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5月15日中午,在湖北咸宁市崇阳县天城镇东门地段一个设计新颖、面积为120平方米的三室一厅的新居室,室内装饰,典雅,布局大方。

在客厅的正中上方斜挂着房主卢敏敏的大幅彩照,卢敏敏今年刚好20岁,明眸皓齿,长得非常秀美动人,她天资聪敏,活泼好动,富有青春活力,在学校读书时一度被评为“校花”,入社会后,又成了众多小伙子追求的对象,但卢敏敏自初中毕业后,很自信地投入了南下打工的热潮,果然经过几年艰辛挣扎,她积攒了一大笔钱在县城买了一套房,装饰一新后,把父母从乡下接来同住一块,并已同相中的男朋友舒郝斌商量好准备今年下半年订婚,明年再买一部车跑运输,二人同心同德,共筑爱巢。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幸福,笑容时常浮现在卢敏敏的脸上,美丽的少女终日无忧无虑,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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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一时许,电话铃突然响了。卢敏敏接完电话后就换了一身长连衣裙和一双黑皮鞋,拎了一个包匆匆对母亲说:“妈,哥哥约我到他家打麻将,如果舒郝斌来了的话,就叫他过来接我。”说完就出门了。

下午6时,卢敏敏的男朋友舒郝斌满面春风,拎着大包小包敲响未来岳父母的家门,这时,廖丛香老人接到了三女儿卢云打来的电话,告知卢敏敏中午没有去卢勇哥家打麻将,而在半路上被一个熟人接走了。

老母亲听完电话后,就陪舒XX聊着,等着。然而一直等到晚上12点,还是不见卢敏敏归来,其间,舒XX打了数次寻呼,卢敏敏也没有回机,这时一家人才有些着急,隔着不远的卢云听到消息后,也同丈夫一起过来,安慰父母亲,最终舒郝斌还是没有等到卢敏敏归来,只得在忐忑不安中无奈离去。一丝不祥之感掠过廖丛香老人的心头。

一直到5月30日,卢敏敏还是不见下落,就像一滴水在空气中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廖丛香老人膝下有5个儿女,老大郑卢勇是一个独子,他底下4个妹妹中最小的就是卢敏敏,卢敏敏也比其他姐妹长得更胜一筹。全家人都最喜欢她,在这个家庭里,卢敏敏的地位就像公主般的高贵。

半个月来,廖丛香老人一直沉浸在提心吊胆的莫名恐慌中,她寝食不安,每天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睛定定地盯着房门,口里总是不停地自言自语。丈夫郑日思也是异常烦躁,这位老实敦厚的退休老人开始以极大的耐心等待着,猜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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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仍是无情地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漫长的等待和煎熬中,一丝可怕的猜想也令他全身冰冷起来,稍微冷静一下后,他突然想起应该把儿子卢勇叫来商量商量,自己老了,儿子毕竟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

卢勇又叫郑卢勇,33岁。6月2日,他接到父亲迫不及待的催促电话后,就骑着摩托车迅速来到了妹妹敏敏家。一进门,就看见父母亲那忧郁的脸上布满焦虑和惶恐,几天没见,仿佛已苍老十年。

不等郑卢勇坐到沙发上,父亲劈头就问:“那天找敏敏的人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是个男的!”.

“你怎么晓得?”

郑卢勇一时语塞,继而又说:“是敏敏告诉我的,我约她打麻将那天下了大雨,她打电话给我说是桐子湾的路不好走,过不去,恰巧有个熟人呼她有事,她说就不过来了,我分析那可能是个男的。”

郑卢勇说完时好像松了一口气,又接着说:“爸妈,您们何苦这么着急呢?敏敏一时不懂事,她迟早是要回来的。”

“你哪里还有我清楚呢?敏敏不是那种不听话的人,何况我还哪天叮嘱过她早点回来,再说,端午节就要到了,都等她回来商量和小舒订亲的事,我就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在外面叫人给害了……”

