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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神秘、生活的滋味在于谁也说不准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邂逅什么人,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也罢,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也好,不论何种情形,相遇就是缘分。
他也没想到他会在那个雨天,那个散发着秋的愁闷和暧昧的气息中与她相遇。
那天,他从城里去到乡下参加一场婚礼,由于参加婚礼的人大多不熟悉,加之每到一个地方他总爱到处转转,按他的想法,既然到了某个地方就说明你和某个地方有了某种关联,了解他、熟悉他就是你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时也是你人生中的一种经历,一种积累,是上帝对你的一次眷顾,万不可疏忽浪费。
所以,婚宴结束后,尽管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又是阴天,他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村里的小路上溜达起来。当他路过一个小院的时候却好从院子里走出一位身着白衫红裙的女人,端着一盆水涮地就向外倾倒出来,弯腰的瞬间,他看到了那两只肉肉的白白的光洁的乳房。尽管水溅到了他的裤管上,但他没有发作,因为当他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遇的瞬间就都愣到了那儿。
女人说,你!他也说,你!之后女人直起腰,将领子向上拉了拉,说,你在哪儿来,他说来参加一个婚礼,又问,你不是去了青海吗?她说她回来了,让他进去坐坐。
他便随她进到了她的屋里。
屋子布置的很简单,一个梳妆台,两支红油扣箱,一支大衣柜。梳妆台正中置一相框,里面镶嵌着七年级毕业时的班相。那时的他脸是圆的,戴一顶绿色军帽。她在他的身前站着,扎着两根发辫,头微微倾斜贴着他的胸,目光直视着远方。
看着照相他不由涌起一种温暖而忧郁、甜蜜又苦涩的感觉。
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他们的班相。
他回过头来,看到了炕上熟睡了的婴儿,他将目光投向她。不待他开口,她说,她的孩子,那地方气候不太好,她那口子长年在工地忙,不好照顾她们,所以她回来住了。
她是在七年级的那年春天来到他们班上的。
她的村和他的村隔着一条河,那年她的当老师的父亲和做家庭妇女母亲离婚又各自成了家,于是她便来到姥姥家村里的学校上学。
她长得很好看,像电影《英雄儿女》里的王芳。她很少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她的成绩和他的成绩一样好,常受老师的夸奖。
那时,每天都要写方,也就是练毛笔字,她的字娟秀大方,他的字刚劲有力,老师经常会拿他的字和她的字作为范例给同学们点评和比较。
那时,他的父亲已经去世,日子非常艰难,她有时会偷偷地给他一块糖,一瓶墨,甚至一支较好的毛笔。于是背地里有人就将他俩配成了对子,但她好像对这全然不顾忌,一如既往地给他送一些小东西。
第二年春天他被推荐上高中,由于名额有限加上户口问题她自然没能上。正月里他在戏场里遇见了她,她穿一件红格翻领上衣,下着学生蓝裤子,她挤到他身边,给他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而后就扭头钻进了人群,于是他有了一支上好的钢笔。
后来她去了外地的一所学校上了高中,中途却得了一场病只好休学回家,而他高中毕业后恰逢恢复高考制度,当年就考上了本地区的一所中专。
她就是在他还在上中专的时候出嫁并远走他乡的。
他记得那年她走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感到空落落的难受。
那时,他寒假回到家,不由得常往她那里跑,每次她都是笑脸相迎,并拿出姥姥家最好吃的糖果、柿饼、糕点给他吃,走时还硬是要给他兜里塞些。
有一次回家他竟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条带着香气的花手绢,只不过他没舍得用,只是没人时闭上眼偷偷地嗅嗅。
接到她的花手绢之后他决计也给她送点东西,过了十多天,他趁给家里置办年货的机会,跑了十多里地狠了狠心,用平时节省下的钱给她卖了瓶雪花膏。
可是当他去到她姥姥家找她时,姥姥说她到母亲那过年去了,后来她总算回来了,却听到了她要出嫁的消息,告诉他消息的同样是她初中时的一位女同学。
得到消息的当天,他就去她姥姥家找她。那时才刚过年,她穿一件大红的上衣,脸上涂了胭脂和口红,比以往更显漂亮和妩媚,她在炕沿上坐着,见着他就溜了下来,还给他冲了杯糖水。
他说,你真得要嫁了吗?她点了点头。是不是还要离开家乡到别处去?她同样又点了点头。而后看着他说,不去又能怎么样?他说,你了解那个人吗?她说,了解怎么样,不了解又怎么样?我了解你,可又能怎么样?
是得,了解能怎么样?不了解又能怎么样?他们倒是都了解可又能怎么样。作为女人终归是要出嫁的,嫁谁嫁哪里既由自己做主,也不由自己做主,何况他从来没给她说过什么,而且也不可能说什么。
之后,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她只站在门口把他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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