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筠投稿,主人公化名,为阅读顺畅个别内容虚构】

胡国良1974年1月入伍,因开牵引车技术好1979年转志愿兵,然而他常翻围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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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与地方上的女孩约会,后来结婚生子,退伍后常与战友聚会,后来他成了当地人。

我和胡国良是一年入伍的战友,但我们不是从一个地方入伍的,我是山东聊城县人,他是湖南桃江江兵,两地相隔几千里,我和他入伍后来到了一个部队。

我和他相识是在新兵连,当时,新兵连里有山东籍新兵46人,而他们湖南兵有55人,他们的人比我们多,而且一开始他们说话我们根本听不懂,有事和他们说时主要看口型,看说话时的表情,还得连说带猜,这样和他们说话,真费劲。

而他们老乡之间,常常叽里咕噜说着方言,有时他们边说边看着我们笑,我们听不懂他们说的啥,但看他们说话时的眼神,好像不是什么好话,但苦于听不懂,我们最多也只能沉默。

时间一长,我渐渐和他们中的一个新兵有了一些交往,这个新兵就是胡国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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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交往的深入,我发现这个胡国良还蛮好的,心底善良,就像他的名字,他训练刻苦,也不怕苦,人也挺机灵,有点像我们山东的兵,我对他的好感一点点累积起来。

但是,陈国良他们那个地方的一个习惯,我感觉很不理解,他们喜欢喝自己老家带过来的绿茶,喝茶时往军用茶缸里放一把绿茶,泡好后连茶叶一起喝,边喝边吃,几杯水喝完,一把茶叶也就进了肚。

新兵训练结束后,我和胡国良同时被分到了炮连,他进了汽车排,我到了炮兵排,下连不久,他被派到师汽车驾驶训练队学习,而我则在连队跟着老兵进行专业训练,等我和他再次见面的时候,已快过春节了。

十多个月没见,胡国良已成了一名汽车驾驶员,后来,他经常驾驶着解放牌汽车牵引火炮,我坐在车上面,他则在驾驶室,朝夕相处,我这个山东兵和他这个湖南兵都被对方教育着,渐渐地,我们彼此都能听懂对方大部分的说话,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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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要他们和老乡说话,就是纯正的老家口音,而和我们说话则尽可能靠近普通话,想让对方听明白。

转眼5年过去,1979年,工作成绩突出的我和胡国良,同一年转改为志愿兵,但是,我发现胡国良后来却渐渐地变了。

我们志愿兵平时都和战士住在一起,只有一些老的结过婚的志愿兵,在老婆孩子来队的时候,才到营里的家属临时来队居住区居住,而胡国良没有任务时,经常钻到老志愿兵的家里,有时连吃饭也在人家那里嘻嘻哈哈地混着吃。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只要天一黑,他就往营房后面的仓库区那儿跑,我感到奇怪,仓库区并没有住家属,只有仓库值班的战士在那里,他和那里的战士从没有过来往,显然他过去不是找值班战士。

一天,我去找他有事,还没到他们宿舍,就发现他出了宿舍的门,在室内灯光照射下,他人影一闪就拐上了走廊的另一个方向,但他不知道后面有人注意到了他。

我远远地跟着他,在昏暗的路灯下,他走得很快,拐了几个弯后,他走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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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低一点的围墙处,简单环顾一下四周,便两手搭上一块突出的砖块,人就消失在了围墙处,而我悄悄回到了连队。

过了两天,午饭后出了饭堂,正好看到胡国良在后面,我放慢脚步等着他,笑嘻嘻地问,胡班长,这两天忙啥?胡国良用手扣着牙上粘连的琴菜,吐了一口说,没啥事啊,许班长找我有事吗?

