太没用了!”巨蟒自责地说。
“娘,您不要自责。”张老汉急忙安慰道,“您的好意我们全家都明白!”
就在这时,那道士突然现出原形,也化作一条巨蟒。原来他就是当年张老汉父亲所伤的妖蛇,蛰伏多年就是为了报复!
两条巨蟒在院中翻江倒海地厮打在一起。好不容易,杨婆婆终于反败为胜,将敌人制服。
“娘,您太伟大了!”白姑娘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杨婆婆虚弱地说:“我只希望你们能亲密无间,白头偕老......”
说罢她的身影逐渐隐去。张老汉和白姑娘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盈眶。他们终其一生常去杨婆婆的故居玩耍,感念这位至亲至爱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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