不等廖丛香说完,郑卢勇不耐烦地打断道:“哎呀,不要说了,尽是些不吉利的话,公安局我有熟人,我去打个招呼,这事就不用再担心了。”

“那能不能叫公安局的人先去查一下;看看是谁留下的呼机号码?”郑日思忙不迭地插一句道。

郑卢勇听罢,突然有些紧张,像电触一般从沙发上弹起来,大声叫道:“查什么,我说了,这事都由我来办好了。”

“你不急,我倒急,你娘魂都丢了,差点都活不下去了,你不去报警,我自个去报警好了。”说完,郑日思十分气愤地走进卢敏敏的卧室,他现在就要给公安局打电话。

郑卢勇飞快地跟着父亲走进里间,随手把房门掩住,他木讷地看着父亲拿起话筒,突然,他像神经失常似的双手蒙住眼睛,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竟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爸爸,求求你不要打了,如果我垮了,等于全家都完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被欠债逼疯了……”他几乎发出绝望的乞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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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间,郑日思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心顿时“咚咚”作响,脸上青筋直跳:“你这个畜牲,是不是把敏敏弄去卖了,你快说呀!”

郑卢勇恐惧地望了一下门口又扭头看着父亲那张扭曲得变形的脸,那双眼睛威严而又咄咄逼人,几乎快要喷出火焰!在这双眼睛的逼视下,郑卢勇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多么矮小和丑陋。简直无地自容,他几次颤动嘴唇,但还是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父亲的眼睛仍是威严有力,看到儿子那副瘫软的样子,他叉从僵硬的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敢做什么事,还不敢说,你再不说,我就报警去!”

父亲的口气十分坚定,令郑卢勇感到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威慑,他知道所有的罪恶在这里都再无法隐瞒下去,父亲的目光简直能够洞穿他的灵魂!他不得不将那羞于启齿的人世间最惨无人道的罪恶像挤牙膏似地一字一句吐出来。

郑日思好不容易从儿子嗫嚅声中听到一句“我把……敏敏……给弄死了。”就好像晴天响了一个炸雷,耳朵不由得“嗡嗡”鸣叫起来,后面郑卢勇断断续续说的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了,他感觉到天在转,地也在转,满屋子的东西都在转,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像一棵狂风吹倒的枯树,昏倒在一张大理石椅上,他的头重重地砸椅靠上,如死人一般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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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卢勇见状,忙擦掉脸上的泪痕,拧开房门,若无其事地从客厅走出去,廖丛香正在厨房做饭,看到郑卢勇连叫几声留他到这里吃饭,岂料郑卢勇头也不回并把防盗门用脚狠狠地蹬过来,廖丛香给愣住了。

儿子的反常倒没有使廖丛香多想什么,只是当她推醒那昏睡的老伴儿时,她才发现丈夫的面容竟没有一丝血色,任你怎么叫唤,他就是一语不发。你俩吵架了也不是这个样子嘛?她生平还从没见过父子俩红过脸扯过嘴。卢勇虽是独子,但一直懂事又孝顺。读书参加工作也不忘照顾父母姐妹,为了敏敏失踪的事也不会和父亲呕气呀,廖丛香正在左思右想时,郑日思才刚恢复神智,他毫无表情地用低沉的声音说:“敏敏找不到了,她,她被卢勇给卖了。”

是呀,他实在不忍心把女儿遇害的噩耗告诉老伴,风烛残年,她能接受这个天大的不幸和打击吗?

