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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金花,今年已经59岁了。我儿子叫小强,33岁那年和结婚,生了个可爱的儿子小宝。小宝现在5岁了。
一切本该很美满,直到3年前,小强突然得了重病,医治无效去世,年仅36岁。我们全家都很悲痛,尤其是,她整天泪流满面,我都不忍心看她那么伤心。后来,我主动跟说:“ ,小宝现在才5岁,正是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你一个人带他太吃力了。要不我来帮你带小宝,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你就可以安心工作,少操些心。”
当时泣不成声,抱着我说:“妈,您最懂我了。带小宝这么大一个担子,我真的一个人扛不住,我只能接受您的建议,麻烦您了。”
起初,还挺感激我的。每周末来看望小宝的时候,她总会带些水果或小点心来给我们。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周末固定来看我们,有时一个月都不露面。我给她打电话问候,她总是支支吾吾,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
“,你最近很忙吗?一个月都没看到你了,是不是出差去了?”
“哦,那就好。”
她的回答越来越敷衍,好像把小宝交给我后,就把我们母子俩忘到九霄云外似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暗自想儿媳大概是长期处在悲痛中难以自拔,没有心思顾及这边的小宝,也就由得她去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我们。我给她发信息,她要么很迟回,要么根本不回。我心里越来越堵,小宝天真烂漫,总问我:“奶奶,妈妈这次周末会来看我吗?”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隐瞒实情,虚构几句宽慰他。
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了。我这把老骨头,昼夜不停地伺候小宝,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到了晚上,我精疲力竭地睡下,三更半夜里小宝尿床的声音又把我吵醒。这种日子一晃三年过去,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把小宝完全忘记了一样。
就在前几天,突然打电话来,语气强硬地说:“妈,我们见个面,有事商量。就明天下午3点钟,在咖啡厅见。” 我好不容易等来她主动联系,激动之余也有些疑惑,就答应了下来。
“妈,抱歉让你久等了。来,喝点饮料再说。” 的态度看似温和,但说话的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傲气。
我忐忑不安,好话先说:“,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新工作需要经常见客户吗?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还行吧,我现在已经升职加薪了。钱不是问题,主要是身边没有人,有些孤单。” 的话音未落,我的老眼竟然瞥见她无名指上戴了一枚巨大的钻戒。
没等我说完,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行了妈,别说小宝的事了。我叫你来就是想说,这几年多亏你帮我带小宝,我很感激。不过我现在工作也稳定下来了,打算自己带孩子,所以我们就此分开吧。”
我惊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分开?之前不是说好我会一直照顾小宝吗?”
冷笑一声:“我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反正我决定自己带他!不过这几年也麻烦你了,身体受苦,我就不亏欠你,给你5万块钱作为这些年的辛苦费,我们两清!” 一脸轻蔑傲慢,仿佛在施舍我似的。
我浑身血液在沸腾,急得直咳嗽:“,你疯了!小宝才5岁,正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凭
你凭什么这时候要断绝我们的联系!我不同意!” 我激动地拍桌而起。
倨傲地挑眉:“我凭什么?我就是他妈妈,有这个权利!钱我会打到你卡上,不用谢我。今天就此别过吧!” 说罢她就要起身离开。
“放开!” 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我:“谁稀罕要你养!我有能力自己带孩子。再说了,我现在有新生活,根本懒得搭理你们母子。该断就断了,别来纠缠我!”
我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理了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留我一人傻坐在那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得糊里糊涂的。再无音讯,而我已经决心不接受她的五万元“辛苦费”。我四处奔波求助亲朋好友,试图让回心转意,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所有电话都关机。我心力交瘁,整天泪流满面。
她哭哭啼啼地向我诉说,原来她去年认识了一个有钱人,后来跟那人在一起了。为了讨好新欢,她想断绝过去一切联系重新开始。但是那人的为人太过混蛋,前些天突然和提出分手,连孩子都不要了。这下这才落到这步田地,才想起我们母子俩。
我静静地听她诉说了二十多分钟,听她不住地道歉、求原谅。随后,我故作严厉地说:“,我只问你一句:这几年来你有想过小宝吗?”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本不该帮你这个不称职的母亲,但是为了小宝,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真心悔改,爱护孩子,我可以考虑让你回到小宝身边。”
我没有直接答应她,而是说:“行了,我今天很累,你先别联络我们。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然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这件事发展太突然,我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想到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了小宝,我必须权衡利弊,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这话我已经听太多回了。我烦躁地摆手:“行了,我没空听你说空话。只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可以考虑让你回来。”
“什么条件都可以!” 重重点头。
再三保证,才哭哭啼啼地离开。我目送她离开,心中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从那之后,开始陆续回到小宝的生活中。起初表现得十分悔罪谦卑,我也不放心全权交给她,所以她只能定期来家里探望。渐渐地,看她对
渐渐地,看她对小宝也是真心实意,我才逐步把时间延长,让她有机会跟孩子相处。
有一天,来我家吃饭,饭后她主动提出要跟我谈一谈。我有些惊讶,让她开口说吧。
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妈,这段日子你让我重新回到小宝身边,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我点点头,等待她的下文。
“其实这些年发生的事,我自己很后悔。后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被虚荣心冲昏了头脑,所以选择断绝你们母子。我真的知道自己做的很对不起你。” 的眼圈有点红。
“其实,小强去世的时候,我内心崩溃到了极点。你还记得吗,那段时间我整天痛哭,行尸走肉的。” 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我点头表示记得,轻声问她:“所以呢?这和后来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泪流满面。我也忍不住红了眼圈,起身走到她身旁,抱住她的肩膀。
“,当初小强去世,我也很伤心。但我告诉自己,还有小宝需要我的关爱与守护。" 我轻声说,“作为母亲,我们肩负的责任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逃避。你终于理解这一点,我很欣慰。”
在我怀里呜咽不止。我抚摸她的头发,像很多年前抚摸她刚嫁给小强时那样。
我们母女两人静静拥抱在一起。窗外繁花似锦,春光灿烂。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痕终于开始慢慢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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