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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还是吴秀才

没有意外的意外,河南的包公园开始维修了。其实这场关于哭的喧嚣,除了第一个跪在包公面前那个哭泣的女子来说,后面的那些我没有丝毫的触动。无论他们哭的声音多么的声嘶力竭,无论他们的表情看着多么的夸张哀伤,但对我来说,只有第一个女子的哭声是发自内里的哭,虽然很迟缓,声音并没有那么的大,但她的哭泣是哭尽了这一生的哀伤!‍‍‍‍‍‍‍‍‍‍‍‍‍‍‍‍‍‍‍‍‍‍‍‍‍‍‍‍‍‍‍‍‍‍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家在何方,她的遭遇是什么,不能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件事,但一天下来会有着几许的空闲后,就会莫名的想起那个颤动的背影。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她的身上是切实发生了很大的委屈,甚至是极大的冤屈,若不这个时候的喉舌媒体早已经出了一篇专访报道,而今无有媒体报道,那么代表的一点是,这件事没法写!‍‍‍‍‍‍‍‍‍‍‍‍‍‍‍‍‍‍‍‍

没法写的事情,那么只能随着时间的长河渐渐让人遗忘,哭泣的多了,那么就重点关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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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印记里,有着几次的哭声,至今无法忘怀!

一次是十几年前的深夜,我一个人在临沂的汽车站走出来,经过解放路的红灯,向兰田步行街方向走,在过了路口靠右的电话亭前,两个十八九岁的女生在那里哭泣,确切的说是一个在哭,另一个茫然的抚摸着她的头,眼神迷茫的望着城市的霓虹灯火。走了十几步了,又返回来,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为何哭泣,哭泣的女生依旧埋在臂膀内低沉的哭,那个迷茫的女生对我说,老家是安徽的,来临沂打工,但被中介骗了,不仅工作找不到,还扣了身份证,身上的钱都被骗光了!‍‍

钱我当时那个年龄也没有,但帮助她们讨回身份证还是可以的,然后问了她们具体的是哪个中介,又返回红绿灯,进入那个地下通道,绕了一圈便找到了那家中介,里面是两个看着面相就很邪恶的青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进去便问,你们谁谁谁刚扣了人家的身份证是吗,其中那个光头问是谁之类的,另一个也靠过来,寻思着我一个比他们年龄还小的人,哪来的勇气来找茬!‍‍‍‍‍‍‍‍‍‍‍‍‍‍‍‍‍‍‍‍‍‍‍‍‍‍‍‍

我将跟在后面的那俩女生叫进来,说就是她们。而后,他们问我和她们什么关系,想干什么?我听到后觉得不太好解决,而后打电话给在刑侦部门的一个“叔叔”,电话里说,两个女孩子被人欺负了,猥亵,还要强奸之类的,而后告诉“叔叔”在哪里,就在车站这边之类的。挂断电话,抬头对着那俩货说,再等几分钟,你们就知道了。没有意外的意外,两个人将身份证拿给了俩女孩,还退了中介费,临出门的时候还再三解释,没有对女孩做什么之类的。‍‍‍‍‍‍‍‍‍‍‍‍‍‍‍‍‍‍‍‍‍‍‍‍‍‍‍‍‍‍‍‍‍‍‍‍‍‍‍‍‍‍‍‍‍‍‍‍‍

十几年前后,我已经不太记得了那个中介的名字,甚至那个光头的面目,以及那两个外来打工女生的长相,但她们的哭声,迷茫的眼神,到现在记忆犹新。‍‍‍‍‍‍‍‍‍‍‍

也是差不多十年前,另一个哭声是一个母亲,当时我到看守所找在里面值班的老王,打算喊着他出去吃饭,经过第一道武警看管的铁门时,里面便传来低沉的哭泣声,越是向里面走,声音越是清晰,到了民警的值班室附近,哭泣加一些琐碎的语言就清晰看来。‍‍‍‍‍‍‍‍‍‍‍‍‍‍

那个母亲在会见室,会见自己年幼的孩子,哭泣着说着儿啊,妈妈救不了你,妈妈没有本身,妈妈的心可疼可疼了之类。‍‍‍‍

到了老王值班的房间,老王低沉着脸,说,会见儿子的,最后一面了,才十九岁的娃,被人骗了,罪不至死的,但没得办法,他不死,就得别人死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在这个早晨,那个母亲在铁栅栏这一侧的哭泣,到今天即便是在记忆里的回想,跨越时间的长河,依旧会让人痛彻心扉。因为,那个母亲的哭泣,是如此的低沉,是如此的能击打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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