老伴的泪珠一下子涌出来,亲生女儿被儿子拐卖,天底下这种事也少见,卢勇莫非鬼迷心窍?做母亲的尽往好的方面想。

“老伴呀,不管敏敏被卖到哪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回来,这事非要把卢勇叫来说个明白。”廖丛香是个憋不住的直性子,儿子伤天害理,枉为人,事情绝非那么简单,是否还有隐情?她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

郑日思的灵魂在颤粟,在乞求,在怒吼!他极力抑制着自己只想尽量把一切都瞒过眼前这个苦命的女人。

然而,廖丛香从丈夫那失魂落魄、极端痛苦的表情里越发心生疑案,一串串问号如乱麻一般缠得她透不过气来,她迅速召来三个女儿和女婿,以便组成强大的“陪审团”,她要亲自来“审判”那个禽兽不如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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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6月8日下午4时,战战兢兢的廖丛香老人在女儿卢菊云、女婿唐自强等人的搀扶下,走进了崇阳县公安局总值班室,老人用急促的语气向值班民警报警:“我女儿卢敏敏5月15日被儿子郑卢勇杀死,埋于天城镇桐子湾66号其家中蓄水池内,请公安局同志火速控制凶手,替我女儿伸冤。”

这是一桩奇特的报警,血淋淋的罪恶令接待民警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上天啊!大义灭亲者多而甚之,举报亲子杀害亲女案,不要说鄂南山区破天荒第一次听到,恐怕全国也不多见。老人用悲凉的音调再次坚定不容置疑地重述细节,当看到几名全副武装的民警登上一辆警车呼啸而去。这位苦难的母亲再也禁不住悲从中来泪如泉涌:“丽丽呀!你哥心狠手辣,天良丧尽,该受法律惩处,今儿个九泉之下你可以瞑目了。”哭声悲天恸地,揪人心肠,其情其景,催人泪下。

与此同时,公安局立即成立“6·8”大案指挥部,刑侦大队派遣的精干人员迅速将犯罪嫌疑人郑卢勇及其妻王如贞依法传唤。突审工作随即展开。公安局长严本开,政委卢和平以及副局长柯怡发,分管刑侦大队教导员邓体悦、刑科所长黄回奎、巡警大队长叶祝瑞等精干侦技干警开赴现场。案情也及时上报县委负责政法工作的副县长丁胜补亲临案发现场,指导侦查工作。

晚8时30分,崇阳县人民检察院接到案情信息后,以高度的责任感决定提前介入此案,并由副检察长王华强为首带领批捕科长蔡毅、起诉科长谭升明等人组成强有力的检察专班投人此案。

这是端午节的头夜,幽静偏僻的桐子湾被各色警车刺眼的灯光照得苍白而迷乱,只有风轻轻呜咽,星星在无声地哭泣……

公安民警经过五六个小时的艰难挖掘,硬是用锤子一下一下凿下1.2米深的钢筋水泥浇灌的混凝土,小心翼翼地抬出一具冰冷的女尸,廖丛香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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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场景啊!

经审讯,郑卢勇、王如贞这对罪恶夫妻交代了作案历程。其狠,令人咋舌!其恶,罄竹难书!其毒,天怨人怒!

1963年的5月,郑卢勇出生于路口镇田心村的一个偏僻村落,由于是长子又是独子,父母虽称不上是十分溺爱,但可谓对他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宁可自己饿一餐,也要让他饱一顿。

1980年高考失意的郑卢勇顶替父职在金沙财税所上班。参加工作后,为了早日调进县城,他又勤奋读书,先后取得了咸宁地区财校和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的中、大专文凭。1988年顺利地调到县城某局工作,此时的郑卢勇为人热心热肠,办事精明圆滑,在单位上深得同事称道,工作上也备受领导赞赏,三十而立的年纪,已经爬上了该单位的科长职务,可谓前途有望。

应该说,他的人生拼搏是令人钦佩的,他的事业也将会是成功的。恰在此时,正在仕途扬帆奋进的郑卢勇的人生价值取向发生了重大的转变,他在尽力爬官的同时,对金钱的渴望又像魔力一样发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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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交圈中时常看到有钱人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阔绰和潇洒,他羡慕不已而又妒火中烧,在那推杯交盏、酒肉横笑中,他终于有了“人生一世,何不及时享乐”的感悟。

