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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黑胶唱片转录为数字文件,不失为保存珍贵黑胶唱片的好方法,虽然损失了一点模拟韵味,但某些头版唱片可是万金难求,如果要经常欣赏就必须有所妥协。笔者见过国内几个发烧友自己转录黑胶唱片,用的都是数十万元至百万元级的黑胶唱盘,连唱臂、唱头加起来,保证让老外惊呼连连。2015年,德国原音in-akustik与音响杂志《Stereo》合作推出有趣的“金耳朵”发烧唱片企划,采用16套黑胶唱盘系统播放16首音乐,转制成数字格式让发烧友有机会体验不同模拟系统的风貌。2018年推出第二集,乘胜追击又出了第三集,市场反应都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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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上都说使用了“顶级”黑胶系统,实际上这些黑胶唱盘多数是入门级产品,或者是比较冷门的品牌,并不是真正旗舰级型号,所以欣赏时得有心理准备。其次,每部黑胶唱盘播放一首精心挑选认为最匹配的音乐(绝大部分都是爵士与流行),没错,这些歌曲的专辑都是公认的发烧录音,但如何知道哪一首歌与哪一部唱盘是天仙配?而且多套不同的黑胶系统各用了不同的唱臂与唱头,每套黑胶系统播放出来的声音肯定是有差异的,只是差异由唱盘、唱臂或唱头产生就不得而知了。因此这是一个好的营销范例,却不一定是发烧音效标准,也请发烧友心中有数。再来,国内发烧友转录黑胶时使用的唱放动辄是FM Acoustics、高文Mimesis,甚至连HSE Swiss Masterline 7这种超弩级器材都用上了,相比唱片公司的Brinkmann Edison唱放不知高出几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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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胶转录时使用的Brinkmann Edison唱头放大器

大部分转录会透过一部声卡(A/D转换),然后以苹果计算机纪录保存文件,德国RME或日本Tascam的声卡万元人民币就能拿下,再高级一点的dCS、Apogee等产品也挺好用。录音室中有一部Master Buss Converter(MBC)立体声的A/D转换和限制器,它是为数不多的Rupert Neve Designs尼夫家族产品,无论是录音、终混还是母带制作MBC都堪称里程碑式的产品。MBC的转换器既可以A类放大实现极度通透声音,也能通过带有可变Silk定制变压器来实现各种音色的增强,获得非常饱满浓郁的模拟味,笔者似乎较少在国内工作是看到这部机器。德国《立体声》杂志用瑞士Nagra Seven来记录倒是不错,内置A/D和D/A最高支持192 kHz / 24 Bit,这部机器是为了庆祝1951年第一部Nagra录音机诞生70周年而推出,可以电池供电。只不过唱片内很多曲目是由数字录音转制成黑胶唱片,现在再从黑胶唱片又转录成数字讯号,会不会有点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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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胶模拟讯号透过电池供电的瑞士Nagra Seven数字录音机纪录

这套唱片值得称道之处是透过现代数字技术,把播放黑胶唱片时可能产生的沙沙嘶声与炒豆杂音去除掉了,因为这需要耗费大量人力与时间。三张专辑的后期Master都在德国老虎鱼旗下的Pauler Acoustics工作室,由本身就是一位低音提琴手的Hans-Jörg Maucksch负责,他与老虎鱼灵魂人物Günter Paul,二人巧手处理过的母带是许多华人区唱片公司都喜爱的。其实应该说,超过40年历史的Pauler Acoustics,是目前世界上少数还有黑胶唱片刻片机的母带处理工作室,不但能处理最尖端的多声道SACD音源讯号,也能进行DMM黑胶母版刻片,所以很多国内唱片公司找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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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鱼(Stockfisch)这家德国唱片公司成立于1974年,专注于民谣、蓝调等以吉他与人声为主的录音。2001年,在“发烧友女王”Sara K.与Chesky唱片公司的合同到期后,老虎鱼老板Günter Paul设法与Sara K签订合同,这时才开始有更多人注意到这家小公司。2002年Bowers & Wilkins赞助的“Nautilus鹦鹉螺”巡演中的现场专辑《 Live in Concert》,被德国杂志《AUDIO/stereoplay》读者票选为2003年最佳发烧CD,并荣获“2003年Hifi音乐奖” ,老虎鱼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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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盘制作在德国老虎鱼(Pauler Acoustics)进行,这家德国唱片公司的老板兼录音师Gunter Pauler是当今难得一见音乐与音响兼修的制作人

