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义告诉五雷子说自己今年三十五岁了。五雷子说:

“行,这么的,先别走。既然来了,中午一起吃个饭。从石家庄过来的?”

“啊。”

五雷子问:“家里老婆孩子挺好的?”

“我没娶媳妇,没有孩子。”

“行,中午想吃什么,我叫司机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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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义一听,“五哥,我这人呢,也不是不识趣。我也说了,你要能信得过我,我先不要钱。如果我真办成了,五哥愿意给给点就给一点。我要办不成,被打死了,被就地埋了,与五哥没关系。我手下那帮兄弟也都一样。五哥,我这人也知道好赖。要是行,你点个头,兄弟为你拼命去。要说不行,我转身就走,也不用吃饭。”

五雷子说:“兄弟,先吃饭,你这番话我记心里了。我不是找话说,到中午饭点,不得吃口饭吗?我们边吃边聊,好吧?”

“哥,那我听你的。”

五雷子和宝义等人来到饭店,往包厢一坐,五雷子说:“兄弟,你今天来找我了,而且还提到宝林了,你哥跟我有点交情,你不是跟代哥也挺熟的吗?”

“啊,接触过几回,代哥对我挺好的。”

五雷子说:“行,那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要说不行,那有点撅你了,一会儿我叫底下的司机先给你一百万,明后天你听我电话。具体哪天去,我会告诉你的。我这边还得等点人,到时候跟你们一起出发。”

“五哥,不是我张宝义说话狂,也不是我宝义非要挣这一笔钱,你要信得过我,任何人你都不用叫,就我这一伙人,我肯定是有把握的。”

五雷子一听,“你跟黑明认识啊?”

“不认识。”

“那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呢?”

“五哥,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他能放响子打人,我也能,他手下有护矿的兄弟,我也有我这帮不怕死的兄弟,干就完了。”

五雷子说:“话听着挺振奋人心啊。行,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五哥,你让我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张定议说:“那我今天晚上就去,今天半夜你就知道结果了。五哥,今天半夜我要是给你打个电话,说明我拿下来了。如果不给你打电话,可能是我死在那边,打不了电话了。哥,如果我回不来了同,你也不用伤心和难过,更不用操心,算我白死。”

“老弟,选手啊,来吧,来,我敬你们哥几个,你们有多少人?”

“五哥,人你就不用管了。”

“来,我敬你们哥几个,来来来。”

一提杯,一碰杯,一饮而尽。五雷子一摆手,“来,满上。”

宝义一摆手,“五哥,酒我就不喝了,既然是出来办事,得有个办事的样子。你是不是让我去了?”

“那你去呗,我让你去,一会儿我把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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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一分钱不要,这边酒我就不喝了。五哥,你吃你的,我们现在就出发。晚上半夜我给你打电话。”

“不是,那你也不差这一会儿啊,这酒没喝完呢。”

“五哥,等回来的,喝多了去办事也不方便。”

五雷子说:“我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社会人,有点意思啊!那我不留你们了,你们去吧。”

“五哥,一言为定,半夜打电话。”

宝义一挥手,五个兄弟全站起来,往包厢外走去。到门口,宝义一回头,“五哥,你听我消息。”说完,转头就走了。

五雷子身边几个兄弟说:“五哥,没见过这样的。这群小子在石家庄应该是不错的人吧?”

“不知道,没接触过,但他哥张宝林以前在石家庄厉害,是有名有号的人物。”

“他看上去也不一般,挺横的。”

“还行。”

宝义下了楼,上了车,两台车直接往石家庄回。宝义一个电话打了回去,“大宏啊。”

“哎,宝义啊。”

张宝义说:“这边我谈妥了。”

“五雷子同意了?”

“同意了。让我们去试试。你在那边准备准备吧,我们就不回去接你了,我直接奔保定。你从石家庄出发,往保定来,我们在保定市里见面。”

“兄弟,给多少钱?”

“给什么钱呢?”

“不是,不给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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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宏,我这么跟你说,五雷子是什么人你比我知道,我们在人眼睛里头不叫什么社会,就是小bz。”

“那倒是,但是得给点钱吧?”

“你着什么急呀,真要能把矿抢下来,五雷子是差钱的人,还是差事的人?你干不干?干就跟我走。你要不干,我就叫老墩子去。”

“我干,我到保定市里找你。”

“好了。”张宝义挂了电话。

大宏找来五十多人,宝义把自己身边十来个兄弟全叫上了。当天晚上六点钟到了保定,双方一会合,先找个饭店吃饭。这顿饭吃得挺讲究,不许喝酒。吃面条,寓意顺溜。一人一碗面条,吃完了在门口集合。

来之前宝义也打听黑明了。知道黑明四十多岁,挺冲,不是擅茬,绝对是选手,但是宝义更冲。宝义的后备箱里有六只十一连发。把响器顶上膛后,张宝义把电话打给了黑明。“黑明啊,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

“我石家庄张宝义。”

“张宝义?我没听过你呀。怎么的?”

“你在山上吗?”

“我在山上,什么意思?”

张宝义说:“我通知你一声,你现在要是下山,那山以后归我,我俩今天晚上不犯毛病。你现在要是不走,我一会儿上山打死你,把你的矿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