日后的郑卢勇开始玩世不恭,沉溺于吃喝玩乐中。他十分注重穿着,讲究口味,身上从头到脚全是名牌服饰,每天人们都看到他的下巴刮得像面色一样亮光,见人就露出一脸绅士般温文尔雅的微笑。

1995年,郑卢勇不惜筹措巨资,在桐子湾建造了一幢上下两层楼的小洋房,室内全都是新潮家具,进口电器,上上下下全都是地毯、大理石等豪华装饰。郑卢勇这小子发了!当同事们看到他每天骑着那辆簇新的摩托车上下班那风光劲,人们不约而同地议论起来。同时,郑卢勇也变得十分仗义疏财,他出手大方,消费惊人。

人们不禁要问,郑卢勇才不过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干部。他哪里来这么多钱呢?

单说他那栋楼房造价就达十几万以上。郑卢勇的妻子王如贞单位效益一直不好,近两年她就没再上过班。

其实郑卢勇在终日飘摇过市,潇洒自如的时候,面临的经济危机也在暗暗威胁着他,他的潜意识时刻都在捕捉着捞钱的机会。原来他早就身负巨债,在做房子时他仅向妹妹卢敏敏一次就借了4.3万元,为了迅速还清债务,1996年,他冒险以房产抵押向银行贷款9万元,让妻子在家里做卫生球生意。岂料经营无方生意惨淡,血本无归,反倒欠下了累计13万元之巨的债务。眼看着贷款即将到期,银行部门苦苦催逼,郑卢勇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然而他仍是丝毫不改举止斯文、高层消费的绅士模样,那如山的巨债即使在噩梦中压得他也喘不过气来。

真是黑夜里擦亮了火花。一日,郑卢勇在妹妹卢敏敏家玩时,趁身边无人之际,溜进卧室,迅速地拨开了一只密码箱,他惊奇地发现,里面除了大量现金外,还有三张存折累计存款为188000元。这个天文数字的发现令郑卢勇当时兴奋不已,诡计多端的他当即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把三张存单的金额、号码和存款银行记于钞票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密码箱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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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就将这个发现的“新大陆”告诉了妻子王如贞。二人在心底各怀鬼胎。若再找妹妹借钱,夫妻两个都知道那等于白说,本来已欠她一笔不小的数目。卢敏敏催讨过几次无效后也自知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返。但是郑卢勇夫妻无论如何想不到卢敏敏去打了几年工,归来竟是一个“真的不露相的”的“富婆”。

这对夫妻平日同床异梦,各人私生活互不干涉,但在金钱上却有着共同的贪恋。于是,卢敏敏的财富就像一块肥肉,早令他们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有一位哲人说过:“世界上有两种悲剧。一是产生出来的贪欲;二是满足这种贪欲。”而郑卢勇、王如贞就是在这种贪欲中走向犯罪深渊,最终酿成一部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

1997年4月的一天晚上,在客厅看电视的郑卢勇突然扭头对王如贞说:“小毛,我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王如贞发现丈夫的表情深不可测。

“现在贷款银行逼得紧,只有把敏敏设法处理掉,才能救我们一家人。”

“怎么个处理法?”

“干脆把她杀死,这样我们还可以把那边的房子卖掉。”郑卢勇阴沉着脸道。

王如贞听罢,半晌不言不语,继而又说:“是自家的亲妹妹,怎么下得了手?”

郑卢勇长叹一声:“你考虑一下,我也是刚想出来的,没事你就把她约到家里来,多陪她玩。一天到晚和她串到一起。”

“日后出了事,家里人不怀疑我。”

“这事我想来想去,如果我垮下去了,这个家庭全完了,只有丽伢一个人是单身,拿她的钱财弥补我的损失,只有她死才能救一家人……这事你要做好准备。”

王如贞心里还是有些发毛又听他说:“人死后到底有没有鬼,我听别人说满64岁的人死了,阎王才收,没满的人死了就成了游神鬼,那都是人们胡扯瞎编的,只要你帮忙,我都想好了,去买点安眠药来,将丽伢约上来打麻将,待打到十一二点的时候,我们再煮点汤,将安眠药放在汤里面,让她睡到床上,到半夜时将她抬到蓄水池中,再用水泥抹死!”郑卢勇一口气说出他早已计划好的详尽方案。

王如贞还是觉得不妥:“倘若把她丢到蓄水池中一下子摔醒了怎么办?”

