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在建安五年被曹操俘虏并投降,在曹营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关羽好像只有两个朋友,其中一个是张辽张文远,另一个是徐晃徐公明。

徐晃并不是一个讲义气的“好大兄”,关羽败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徐晃趁人之危:正史中的徐晃趁着东吴偷袭关羽的机会,违背曹操的命令向关羽发起进攻;演义中的徐晃趁着关羽手臂箭伤未愈而抡斧单挑。

按照《三国演义》的描述,建安五年的徐晃和许褚联手也打过不关羽,他在建安二十四年敢跟关羽叫板,并不是欺负关羽年老,因为他比关羽年龄还大。两个老将对决,一个后面有曹操主力和张辽偏师正在赶来,一个大本营丢失且连续两次中箭负伤,结果二人大战八十余合,“公虽武艺绝伦,终是右臂少力”,关平只好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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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眼神不太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不断中箭,可能是夜读春秋熬坏了眼睛,交朋友看不准人,也导致了他多次遇险:在徐晃“趁他病要他命”之前,张辽也曾设计想让许褚出手生擒关羽,幸好关羽早有防范这才避免再次被擒——如果关羽中计并发生打斗,结果极有可能是悲剧性的。

正史中的张辽是看吕布即将战败,就带着本部人马主动投降了曹操。在张辽眼里,换主公比换衣服还随便:在效忠吕布之前,他还分别给丁原、何进、董卓当过属下,曹操其实是张辽的第五任主公。

同样在正史中,关羽也没跟张辽在土山谈判,曹操答应了三件事后才投降,两年前在白门楼也不曾救过张辽性命,他们成为“朋友”可能是因为同乡关系:河东郡解县(今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解州镇)关羽和雁门马邑(今山西省朔州市)的张辽、河东郡杨县(今山西省洪洞县)的徐晃,乡音应该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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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坑老乡,两眼泪汪汪。在《三国演义》中,关羽吃了同乡大哥徐晃的亏,在比《三国演义》出现更早的《三国志平话》中,张辽还很不地道地献计曹操,要把关羽骗下马来,让力大无穷的许褚上前一把抱住,然后众将一拥齐上。

关羽再次落到曹操手里,还会不会上马赠金下马赠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那是不消说的:关羽去意已决,行动失败后只能宁死不屈,曹操再抓到关羽,也未必肯留他性命。

关羽斩颜良诛文丑后想跟曹操好聚好散,但是曹操避而不见,张辽也托疾不出。万般无奈的关羽只好挂印封金“不辞而别”。

《三国志平话》中的张辽绰号“智囊先生”,他为了向曹操献媚,出了一个坑朋友的损招:“先使军兵于霸陵桥两势埋伏,如关公至,丞相执盏与关公送路;关公但下马,用九牛许褚将关公执之。如不下马,丞相赠十样锦袍;关公必下马谢袍,九牛许褚可以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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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平话》这段描述,跟《三国志》、《三国演义》都有相同的地方:许褚身高八尺腰大十围,善用飞石且能力曳双牛;曹操在霸陵桥送关羽锦袍,不但小说中有描述,很多戏曲中也有这样的名段,区别就在“霸陵桥”和”“灞桥挑袍”的地名差了个偏旁而已。

曹操听了张辽的建议,先抄近路在霸陵桥埋伏军兵,自己带着许褚、张辽到霸陵桥上等候——他没有带太多勇将,可能是怕关羽起疑心有防备。

关羽护送二位嫂夫人姗姗而来,曹操端着酒盏敬酒,关羽很聪明又很谦虚地表示:“丞相不怪罪,我就已十分感激,酒我就不喝了。”

关羽不肯下马喝酒,许褚捧着锦袍就往跟前凑,一抬头却看见关羽把青龙偃月刀伸了过来。

关羽举重若轻,挑起锦袍道声“多谢”就拱手而去,许褚憋足了劲儿想把关羽扯下赤兔马,但是关羽根本就没给他近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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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不下马不弃刀,许褚不敢上前,张辽的计谋无效,但这也足够让我们替关羽捏一把冷汗了:如果他碍于情面,被张辽和曹操的“真诚”假象忽悠住,感动地下马喝酒接袍,那么许褚抓手,张辽抱腿,曹操拔出青釭剑或倚天剑,能否将关羽挥为两段?

曹操确有青釭剑和倚天剑,三国时期屠龙刀在谁手里,史料没有记载,小说也没有描述,青釭剑被抢是建安十三年的事情,所以建安五年的曹操,腰间是有神兵利器的。

张辽和许褚都是三国一流悍将,他们的事迹在正史和小说中都很精彩,关羽虽然比他们更勇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如果关羽没有了战马长刀,仅凭拳脚与张辽许褚格斗,好像胜算还真不大。

关羽被张辽许褚控制住,结果会演变成悲剧还是喜剧,那得看曹操的心情和关羽的决心。读者诸君对当时的两个主角,应该也有十分准确的判断:曹操看着挣扎的关羽,是会好言相劝,还是会拔剑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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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笔者看来,曹操这个盖世枭雄再次擒获关羽,不斩杀的可能性不大:颜良文丑几乎打遍曹营无敌手,关羽却能五刀将二人全部刺杀砍死,这样的人无论是投奔袁绍还是回归刘备,岂不都是天大的麻烦?

我们看正史记载,也能发现曹操肯定为当年放走关羽而后悔:建安五年的一念之仁,导致七军被淹、于禁被擒、庞德被斩,自己也被关羽吓得几乎搬家。

《左传》中的一句话改几个字,似乎就是曹操当时的懊恼心情:“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诸将,何不早日死君乎?”

曹操留关羽性命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关羽情急拼命,张辽和许褚能不能按住他,也是一个大问题:张辽和许褚的武功,好像比关羽差了一大截,即使张辽许褚有颜良文丑之勇力,能让关羽动弹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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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生最大的错误,可能就是青梅煮酒放过了刘备,所以才会在赤壁被烧得焦头烂额,另一个错误,就是任由关羽离去而不追,最后导致于禁七军皆没,曹操也差点被吓得搬家。

张辽是关羽的朋友,在正史中是他把关羽的真实想法报告给曹操,在演义小说中,又给曹操出馊主意要拿下关羽,他这样做对不对,读者诸君自有公论,咱们最后的话题,是如果当时曹操授意许褚奋不顾身把关羽拉下马来,三国历史又将如何书写?张辽和许褚豁出性命,能否缠住关羽并给曹操拔剑的机会?曹操拔出倚天剑,是架在关羽脖子上逼迫他再次投降,还是会干脆一剑下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