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冬天,在湖南常德的一个小区门口,有一名孕妇跌倒在地上,买菜回家的于大妈和门卫保安把她送往附近的一家医院,不久后生下一名女婴。孕妇大概二十五六岁模样,小区居民于大妈也不认识她,于大妈说,这名孕妇跌倒在小区门口,挺着大肚子无法动荡,当时正在向路人呼救,她外出买菜回家正好路过,最后和门岗保安一起把她送到了医院。

孩子出生后,护士发现这名孕妇经常用手捂住孩子的口鼻,当其他人靠近孩子时情绪反应非常强烈,看起来行为举止比较怪异,根据医院诊断发现,这名孕妇患有间歇性神经错乱,精神状态和情绪起伏不定。孩子出生后一个星期,也从来不见其家人到医院看望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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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于大妈只能帮孕妇垫付了医药费,并且把这对母女接回家里照顾,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于大妈终于联系上了孕妇的母亲,此时大伙才知道孕妇名叫刘玉,现年25岁,然而当于大妈拨通了刘玉母亲的电话时,却发现刘玉母亲反应非常强烈,情绪异常激动,在电话里决绝地说,刘玉的生死和她无关,她没有这样的女儿,母亲的表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愕不已。在工作人员的开导下,母亲才同意将刘玉母女接回家中照顾,然而当她出现在刘玉面前时,看到女儿面色蜡黄,蓬头垢面的模样,一把将女儿抱在怀中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造孽啊,你究竟对自己的人生哪里不满意,非要把自己糟蹋成这种模样。对于母亲的话语,刘玉却无动于衷。

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母亲把刘玉母女护送回家中,在刘玉的房间里,工作人员看到了贴满墙壁的奖状,还有很多刘玉从小学到大学期间的各种照片,刘玉的母亲说,2003年,她和前夫离婚后,一个人带着刘玉生活,这些年为了供刘玉完成学业,她先后做过洗碗工,缝衣工保姆等工作,原以为孩子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工作,自己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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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从抽屉里拿出了刘玉的大学毕业证,还有各种专业证书,母亲表示,刘玉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非常优秀,大学毕业后还拿到了英语六级证书,毕业后在常德市里一所中学当英语老师,然而刘玉看似顺风顺水的生活和工作,却全都毁在了大学男朋友手上。说道痛苦之处,母亲忍不住开始偷偷抹眼泪,在大学三年级时,刘玉交往了一个名叫齐宏斌的男朋友,齐宏斌比刘玉大一届,毕业后两人一直保持着来往,参加工作后一年,刘玉发现自己怀孕了,齐宏斌在得知刘玉怀孕后,第一时间让她把孩子打掉,当刘玉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医院走出来没几天,齐宏斌就和她提出了分手,母亲表示这件事对刘玉打击非常大,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刘玉开始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学校得知此事后辞退了刘玉,失去工作后的刘玉病情越来越严重,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捡垃圾,母亲试图把她关在屋内,结果发现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当地的一位心理医生告诉她,刘玉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导致精神紊乱,关在屋里只能加重她的病情。

听了医生的建议,母亲干脆让刘玉在大街上放任自流,然而几个月之后,母亲突然看到刘玉呕吐得特别厉害,到医院检查后才发现刘玉已经怀孕三个月,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母亲想不明白,刘玉为什么会从一个象牙塔里走出来的莘莘学子变成了一个流浪疯女人,更可怕的是怀孕了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母亲原本打算带刘玉到医院把孩子打掉,然而没几天功夫,刘玉趁母亲外出上班,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从那以后音信全无。

母亲怀疑住在城东头的瘸拐李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因为刘玉以前经常往城东头跑。瘸拐李现年53岁,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右腿残疾后,妻子带着孩子嫁给了别人,瘸拐李早年靠给人刻碑为生,后来由于当地政府强制要求火葬,失业后的瘸拐李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刘玉的母亲和社区工作人员一起来到了城东头郊区,这里四处都是垃圾场,当工作人员走进窝棚的时候,发现窝棚里堆满了各种塑料瓶和废铁,还有一些旧报纸和废纸壳,窝棚里传出了一阵阵恶臭,众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鼻口,看见有人走了进去,瘸拐李踉踉跄跄地走到跟前,擦了擦脏兮兮的脸,一边狡黠地微笑一边问大伙有事吗,当工作人员追问关于刘玉和孩子的事情时,瘸拐李原本微笑的脸上顿时凝结出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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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人员的逼问下,瘸拐李承认自己正是刘玉孩子的父亲,瘸拐李说,几个月前,他在垃圾场里翻找废品时见到了刘玉,当时她也正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浑身上下脏兮兮,后来他把刘玉带回了窝棚里,给她馒头和水,撩开刘玉沾满污垢的长发,他发现刘玉长着一张清秀可人的脸蛋,刘玉对他并不排斥。最后两人在窝棚里生活在了一起。

瘸拐李听说刘玉生下了一个女孩,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从捡来的大衣柜里翻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梳洗干净准备到家里看望刘玉和孩子,刘玉的母亲看到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流浪汉,竟然是刘玉孩子的父亲,她无法接受这种现实,情绪失控之后,冲上前去给了瘸拐李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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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瘸拐李走进刘玉的房间时,看到躺在刘玉身边正在熟睡的孩子,瘸拐李激动地说:刘玉啊,你可是大功臣啊,说着抱起身边熟睡的孩子,把她捧在手心里如获至宝,刘玉看到瘸拐李的到来,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反而用一种真诚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的老男人。或许她心里早就默认了这个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男人。

古人云:同是天涯沦落人,命运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捆绑到了一起,在面对命运的拨弄时,经历相似的人往往会相互取暖,这种同病相怜的关系无所谓年龄和出身,更可以跨越阶层,你们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