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一个视频,一位老人上了公交车之后,发现已经没有座位了,车上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年轻人愿意给她让座。于是这位老人非常生气,跟几个人商量无果之后,于是就在车上大吵大闹起来。于是司机报警,警察来了之后,对这位老人提出了批评。并教育老人说:别人给你让座是情分,不给你让座是本分,法律没有规定年轻人必须给老年人让座。你能坐就坐,不能坐就不坐,不让座位不违法。当然,评论区对这位警察的做法是一片点赞,很多人也都支持这位警察,认为这位警察依法办事,值得点赞。当然,在法治理念的灌输之下,我们都会觉得这样是应该的,也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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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反问一下,如果我们把这个老人换成一个孕妇呢?如果这个换成一个残疾人呢?如果把这个老人换成一个重病的人呢?我们会不会给这样的人让座呢?我想肯定会的,而且大多数人都会主动让座,那么为什么老人就不行呢?我们都知道,很多公交车上都设有老、弱、病、残专座,这也说明其实老年人本身应该跟孕妇、残疾人和病人享受一样的待遇,毕竟他们都属于社会的弱者,不是吗?那么为什么现在很多老人不受待见,而其他的群体仍然能够得到足够的宽容呢?如果按照这位警察的观点来看,同样每一人上都没有给老、弱、病、残让座的义务,因为不让座不违法,但是这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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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我仔细想了一下,也许是近些年以来关于老年人的负面信息太多了,以至于很多人失去了对老年人的宽容之心。比如碰瓷、比如广场舞扰民的问题,比如一些倚老卖老欺负别人的现象。从内心来说,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些老年人的责任,其实在我看来,是这个社会风气的问题,是一些人唯法至上的理念问题。大家要知道,我国正快速进入老龄化社会,如果老年人得不到足够的宽容与尊重,今后类似于这样的现象会越来越多。我国一直都强调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但是在实际生活中,由于法律的巨大指导作用,已经与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因而以德治国其实只存在于口号之中,唯法律至上成为当前社会的主流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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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个最近的例子,我们知道最近315晚会曝光了大量食品安全的问题,针对这些企业也进行了处罚。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年销售过亿的企业仅仅被罚款49680元,且没有其他额外的处罚。我们再回想之前一个老农因家庭生活困难,到街上卖菜,被查出农药含量超标的事件,结果是被罚款10万元。再比如去年福建某企业售卖核辐射食品被罚7万,而一个卖豆芽的小贩也因添加剂的问题被罚5万。大家觉得这样的情况奇怪么?但是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那么我们看一看,这是以法治国还是以德治国?如果按照法律来看,这些处罚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从传统道德观念来看,这样的判罚很显然不合适,是违背了传统伦理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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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我们很多执法人员的心里只有法律,而失去了道德观念。其实这种情况是非常可怕的,也是不符合我国的国情实际的。大家都知道,道德是法律的基础,是维系整个社会行为规范的最基本准则。如果一个社会都用机械的法律法规来治理的话,那今后社会其实不用人来管理了,用机器人管理足矣。我经常在各种场合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法律是有温度的,但是以上的例子很明显没有体现出法律的温度。按照依法治国的理念来看,我们本文开头这位警察的做法是合法的;但是按照道德的观念来看,这样的行为会引发巨大的社会效应,也就是今后人人都只讲法,不用讲道德,只要不违法,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哪怕是违背了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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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我们尊老爱幼的传统不见了?为什么我们见义勇为的人更少了?为什么很多人面对不法侵害时不敢还手?为什么很多人在利益面前甚至不顾亲情?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法治化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而道德观念、传统伦理观念已经严重缺乏了。我们很难想到,今天我们不尊重老人,明天我们就不会尊重孕妇和残疾人,后天我们更会将我国大量优秀的传统道德抛之脑后。我们试想一下,给老人让个座就那么难么?这是道德绑架么?非也!其实表面上看这种行为不违法,但违反了道德要求,是极度自私自利的表现。如果我们的社会上都存在这种自私自利的心理,那么这个社会还有一丝温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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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不少老人倚老卖老的行为确实让一部分人生气。其实在我看来,之所以这些人会生气,会认为老人倚老卖老,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对老年人表示足够的尊重。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在公交车上,你的上司站在你的面前,你会主动让座么?出于礼仪,我敢说99%的人都会让座。为什么呢?因为在礼仪的背后,这是一种利益观念的问题。如果我们对一些老人能够保持足够的尊重,像看待自己的领导一样看待老年人,你还会认为他是倚老卖老么?还会认为这是道德绑架么?所以说,之所以我们不想让座,不愿意主动为老人让座,那是因为自私自利的心理在作祟,并不是道德绑架,而是你的心里道德观念本身就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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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些细节和小节,都能够反映一个社会的风气,更能够反映一个社会的品质。大家可记得有一个人捡到一个钱包交到派出所的时候,还被值班民警怼:你觉得自己很光荣么?那位民警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大体上认为,也可能是这位好心人打扰了他的休息时间或者其他,损害了他的利益,所以他才会如此怒怼好心人。一谈到给老年人让座的时候,很多年轻人说我也很累,我也想休息,我也需要别人照顾。是的,我们不否认在当前的社会中年轻确实很累,确实很苦,也确实应该受到照顾。但是这与道德观念是不冲突的,如果整个社会都能够形成这种强大的道德观念,我们的社会就会更加和谐,年轻人也就不会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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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事,反映出了我们当前社会风气的变迁,也反映了时代价值观的变化。曾几何时,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那是一个诚信的社会;到现在,父债子不偿了,于是整个社会老赖遍地。曾几何时,寻唱夫随,共同经营自己的家庭,是多么温馨的画面;而现在就连夫妻都分为个人财产和共同财产,都分婚前财产和婚后财产了,于是离婚率激增,结婚的没有离婚的多,借婚姻骗财骗物的行为也成为一种行当。在我看来,抛弃自私自利的利益理念,重拾优秀的传统道德,公交车上才会出现人人主动为老人让座的温馨画面,社会才会更加诚信,人际关系才会更加和谐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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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钱学森老先生曾经说过两句话,我记忆非常深刻:一句是“想要瓦解一个民族,只要抽掉男人的脊梁和血性,拿走女人的廉耻和善良。社会风气坏了,需要几代人去修复。”另一句是:“一个国家,经济落后了,可以用十几年赶上去,风气坏了,就是几代人也难恢复”。谨以这段结尾来纪念钱老,也同时呼唤我国重新构建传统道德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