我把他拉到一边,看了看四周无人,就对他说,晚上翻越墙头不嫌辛苦吗?他一听味道不对,立马看了看四周说,别胡说,谁爬墙了?我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地笑着。

我这番不露声色的笑,让他心里发毛,他小声说,你看到我了?我还是不语,他悄悄说,咱俩关系不错,我可以给你说,但是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和别人说,在他的浓重的湖南口音里,我听到了他和一个镇上女孩的故事。

原来,胡国良出车机会多了,就认识了镇上副食品商店的一个女职工秦若琳,虽然胡国良说话带湖南口音,但他毕竟在这个地方工作和生活了五、六年,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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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语他也完全能听懂,而他和当地人交流,也尽量使用湖南味的普通话。

胡国良热情、善良,又热心助人,时间一长,秦若琳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湖南兵,尤其是胡国良转志愿兵以后,穿的是干部服装,虽然服饰上与干部有区别,但终归不再是战士的那种两个口袋的服装。

后来,秦若琳通过熟人,打听胡国良在部队的底细,反馈回来的消息和他本人说的差不多,秦若琳也就相信和喜欢上了这个穿军装拿工资的外地兵了。

到了1981年的时候,秦若琳他们家催着要给她找婆家,秦若琳就把这个情况和胡国良说了,胡国良思虑了一个多星期,觉得秦若琳这姑娘不错,于是,他就登门求婚,在秦若琳的里应外合下,女方家也就接受了这个穿军装的女婿,1982年,他们在驻地结了婚,而胡国良回到连队,嘴巴很紧,谁也没敢说。

然而,时间长了,连队一些志愿兵从胡国良的蛛丝马迹里,知道了胡国良的事,为此,胡国良整日提心吊胆,总怕领导知道了要处分自己,于是,就在他干满志愿兵一期后,向连队提出了转业申请,还说家里有事,他要回老家,态度很坚决,实际上他老丈人已给他安排了以后的生活。

临走时,胡国良和我开玩笑说,咱们团是炮兵团,一个女战士也没有,卫生队是有女军医的,但那个女军医是副团长的媳妇,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女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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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玩笑说,有女兵也没你的份,志愿兵也是兵,不能在驻地找对象,这是规定。

1983年,胡国良转业离开了部队,自从他转业后,反而轻松起来,他还经常到连队来,这时,连长领导也知道了他在驻地安家的事,虽然有时也说他违反规定之类的话,但人家毕竟不再是部队上的人了,领导们也只是说说,见面抽两根香烟,便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胡国良转业后,在驻地并没有上班,而是在老丈人家里开的一个家具厂里干活,偶尔开车给用户送送家具,一家人的吃喝不愁,后来,我曾和连队的一些战友到过他们家里,胡国良很豪爽,专门请我们吃饭,他那已经怀孕的媳妇还给我们敬酒。

1986年的一天,部队一批战友退伍,他们在离开驻地前,战友们相约又到了胡国良的家里坐坐,已是两岁孩子妈妈的胡国良媳妇,看到部队的同志十分高兴和热情,跑前跑后忙活,战友们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几个战友觉得吃得还不尽兴,说再找一个地方喝点啤酒,吃点烧烤,临出门时,一个战友对胡国良的妻子秦若琳说,嫂子,带上孩子咱们一起去,秦若琳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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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里没人,要不你们去玩吧,自己就不去了,可是兴致很高的战友说,嫂子忙活一晚上了,和大家一起去玩玩,放松一下,再说,我们离开驻地后,以后还不知道啥时候再见面呢。

秦若琳看战友们这么热情,回屋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上了战友开的面包车,战友在开车的时候,有的抽烟,有的大声聊着天,说着酒话……

汽车在经过一座三个路口交叉的桥头时,由于车速较快,紧急刹车没刹车住,与地方一个运送钢筋的货车相撞……

事故很惨烈,秦若琳和孩子在车祸中失去生命,一名退伍战友受伤,而坐在后面的胡国良却完好无损……

后事处理起来相当麻烦,但事情终于处理完了,痛心疾首的胡国良成了孤家寡人,他无缘面对秦若琳的父母,长时间跪在老人面前,要命的是,老丈人家只有秦若琳一个姑娘。

人生就像骑单车,路走了一半,想守住内心的宁静,只能一直往前走。

后来,胡国良和岳父母有过一次长谈,之后,胡国良把秦若琳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他成了秦家的儿子,过了两年,秦若琳的父母又给他物色了一个对象,还举办了婚礼,胡国良成了地地道道的当地人。

后来,胡国良常把在湖南老家的父母接来小住,胡国良有两个哥哥,他对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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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边的父母没了后人,他留下替秦若琳照顾她父母,老人点了点头。

患生于所忽,祸发于细微,满不在乎和心存侥幸是祸首,任何时候都不能马虎!

无论何时,遵纪、守法和合规,都是最安全的做法!

【图片选自网络,联删】