“不要紧!把药下重一点。”他显得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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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念一旦酿成,这对丧心病狂的夫妇就开始精心地部署谋杀。

次日上午,他们就分头买来两盒舒乐安定片。郑卢勇还嘱咐王如贞买些墨鱼之类煮汤的东西留在家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郑卢勇决定对安眠药的催眠作用做一番亲身试验,最后商定给卢敏敏吃时放6粒。毒计已成,只待时机。

没过多久的一个晚上,郑卢勇踏进家门时,果然见王如贞及其妹妹同卢敏敏一起在二楼客厅打麻将,心中不由暗喜:今晚鱼儿上钩了。

吃完晚饭后,郑卢勇、王如贞寻机走到一楼客厅,郑卢勇问:“今晚怎么搞?”

王如贞说:“你煮点木耳汤就行了。”

二人示意后,王如珍迅速返回二楼,展开“方城大战”。郑卢勇则溜回卧室,从床头柜里摸出8粒药片,返回厨房后,他小心翼翼用烟灰缸将药片砸成药粉,悉数倒入了一个白瓷碗中。

时针好不容易换到晚上10点,郑卢勇调剂了一下精神状态,走到二楼客厅,对打麻将的人说:“今晚你们好好发财,我去煮木耳给你们吃夜宵。”说完后返回厨房。

几分钟后,他用高压锅煮好木耳汤。起先盛了三碗,先端给妹夫二人和妻子,最后他用有药粉的碗盛汤后轻轻搅匀,然后端上楼递给卢敏敏。

卢敏敏很感激地接过碗。有生以来,她很少碰到过哥哥的如此盛情,她轻轻尝了一口后,发觉味道有点苦,就放在一边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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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第一次与这位少女擦身而过!

第一次谋杀失败后,二人觉得放药还是不成功。

王如贞说:“你干脆拿什么东西打她头部,先把她一下子打昏,然后我们才好弄。”郑卢勇对此表示同意。当时就到三楼杂物处找来一根尺长三角状的木棍,问王可不可以,王如贞说可以。

以后王如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郑卢勇多次拿木棍站在王的背后朝她的头部反复比试,他在寻找最佳角度,争取一“炮”打响。

时针终于指向了5月15日这个悲惨的日子。

这一天王如贞去了武汉。午饭后,独自一人在家的郑卢勇在沙发上稍坐片刻后,埋于心底的那股蠢蠢欲动的恶念驱使着他拨通了卢敏敏的电话。在电话中他尽力抑制自己,生怕声音变调。

卢敏敏难得见哥哥约她打麻将,便欣然应允。她断不会知道,那是生命的死亡之约,那是恶狼巧设的“温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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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分钟后,这位少女就这样匆匆踏上了同胞亲兄弟为其铺设的黄泉路。一个如花似水的生命瞬间化作了一缕人间冤魂。

郑卢勇残忍地杀害了妹妹后,迅速将尸首用电丝捆扎好,扔入自家院内蓄水池中藏匿。次日王如贞回家后,二人连忙用钢筋、水泥向蓄水池浇灌,最后抹成水泥平地。随后夫妻统一口径,转移妹妹遗物订立攻守联盟。企图蒙骗亲眷,糊弄法律。他自仗自己是独子,父母知情后绝不敢拿他怎么样,并且以9岁的儿子的性命威胁父母不准报警。

岂料,明大义,识法度的父母双亲面对邪恶,在经过一段艰难的痛苦选择后,毅然求助于法律,最终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中天,杀人魔王落入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