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对侦探题材的小说和影视作品怀有浓厚的兴趣,这是因为解密和寻找真相的过程充满了紧张刺激和未知的魅力,能够引发人们强烈的探索欲望。

众所周知,艺术往往源于生活。这些故事也不例外,它们从现实生活中汲取灵感。例如,20世纪后期轰动一时的彭加木失踪案,这一事件在当时受到了极为广泛的报道和追踪,仿佛全社会都在共同努力寻找彭加木的踪迹。

笔者有幸联系到当时的一位亲历者,此人担任过彭加木领导的科考站给养车司机。他所叙述的彭加木失踪情形,和众所周知的情况大相径庭,在此,笔者以亲历者视角将此事件还原:

1980年4月初,组织上通知我参加罗布泊科学考察队,担任给养车驾驶员。科考队以彭加木同志为队长,地质学家汪文先同志为副队长,成员有研究化学的马仁文和闫红建,研究植物沈冠冕,动物学家谷景和等人,另外马兰基地为科考队配属的两名军人作为保卫人员,他们是陈白录、肖万能。

5月2日,我们从新疆出发,开始了罗布泊科学考察。5月8日,到达军方的马兰基地,它位于罗布泊边界,在那里办理进入许可手续。6月5日,科考队穿越罗布泊,完成科考任务,进入米兰农场休整。

休整期间,彭加木同志有了一些异样,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平素温和内敛的他,竟会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更让人吃惊的是,本来已经计划返回基地,但老彭却认为此次科考没有达到预期目的,决定返回罗布泊继续科考。

6月11日一早,科考队向东开始出发,再次进入罗布泊进行科考活动。我的车带了5桶汽油,3桶水,比较第一次,我们带的水要少一些,这是因为老彭通过一份30年代前苏联考察罗布泊时绘制的军用地图了解到,在前往罗布泊的路线上,有个叫库木库都克的地方有一口水井,他计划在那里进行一次补水,如果水井也干涸的话,就再往东一些,到八一泉补水。

然而,在距离库木库都克十八公里的地方,科考队陷入了陷入进退维谷的处境,食物、水都快用光了,还没有找到水源。在我们的多次强烈要求下,老彭终于同意向最近的解放军基地发电报请求物资补给。

但是一次军队补给据说要花费七千元人民币,老彭对此很是心疼,所以,虽然军队已经答应送水来,他还是带着地质学家老汪等人,在驻地周边寻找水源。老彭反复研究过前苏联对罗布泊的考察地图来,他认为库木库都克周边有大量的泉水井,同时,他又多次对我们说道:“解放军的水送来,是解渴了,可是也喝得心疼。”因为他觉得太昂贵了。

令人失望的是,多次外出找水,都以失败告终,

6月17日早上,老汪到老彭帐篷内汇报补给情况,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开始大家并不在意,认为他只是附近散步或方便去了,可是始终没见人回来,让大家担心起来,四处寻找,老汪在老彭的吉普车里发现了他留下的一张纸条,

“我往东去找水井,彭,6月17号。”

随后,送给养的直升飞机到了营地,卸下货物,立即开展对老彭的搜寻。但一无所获。

其后,据说当地派出了十几架飞机、几十辆汽车、数千军民进行拉网式和地毯式搜索查找,前后四次,但都没有找到老彭。

老彭失踪后,科考队所有人员都接受了审查。前前后后进行了数次,时间长达半年,最终审查结果并没有完全公布。

只是多年后,我遇到了老汪,他告诉了我一些老彭失踪后让人害怕的异事:

老汪作为科考队副队长,同老彭接触机会最多,在工作中二人也有一些矛盾,他也是最后一个见到老彭的人,所以被审查的时间最长,次数也最多。审查内容大同小异,到最后,他已经变得麻木,机械地回答着问话者的问题,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调查者也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已经记不得他们是谁了。

