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东南亚发生了两件事都和中国有关。第一件,斯里兰卡总理访华,希望中国帮助斯里兰卡进行债务重组。说是债务重组,其实就是希望中国能够减免债务,或者延长还款期限。

第二件,越南外长访问美国会晤布林肯和沙利文,并公开称越南非常希望参与到美国“供应链多元化”的计划当中来。斯里兰卡和越南做的这两件事,乍一看都有非常鲜明的“两面派”色彩。

斯里兰卡对中国是典型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之前斯里兰卡积极投身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中国投桃报李为当地提供了大量投资和基建项目。结果在前总统倒台后,新上任的“代总统”也就是访华的这位总理,在外交政策上发生了180度转向,全面拥抱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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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里兰卡总理

在他的牵头下,原先中企竞标成功的可再生能源项目被无理叫停,直接外包给了印度企业。中国科考船在印度洋水域进行正常科研活动时申请在斯里兰卡进行补给,也被拒绝。然而,当斯里兰卡遇到了经济困难第一时间想起来求助的还是中国。

很明显,斯里兰卡这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对在南亚搞翻版“门罗主义”的印度笑脸相迎,把讲规矩、好说话的中国当成了“冤大头”。越南的情况也差不多。就在这一轮访美之前,越南刚刚派高层代表团访问了中国,承诺要推动两国在各领域的合作。

结果言犹在耳,越南政府就又派人跑去华盛顿,以损害中国利益为代价和美国拉关系、说好话。美国口中的那套“供应链多元化”计划说的好听,其实本质就是去中国化,要把中国赶出全球供应链的核心地位。越南的态度很明显就是要配合美国挖中国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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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只是越南和斯里兰卡,这几年在全球大国博弈越来越白热化的背景下,各个小国都开始待价而沽。位于“三洲两洋”交汇之地的东南亚国家,更是成了各方争夺的“香饽饽”,中美、中印之间两头摇摆、两头要好处。

最要命的是,在所谓“民主选举”制度下,这些国家的政策相当缺乏连续性。这种做法算是东南亚小国的生存之道,从这些国家的利益角度出发其实无可厚非,但对于中国来说就很棘手了。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是无解。小国有小国的“道”,大国有大国的“道”。这些年,中国与周边国家的相处之道总结下来有三点,分别是“认清历史大趋势”“抓主要矛盾”和“枪打出头鸟”。认清历史大趋势,就是要看解决问题的时候,时间在中国一方还是竞争对手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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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外长访问斯里兰卡

如果是前者,那么中国自然就有底气、有信心慢慢布局和下注,如果是后者就需要速战速决。而东南亚的情况明显属于前者。美国在东南亚的影响力,总体来说是随着时间推移不断退潮的。

2009年,悉尼独立研究中心外交政策研究员曾信誓旦旦的表示,美国霸权在亚洲的衰落是一个“伪命题”。而如今马来西亚领导人已经在澳大利亚-东盟峰会上公开指着澳大利亚的鼻子,表示东盟不希望被捆绑上美国霸权的“抗中”战车。

而新加坡则在喊话美国,要求对方“接受中国崛起”。美国已经无力支持全球霸权,只要中国向前发展的势头不被打断,必将回归亚洲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的地位。所以现在在东南亚,美国是防守一方,中国才是进攻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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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

东南亚这些国家都是谁赢帮谁,对于中国来讲,拖的越久解决起来越容易。美国急着拱火,急着让中国和周边国家发生冲突,恰恰是因为等不起才想要速战速决。所以在这种时代大势之下,对于东南亚这些小国“颠三倒四”的做法,中国有耐心、耗的起。

这种情况在中印博弈中也适用。斯里兰卡这位总理上台之后立刻把中企项目转包给印度,但印度有能力吃下吗?等这个项目烂尾之后,斯里兰卡想要发展还是要求到中国身上。这一来一回,耽误的不是中国而是斯里兰卡自己。

与此同时,印度把大量精力放在类似的事情上也会消耗大量时间和资源。对于中国来说,这不一定是坏事。至于抓主要矛盾,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东南亚这些国家虽然一天变一个样,但总体来说有求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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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盟

在东南亚相比于“打狗给主人看”,更行之有效的策略是“打主人给狗看”。东南亚国家在中美、中印之间来回摇摆,本质是近代殖民历史带来的遗留问题。中国如果能够展现出在域内“说一不二”的军事实力,那么这些国家就会自动团结到周围。

开篇提到的越南其实就是典型例子。如果中国在和美国的供应链竞争中一败涂地,那么越南去美国这趟自然就是“投诚”的。而如果中美打的有来有回,那越南引入半导体供应链最后是哪个国家“近水楼台”先得利,还真不好说。

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ASML如果只在荷兰发展业务,那中国肯定会被各方紧盯,严防死守;但如果ASML跑到越南设厂,那怎么敲定这个项目的合作方,可做的文章就多出不少。2016年,正是因为中国敢和美国航母“亮家伙”,南海行为准则才能够推进,这个道理现在也依然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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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科斯

枪打出头鸟,就是要抓“反面典型”,在区域事务上划定红线,告诉这些国家不该碰的地方绝对不能碰。目前看来,这只“出头鸟”不出意外应该是菲律宾。菲律宾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跟着美国插手中国红线,这一点是中国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年内中国在南海方向上大概率还会有动作。有可能是仁爱礁那艘破船彻底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分解掉,也有可能是小马科斯一睁眼发现解放军在黄岩岛启动填海作业。总之,菲律宾一定会吃到那种“有苦说不出”的大亏,我们且拭目以待。

东南亚这批国家两头摇摆的情况,在中美博弈的结果尘埃落定之前,恐怕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这一点是客观现实决定的。中国要做的不是盯着小国家风向,而是和美国打一场持久战,不过这件事好就好在时间在我们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