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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寒冰报道 3月26日的夜晚,对高加索山国格鲁吉亚来说,可以视为国家节日。历经30年,15次大赛预选赛屡败屡战的努力,他们终于闯进了欧洲杯。首都第比利斯到处都是庆祝的球迷,包括市长卡拉泽——没错,就是前米兰边后卫。这一代球迷,没有1981年第比利斯迪纳摩夺得欧洲优胜者杯的美好回忆,但他们,拥有拿到意甲冠军的克瓦拉茨赫利亚。

格鲁吉亚能拿到欧洲杯入场券,得益于名额照顾。欧国联第4级别的4个小组第一,拥有专属的1个欧洲杯决赛圈名额。2020年11月的欧洲杯预选赛附加赛,格鲁吉亚主场0比1输给潘德夫领衔的北马其顿,成全了对手的欧洲杯首秀。这一次,格鲁吉亚幸运地在点球大战上击败了20年前的欧洲杯冠军希腊,等待了30年,他们终于圆梦。

虽然有专属出线名额“照顾”,但同样需要努力才能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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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格鲁吉亚,汇聚了一批实力派球员,门将玛玛达什维利(瓦伦西亚)、后卫戈乔莱什维利(顿涅茨克矿工)以及头牌克瓦拉茨赫利亚(那不勒斯)之外,还有多达7名球员在五大联赛顶级和次级联赛效力。而孕育这些球星的摇篮,是1960年代就已享誉欧洲的第比利斯迪纳摩足球学院。格鲁吉亚喜爱足球的少年,大多数会在这里接受启蒙,等待被欧洲各地球探发现。

格鲁吉亚队史身价最高的克瓦拉茨赫利亚,在足球学院接受了5年训练,可以说,这里就是格鲁吉亚的“拉玛西亚”,但在文化意义上,他们又比拉玛西亚更有知名度。

格鲁吉亚盛产技术细腻的球星,源于足球在这里很早就与爆发力强、节奏明快的民族舞蹈结合,成为需要高超技术才能展现风采的身体艺术。早在1960年,第比利斯迪纳摩俱乐部官方球迷指南就以风格化的素描,展示了格鲁吉亚球员在皮球上表演婚礼舞蹈Kartuli的形象。1960-1980年代,号称格鲁吉亚足球的黄金年代,当时,欧洲媒体将格鲁吉亚球员称为“苏联的巴西人”。1991年,格鲁吉亚还曾拍摄了一部名为《我是贝利的教父》的电影,以“时空穿越”方式,将格鲁吉亚足球与巴西足球在大银幕上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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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源自舞蹈的炫技,将足球和舞蹈紧密联系,成为格鲁吉亚民族的文化象征。

格鲁吉亚在前苏联时代,刻意突出具有美感、即兴表演的足球特色,甚至为此特意聘请著名戏剧演员马哈拉泽,以具有鲜明格鲁吉亚民族风格的表演,诗意的措辞和浓郁的口音,让第比利斯迪纳摩在前苏联家喻户晓。

因为前苏联解体导致经济危机,格鲁吉亚本土足球挣扎了30多年,但“艺术足球”一直传承了下来。如今,格鲁吉亚足球的象征克瓦拉茨赫利亚,就是高加索艺术足球的最新代表。

克瓦拉茨赫利亚出生在格鲁吉亚西部一个只有700人的农村,祖父和父亲同样是球员,也很成功,但他的足球启蒙,来自身为狂热球迷的祖母杜尼娅。祖母有着非常特殊的足球价值观——所有比赛都是平局,就不会有人因输球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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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瓦拉茨赫利亚不仅球技高超,还精通网球、篮球,而格鲁吉亚技巧高超的民族舞蹈,他同样擅长。在他加盟那不勒斯的签约仪式上,他演唱了Opus乐队的《Liveis Life》,整个意大利足坛,在见识他的足球天赋前先见识了艺术天赋。需要说明的是,这首歌正是当年马拉多纳带队夺得联盟杯冠军后演唱的,几乎成为那不勒斯的“第二队歌”。

前苏联时代的格鲁吉亚足球,已随历史成为回忆,不过,被球迷称为“克瓦拉多纳”的新球星,又让世界足坛重新关注这片“被遗忘的艺术足球”土地。

3个月后的德国欧洲杯,全世界球迷可以见识一下21世纪格鲁吉亚“艺术足球”风采。或许,当格鲁吉亚队取得第一个欧洲杯进球后,人们可以欣赏到格鲁吉亚的民族舞蹈Kartu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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