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日,“爱在春天——曹鹏爷爷和他的孩子们交响音乐会”奏响于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临近尾声,99岁高龄的中国著名指挥家曹鹏在全场观众的热烈掌声中登上指挥台,抬手、挥棒如行云流水,完成了《号手的假日》《法兰多拉舞曲》《龙舌兰》的精彩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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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鹏是一位特别的指挥家,在国际乐坛久负盛名。他的指挥风格大气磅礴,又丝丝入扣,所执棒的演出透露着对生命的深刻感悟;他几十年如一日地投入最基层的高雅音乐普及工作,让交响乐走进大众的心灵;他晚年时心怀大爱,致力于用音乐“拥抱”自闭症孩子,为他们打开“心灵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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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曹鹏是不老的“90后”。演出开始前,他在女儿曹小夏的搀扶下,慢慢地坐上了指挥椅;一拿起指挥棒,他立刻精神奕奕,左手熟练翻谱,右手挥棒有力,时而用眼神与演奏中的孩子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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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这场音乐会的孩子们,有一大半来自上海城市青少年交响乐团,他们都很喜欢“曹爷爷”。2010年,上海城市青少年交响乐团成立,在全市范围内招收具有一定水平的小学至高中学生,时年80多岁的曹鹏亲自“挂帅”,出任音乐总监。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曹爷爷”,似乎总是精力充沛,他自己也曾感慨:“我的童年虽已远去,但却留得雪鬓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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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是来自“天使知音沙龙”的自闭症孩子。2008年,上海曹鹏音乐中心与上海市慈善基金会共同创办了“天使知音沙龙”慈善公益服务项目,旨在让音乐成为自闭症孩子与外界交流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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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10日,时年96岁的曹鹏被第37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授予“特别荣誉奖”,他在后台被问及获奖感受时曾表示,希望将来“上海之春”能给自闭症孩子们一方舞台;两年后,他在第38届“上海之春”了却了这个心愿。今年,他第二次带着自闭症孩子们登上“上海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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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音乐会长达两个小时,结束后已是傍晚,我们在舞台后方的一间化妆室里见到了曹老。巨大的化妆镜前,曹老手执拐杖,正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沉思,化妆台上放着好几束鲜花。他感慨:“这些孩子们真不简单!”“99岁再次和这些孩子们合作,对我的一生来说都是很难忘的,希望我在100岁时还能和他们一起开音乐会。”

曹老继续说道:“我们不是想让他们(指自闭症孩子)成为音乐家,而是为了打开他们的心扉,帮助他们像普通人一样融入社会,这才是我最大的心愿。”(王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