然而,当年的十一月,从北京来了一批调查者,却让老汪终生难忘。

11月9日清晨,老汪见到了专程从北京赶来的几位调查者,带队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据说是航空航天部专家(后来有人说是749局的高人),姓邓,身材消瘦,戴一副黑框眼镜,待人一团和气。后来才知道,邓专家是749局的人。另两位穿蓝布工作服的年轻人身材异常高大,不苟言笑,须臾不离邓专家左右。

让老汪印象最深的是,邓专家并不纠缠老汪和老彭的矛盾,而是反复问询老彭五六月间的异常言行。

当得知老彭急于在6月21日那天赶到库木库都克时,邓专家表情显得异常凝重,沉思好久,才点点头:“汪老师,您是学地质的,我们准备再组织一次搜寻工作,请你协助一下,行吗?”

老汪听他这么说,感到很是诧异,自己已被隔离审查,虽未明示,但也有嫌疑在身,邓专家让自己参加搜寻队,是何用意?更让他吃惊的是,听邓专家口气,这次好像并非去寻找老彭。

新组建的搜寻队人员并不多,除了北京来的三人、老汪,还有一名北大的考古专业教授老吕、一名军事医学科学院毒物药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和一位来自军医大学的教授,人虽不多,却配备了六辆中吉普车、六名专职司机。基地派了10名士兵做安全保卫,人手一支五四式手枪,并配备了六支冲锋枪和一挺轻机枪,一辆越野性能极好的宽胎大卡车。但邓专家却皱着眉大摇其头:“你们陈司令咋搞的?火焰喷射器一只哪里够,起码还得再要四只,另外,我要的小猪呢?专业饲养人员呢?人家农场支持得够多了,这些猪必须基地提供,赶紧送来。”

老汪见一向谦逊有礼的邓专家对军方如此直接,暗想,基地以往就派两三名军人来担任联络保卫,这次可以说是非常大方了,还不满足?还要猪、专职饲养人员?要来做啥?车上不是有几大箱猪肉罐头吗?这种无理要求基地肯定不会买账。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基地真的又派来一辆大卡车,车上几只大铁笼,里面十来头三四十斤重的白毛猪。随车还来了一名饲养员和四名火焰喷射器操作员。

老汪更感邓专家的背景深不可测,能直接对军方发号施令,来头比自己想象的还大啊。

到了下午,基地又送来了邓专家要的1930年苏联科学家在库木库都克考察的资料,他看完后,没有保密,将大概内容告知了老汪:1930年6月初,一支62人的苏联考察队,从罗布泊的东边往西,到达库木库都克进行科考,后来全体人员失踪。

同时又向老汪问起了老彭失踪前的异常之处。老汪突然想到:老彭失踪前一天,科考队打到一只野骆驼,他将野骆驼的血和肝脏拿走了。大家当时虽然诧异,但因为觉得他长期野外工作,饮食异于常人也能理解。

搜寻队朝着库木库都克方向前进,在第三天,富有野外考古经验的老吕发现了一处墓葬穴,老吕和邓专家的两位助手,戴着防毒面具进入墓穴,从里面拉出几具呈角弓反张的干尸,干尸均身着三十年代苏式军服。

回到营地,经军医大教授仔细查体,干尸完整无残缺,全身未发现创口。毒物专家也提取标本做了化验,最后二人向邓专家报告:大概率为中毒而亡。

邓专家点点头,说了一句让老汪莫名其妙的话:“这几人应该是没有成功变异,危险性不大。”

然后安排一辆车,将四具干尸拉回基地。

当天晚上,邓专家将众人聚在一起开会,说的话让老汪大跌眼镜,完全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一个老专家之口,邓专家话的主要意思就是:他们可能要面对一种生物,既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具体为何物,目前不方便告诉大家,只是要求大家做好自我防护。

出发之前,每人发了一副防毒面具,还有一只巨大的铝皮牙膏,不过这种牙膏没有商标品牌,漆着军绿色。邓专家的助手告诉大家,这不是牙膏,不能用来刷牙,具体怎么用,何时用,等邓专家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