老虎鱼使用直接金属母带处理 (DMM) ,亦即将声音信号直接刻录到镀铜母盘上,而不是将刻到涂漆的铝盘上。这项技术最早由两家德国公司Telefunken-Decca (Teldec)和Georg Neumann GmbH在20世纪末联合开发,此前美国RCA 普林斯顿实验室曾在70年代末期的SelectaVision视频光盘使用了类似的技术。目前绝大多数黑胶唱片的母盘都用DMM技术制作,相对于醋酸漆刻片(软表面材料),由于金属母盘的刚性让切割完成的沟槽不会发生槽壁反弹效应,因此可以更好地保留沟槽壁中的细节,尤其是那些极富瞬态变化的细节。此外,DMM有更线性的相位响应,提高了立体结像的稳定性和音场深度,并减少了相邻沟槽的声音透印干扰(沟槽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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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唱片除了SACD光盘外,还有一张记录24-bit/192kHz PCM文件的DVD-ROM

DMM也无需像传统漆盘那样要放入冰箱保存,而且DMM生产压模只需要一代电镀,而传统的漆版则需要三代。也就是说可以直接对DMM铜母盘进行电镀,用以生产数量众多的压模,DMM铜盘充当“母盘”,而不必电镀母版、父盘和压模盘。绕过镀银工艺和两个电镀阶段,能减少过程中可能产生的噪音与讯号损失风险。早期DMM刻片技术被发烧友认为高音比较尖锐刺耳,曾怀疑是使用超声波载波引起的(利用高频载波以60 kHz频率振动以方便刻片),事实上,这是由刻片头的钻石唱针拖过铜盘时的振动引起的,经过改进的DMM工艺已经没有上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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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唱片的in-akustik本身就制作发烧线材,他们以NF2404平衡讯号线(空气隔离)连接Nagra Seven数字录音机

原来产刻片机的主要厂商Neumann,在出售给德国麦克风制造商森海塞尔后,Neumann已不再生产刻片机或供应零件。由于DMM是在黑胶唱片时代末期推出的,因此总共只制造了约30台 的VMS82 DMM刻片机,其中一部分后来被改装用于传统漆盘刻片。目前使用的刻片机多半由录音室工作人员自己保持运行,通常是购买二手刻片机将其拆卸作为零件。国外统计,截至2009年,世界上只剩下7个可使用的DMM刻片设备,全部位于德国、荷兰或捷克。2005年,随着总部位于纽约市的唱片制造商Europadisk LLC倒闭,美国最后一个DMM刻片设备,在拍卖会上以7万多美元的价格卖给了山达基教会。老虎鱼就用有二部Neumann的VMS80刻片机,加上还可以处理SACD,因此目前成了当红炸子鸡。目前老虎鱼使用的设备包括SonicStudio™、SADiE DSD8、Pyramix Virtual Studio等工作站,Studer Vista 5数字调音台,5.1混音时的监听音箱由SE Mastering Studio Monitor SE-MF-2、SE-MF-3、SE-MF-5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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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瑞士Nagra IV-S播放再由Nagra Seven数字录音机纪录,工程师Uli Apel本人就是IV-S的铁杆粉丝

笔者一直认为外国人的耳朵未必比较敏锐,欣赏音响的功力未必比较高深,但他们的确懂得营销。如果今天换了国内唱片公司,用二万元的唱盘系统转录黑胶唱片制成CD,然后以30-40美元一张的价格出售,肯定会被掀桌子。如果想尝鲜,这三张专辑可以试试;如果想当参考标准,那就不一定了,尤其是音乐内容可能还不合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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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 Stereo

Phono Festi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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